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庫房蒸餾提純酒
第二天一大早。
四個人加上王全五個人準備到院子裏跑步的時候,突然看到陸正淵竟然也在院子裏,忙過去請安。
“恩師好。”
“少爺好。”
“你們好,從今天開始,為師就和你們一起強生健體了。”
陸正淵看著他們道。
之前他們還道恩師是賴床,今日恩師便以身作則,和他們一起跑步。
定是恩師夜晚秉燭夜讀,睡得太晚了罷!
也是,恩師學究天人,學貫古今,若是不刻苦努力勤奮學習,又哪來的滿腹經綸呐?
幾人眼睛越來越亮,仿佛已經接觸到事情真相了。
我竟險些又誤會了恩師,吾簡直非人哉啊!
看著麵前幾人又是一副感動,又是一副崇拜的樣子,陸正淵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二一……一二一”
幾人排成一列,跑了一會兒後,都累的氣喘籲籲,但還是堅持多跑了幾圈。
“立定。”
雖然他們不知道‘立定’是什麽意思,但看陸正淵停下來了,應該是讓他們停下的意思罷。
於是便也停下。
“行了,從今天開始便不必挑水了,各自去拿你們的講義到這裏來。”
休息了一會兒後,陸正淵說道。
幾人便一溜煙跑去取講義了。
“嘿嘿,少爺,小的給您捶捶腿吧。”
王全看陸正淵跑的有些累了,連忙說道。
陸正淵點點頭躺倒在太師椅上。
過了一會兒,陸正淵都快睡著的時候,四人回來了。
“每日跑完步後,你們便在此大聲朗讀你們的講義,課文也好,筆記也罷。”
“總之就是需要記住的東西,大聲誦讀出來,每天背的東西讓王全檢查,誰若是沒記住的話……去抄十遍,想必也記住了。”
陸正淵懶得睜眼睛,躺著說道。
曾文廣三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
“恩師,學生早已都記住了,也需這樣嘛?”
楊元良疑惑道。
“……”
其他三人一臉羨慕的看著他。
“元良啊,你們師兄弟幾人中為師最看重你了,既然這樣,那你便不需如此了,為師另有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跟為師走吧。”
說罷站起來,領著楊元良便走。
身後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
庫房。
楊元良看著這麽多酒和瓶瓶罐罐的還有一些工具,疑問道:
“恩師,這是?”
“為師要考考你。”
見陸正淵要考他,楊元良立馬嚴肅了起來。
“嗯……你楊家家中應該也會釀酒吧?”
“會釀一些,不過大多數都是買來的。”
“那你可知這釀酒之法?”
“不知。”
楊元良老實回答道。
“……”
看來還得用自己的辦法。
他讓楊元良幫忙拿著一些細竹竿和一些瓦罐將他們連接起來,做了一套簡易的蒸餾裝置。
在瓦罐下麵生火將裏麵的酒蒸發後,讓小液滴沿著竹竿流到後麵,一層一層的提純過濾,在最後的壇子裏麵得到提純後的酒。
擺弄了幾個時辰之後,陸正淵終於確認最後那個壇子裏麵出來的酒被提純了之後,才放心了。
雖然設備簡陋,出來的酒比不上純的酒精,但應該也有二鍋頭的度數了。
“來,元良,嚐嚐這酒有何不同。”
陸正淵一臉神秘的道。
這不是永安街那家酒行裏麵的酒嘛?
剛剛還是自己和恩師裝進壇子裏的,這換了個地方,就能不同?
楊元良有些摸不著頭腦。
出於對陸正淵的信任,他趴在那,等竹竿中的酒流出來一滴便張嘴接住。
“嘶!”
好辣!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湧上他的喉嚨,而後又進入他的肚子裏麵,感覺一團火在燒!
“好酒!”
楊元良脫口而出。之前在家好酒也喝過不少,但這麽烈的酒卻是沒喝過。
“恩師,這是為何?”
知道他問的是為何這酒從原來的壇子換到另一個壇子就變了。
陸正淵回答道:
“這叫蒸餾。”
“蒸餾?學生知道蒸饅頭,這蒸餾是何意?”
楊元良顯然不能理解。
“你看到的就算是蒸餾了。你見過水煮開後,飄出來的水汽吧?”
楊元良點點頭。
“大體上可以解釋為這個東西就是先將酒煮開,就會飄出來酒的汽,而後順著竹竿流到後麵的壇子裏麵。”
“你也見過茶杯上麵的茶蓋上麵有水珠吧?”
陸正淵又問道。
“見過,是因為茶水水汽飄上去,而後茶水冷了茶蓋上就會有水珠。”
楊元良有學有樣的說道。
“這也是一個道理,酒的汽冷了就會流到後麵的壇子裏。而後重複這樣就會將酒變得更純,也就是更烈了!”
“學生大致上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但這其中的道理還是不太清楚。”
楊元良還是有些疑問。
“以後慢慢就知道了,現在這些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陸正淵看著樣元良一臉求知若渴的樣子說道。
看他不再多問,陸正淵長出了一口氣。
就他這兩腳貓的知識,再說下去就唬不住楊元良了!
從庫房出來後已是中午了,摸了摸肚子:
該吃午飯了。
正廳。
“正淵來了,快吃飯吧,爹讓王全叫你吃飯,這狗東西居然不知道你去哪了。”
陸謹說著還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王全。
“爹,是孩兒讓王全去監督那幾個門生讀書的,孩兒去庫房幹一件大事了。”
陸正淵確實是餓了,一坐下便開始狼吞虎咽。
“哦?庫房能幹什麽大事啊?”
陸謹疑惑道。
“孩兒打算和金滿樓合作賣酒,說好了五五分賬呢!孩兒就是去釀酒去了。”
陸正淵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回答道。
陸謹看著自家兒子,一副看地主家的傻兒子的表情:
你莫不是在逗為父?
看著陸謹好像不信,陸正淵讓王全去庫房裝一壺酒回來。
這個點蒸餾出來的酒估摸著應該有一壺了。
不一會兒王全便拿著一小壺酒回來遞給了陸正淵。
“爹,嚐嚐看。”
陸謹一臉疑惑,拿起來酒壺就是往嘴裏倒。
那個時候的酒度數都很低,這麽小的壺,喝個幾十壺都不一定能喝醉他。
本來陸正淵還想提醒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嘶!好烈的酒啊!”
陸謹被辣的直吐舌頭,他這一口下去直接半壺沒了。
過了一會兒。
“好酒啊!這酒是你釀的?”
陸謹此時有些半信半疑,直勾勾盯著陸正淵道。
“當然是孩兒所釀。”
陸正淵擦擦嘴角的飯粒說道。
“嘿嘿嘿,這酒還有嘛?正淵。”
陸謹忙問,這時候大多數人都愛喝酒,陸謹也不例外。
“您問王全看看還有沒有。”
“王全?”
陸謹緊盯著王全說道,仿佛隻要他說個不字就生吃了他一樣。
“沒了啊,小的全部都裝這壺裏了啊。”
王全此時快哭出來了。
“唉,倒是有些可惜了!”
“正淵啊,這麽珍貴的酒放在家裏多好,為何要拿去賣啊?”
陸謹疑惑道。
“爹你要想喝就等等,過兩天就有了。”
“至於賣嘛?當然是能釀出大量的酒了,就一壺的話賣它幹嘛?”陸正淵淡淡道。
聽到還能釀出來,陸謹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哈哈哈,原來如此,正淵真是出息了啊!”
陸謹一邊摸著胡子一邊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