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畢竟……

枕著鶯兒的腿,李縱思考了一下午。

而最終,似乎也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幹好。

然後蘇鶯兒這邊彈了一下午,自然,李縱也得嗬回來。

給蘇鶯兒揉揉小手,並且還說道:

“鶯兒你的手怎麽如此好看!”

又是引得蘇鶯兒瞬間紅了臉。

由於回去還得再耽擱一兩個時辰呢。

因此,回去的時間,也比想象中要早。

梨木已經砍了足足有一大車,也夠用了。

剩下的,之後再讓人慢慢地運回去就好。

兩人的馬車倒是回去的比較快。

就是苦了後麵運木頭的。

……

翌日。

一大早李縱便開始準備。

其實嚴格地來說,為了能夠讓雕版有更長的壽命,必先要對梨木這樣容易開裂的木頭進行預處理。

不過……

這不是先拿來嚐試一下看行不行。

因而,李縱也是顧不得那麽多了。

讓寧伯找來了刨子,把梨木的平麵刨平,之後又塗上茶籽油,再用一種叫做木賊草的來進行打磨。

木賊草又稱銼草、擦草,自古以來,就是工匠用來打磨木製品的天然材料。

至於這茶籽油嘛,自然是拿來充當潤滑劑的。

幸好當地,這些東西都不缺,甚至,茶籽油還是當地的特產。

如此對梨木進行預處理,打磨光滑後,接下來便是把要雕刻的內容,都寫在一層薄薄的紙上。

當李縱自己在做這些的時候,蘇鶯兒、小清這邊也沒有閑著。

李縱讓兩人把漿糊熬製出來。

等太陽差不多升上半空,一切也就都準備好了。

接下來就是在紙麵上塗好漿糊,然後粘在要用作雕刻的木板上。

用刷子把紙都掃平,粘貼牢固。

等幹了以後,紙不都分層的嘛,用指尖把上層的慢慢一點點地揉刷掉,最後,就隻剩下還有字跡的還粘在木板上。

這時,就可以交給雕工來把上麵的字都雕刻出來了。

……

“這就做好了?”

忙活了一上午,三人這才得以能夠放鬆下來。

“嗯,差不多了。”

不過接下來,他還得做個棕櫚刷子。

當然,這倒是不急,還是先把這塊板子拿去給雕工練練手。很快,李縱便叫來了寧伯,讓寧伯把這板子送到先前那名雕工的手上。

由於是第一次,估計就是對方,怕也是至少需要個三五日,才能完全雕好吧。

甚至,還不一定能夠完全保證質量。

不過不怕,這東西隻要雕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熟手了。

剩下的梨木板,則是被李縱全部拿來浸水,浸水一個月,再陰幹三個月,如此處理過的梨木,壽命應該可以保存得更長一些。

……

等忙完了這些。

下午……

李縱便又開始偷雞摸狗,不對,是偷懶不幹活了。

這倒是讓蘇鶯兒有點逐漸摸清李縱的性子了。

就是還有點不太適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涼亭裏被她夫君給抱著睡午覺。

這裏雖說也是私人空間,一般人很少會路過這裏。

可萬一府上仆人有時候路過,這要是讓看到了那多不好。

李縱則是表示道。

“沒事,我已經在院子門口放了一個牌子,說我在午睡,而且,也讓小清去守著了。”

蘇鶯兒便紅著臉,“可即便是這樣,那讓小清見到了也不好啊。”

李縱想了想……

也是點點頭,“鶯兒你說得也對,不過我們真的隻是睡覺,又不是幹別的事,就算是讓小清見到了也沒什麽,而且就算我們不讓她見到,她難道就不會想嗎。可能她現在已經坐在那裏想了。”

一想到那個畫麵,蘇鶯兒臉上頓時又不由得一紅。

“好了,睡覺了。”

說完,李縱便躺下。

蘇鶯兒拉了拉他,隻見李縱還在裝死,她便隻好無可奈何地嚶了一聲。

李縱聽到這聲音,隻好摟著她的細腰,把她拉過來自己懷裏,按住她的上半身,不讓她動,仍舊閉著眼說道:“我唱歌給你聽。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裏到處是泥鰍,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大兄長好不好,咱們去捉泥鰍……”

開始蘇鶯兒還沒怎麽能聽進去,因為她還在掙紮呢,不過後麵等到李縱繼續往下唱,她也是漸漸地便覺得這歌聽起來有點意思了起來。

就是意境不太行,明明夫君都這樣摟著她了,竟然還想著要跟大兄長去捉泥鰍。

還有什麽小牛的兄長,帶小牛去抓泥鰍,這泥鰍到底有多吸引夫君啊。

別的不說,聽過了他的捉泥鰍之後,鶯兒倒是慢慢地不再抗拒了。

反倒是等他唱完了以後,也是道:“夫君你以前經常去捉泥鰍嗎?而且這歌謠好生有趣,以前倒是從未有聽到過,是這邊的歌謠嗎?但是好像與一般的歌謠,又有所不同。一般歌謠都是四句,最多也不會超過六句,可這歌謠加起來,卻起碼有十多句。”

李縱便道:“嗯!是這邊的歌謠,大街小巷,是個小孩子都會唱。不過一般來說,更適合女的來唱。”

蘇鶯兒:“這是為何?”

李縱:“這個你要問為何的話,因為它本來就是由女的來唱的。”

蘇鶯兒:“夫君你為何會的東西這麽多?”

李縱:“有嗎?”

蘇鶯兒:“有,而且夫君你會得還很雜,雖說現如今想想,好像都是些沒什麽用的東西。”

李縱:“那鶯兒你可真會說話。”

有這麽奚落人的嗎。

說起這個……

他會的東西都很雜這一點,他倒是有事想問問蘇鶯兒,直接問道:“鶯兒你上一次來月事是什麽時候?”

蘇鶯兒立刻就不好意思了起來,“夫君你問這個做什麽。”

李縱便道:“沒,就是想問問。”

蘇鶯兒:“不告訴你。”

“而且……你想知道什麽?”

李縱便想了想,好像即便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麽,因為對這方麵,他還真沒什麽研究,隻知道有一段時間是安全期,可這個安全期到底是指那一段呢?

作為一個單身狗,他那裏會去研究這個。但這對他來說,卻可能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