第48章 紅石鎮妖姬
第48章 紅石鎮妖姬
就在雲盤九州戰雲密布時，燕朗已經騎著花龍來到偏居東南一隅紅石鎮。這裏距離鬼鎮三百餘裏，是雲盤九州進入巫嶺的必經之地。此地常居人口超過三萬，構成很雜——以元極國人為主。也有不少的雲宗國、赤羽國和十方國的人；除此之外血魂族、巫族和其他部族的人也並不少見。
燕朗知道鬼鎮上的人已被青魔會帶入深山，那裏早已是空無一人；因此隻能在紅石鎮打尖休息、補充給養。他居住在仙石客棧是鎮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棧，往日熱鬧非凡；自從鬼鎮真的變成“鬼鎮”之後，這裏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客棧裏為數不多的住客大多是來收購當地特產五色晶石的，剩餘多是本地來消遣的閑客。
對於背井離鄉的商賈來說，酒色是排遣寂寞的最佳良藥。紅石鎮的忘憂美酒和絕色妖姬遠近聞名。仙石客棧既是吃住之處又是風月場——此時十幾位老客正左擁右抱、飲酒取樂；大廳中隻有燕朗獨坐一隅低頭吃喝。
一個醉醺醺的漢子發現了燕朗，他摟著一名纖弱的濃妝女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酒壺說：“小兄弟，一個人喝悶酒讓人看著掃興。今天三爺做東，這裏的女子你隨意挑一個。”
燕朗頭也不抬擺了擺手。醉漢臉色一變，不滿的罵道：“小子——你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三爺的話？”
醉漢懷中的女子賠笑著勸他離開。醉漢猛的一巴掌打在女子臉上，那女子“哎呀”應聲倒地。醉漢指著女子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值錢的爛貨，還裝什麽妖姬。這紅石鎮早就沒有正宗的妖姬了，你也就配給門外的乞丐騎。”
那女子坐在地上捂著臉發出嚶嚶的哭聲，臉色的濃妝被淚水衝開一道道黑紅紋路。旁邊的那些醉漢都放肆的大笑起來，一人大喊著：“三爺——何不把這賤人扒光了用鞭子抽，為大夥助助興。”
醉漢狂笑說：“好，三爺今天就讓爺們樂嗬樂嗬。”話音剛落，雙手淩空一抓，那可憐的女子就被扒得精光。她像是獵人弓箭下的小獸一樣，絕望的瑟瑟發抖。醉漢一伸手，手中出現一條暗紅色靈光鞭——看樣子即使抽不死人，也會讓對方骨裂筋傷。
燕朗忽然起身脫下外衣覆蓋在女子身上，對醉漢說道：“滾！”
醉漢一愣，大喝一聲——手中的靈光鞭劈頭蓋臉的朝燕朗抽了過來。他的胳膊揚到半空時忽覺得手臂一空，一個東西掉落在地。
圍觀的漢子都發出一聲驚呼，醉漢低頭一看險些暈厥過去：落在地上的正是他的整條胳膊。他慘叫一聲昏倒在地。
客棧掌櫃帶著幾個夥計聞聲趕來，見狀慌忙讓夥計把醉漢抬走。掌櫃神色慌張的對燕朗作揖道：“這位小爺——三爺是本地的地頭蛇。小店不想惹事，你還是快快離開吧。紅袖兒你也趕緊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那些圍觀的漢子目睹醉漢的胳膊被燕朗用靈力斬斷後，都變的噤若寒蟬；直到燕朗和紅袖兒離開客棧，他們才發出虛張聲勢的喊叫聲。
燕朗問紅袖兒：“你可知哪裏有安全的地方過夜？”
紅袖兒說道：“我有一個相好的姐妹家在鎮子西頭的山裏，我們可以去她家中借宿。”
二人騎著花龍離開紅石鎮，在紅袖兒的指引下七繞八繞才來到了她的姐妹家。這是一個木頭籬笆圍成的小院，裏麵有一間不大的木屋。整個屋舍坐落在石山的背後，位置非常隱蔽。
紅袖兒帶著燕朗推門而入，卻不見一個人影。紅袖兒解釋說，她的姐妹綠煙和她做著同樣的營生——此時也在鎮上賣笑，要明日中午才能回來。綠煙家中本來有一個兄弟和老母親，可能是去了山外親戚家。
此時天色已暗，紅袖兒鋪好床鋪請燕朗休息。她洗去了鉛華坐在木椅上，看著窗外漸漸黑暗的天空發呆。燕朗暗自歎了口氣，拿出一張金票悄悄的放在桌子上。
紅袖兒忽然說道：“我知道自己是下賤的人，不過我不會要你的錢。”
燕朗有些驚奇的問：“你可以在黑暗中看見東西？”
紅袖兒點點頭悠悠的說：“我生來就是這樣，所以被人認為是妖姬的後代。我爹生前是個賭鬼，因債台高築就把我賣到到鎮子上的舞姬坊做了歌舞姬。”
燕朗想起醉漢謾罵紅袖兒的話，接著問道：“那惡漢說你並不是真正的妖姬，他所謂的妖姬是怎麽回事？”
紅袖兒告訴燕朗，相傳紅石鎮本是女媧采煉晶石的地方。後來那些廢棄的晶石被四麵八方的精怪異獸吞食後，又經過世代修而煉幻化成人型。其中吞下紅晶石的就變成妖豔異常的美女，她們的容貌和嫵媚要遠勝於人間的女子。
這些美豔女子又被其他更強大的魔怪所控製，變成了他們的玩物。經過萬世之後有些流落到人間，出入於風月場中，被稱為妖姬。其身價是普通歌姬的百倍之上。雖然紅石鎮自稱妖姬的歌舞姬不在少數，真正的妖姬卻無人見過。像紅袖兒這種天生異術的女子就可算是十分正宗的妖姬了。
燕朗指了指金票說：“紅袖兒，我並不是憐憫你。這裏的地頭蛇被我所傷，難免會連累於你——這是我的一點點補償，你還是盡快遠走他鄉的好。”
紅袖兒一聲不響的沉默了良久，雙肩開始聳動起來。一開始隻是微微的抽泣，很快變的泣不成聲。過了好久，她歎了口氣說：“公子，你是我見過的唯一的一個好男人——可惜沒有早些遇到你。”
說著紅袖兒慢慢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身體在黑暗中發著柔和的光。她帶著驕傲而嬌羞的笑意對燕朗說：
“公子——紅袖兒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確是妖姬的後代。不過至今為止，那些粗鄙不堪的男人並沒有真正得到過我的身子。我真是幸運——可以把**奉獻給我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