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矛盾激化

想什麽。

就來什麽。

盼著黃德貴神助攻,使得山田一郎與龜田太郎兩個人,將相不合,對抗局麵在強烈一點的賈貴,愈發的樂不可支了。

黃德貴。

為賈貴助攻了。

也不是黃德貴為賈貴助攻了。

而是看著坐在龜田太郎腳下,雙手抱在龜田太郎大腿的賈貴,黃德貴的心,莫名的就是一酸。

都是漢奸。

分什麽你我高低?

你賈貴,可以抱著龜田太郎的大腿,一個勁哭訴,我黃德貴也可以。

源於這樣的想法,黃德貴學著賈貴的樣子,也坐在了山田一郎腳下,左右雙手抱住了山田一郎的大腿,不住氣的號喪開了,如女人罵大街的號喪開了。

“山田太君,您的為咱們保安旅做主啊。咱們保安旅的東西,都讓偵緝隊的人給搶走了,長此以往,我黃德貴還怎麽帶兵?山田太君,您的為咱們保安旅……。”

黃德貴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山田一郎,根本不懂中文。

愈發惹得賈貴看不懂的事情,是一直跟著山田一郎的白翻譯,此時卻並沒有出現在山田一郎跟前。

故黃德貴的這一番哭訴,根本不會被山田一郎聽在耳朵當中。

如此。

事情便顯得有些怪異。

黃德貴哭訴的同時,龜田太郎和山田一郎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產生了所謂的質量的變化。

也就是火花。

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的火花。

人。

都會多疑。

龜田太郎錯以為黃德貴,之所以會一腳踹飛偵緝隊監牢的大門,就是獲得了山田一郎的授意。

否則一個給鬼子充當漢奸的走狗,如何會有這般大膽的犯上行為?

更不會在自己要處罰黃德貴之時,突然現身,為黃德貴站台撐腰。

龜田太郎這樣想。

山田一郎何嚐不也是這樣想的。

雙方的誤會,也愈發的深了。

相應的。

也更加便於賈貴,暗中行事。

看著抱著山田一郎大腿,一個勁號喪的黃德貴,賈貴的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

賈貴是裝的。

“黃德貴,你T媽的號喪那?”

黃德貴瞪著賈貴,“賈貴,你能抱著龜田太君的大腿,哭訴,我黃德貴憑什麽不能抱著山田太君的腿,哭訴?”

賈貴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譏諷黃德貴道:“姓黃的,你以為你是我賈貴那?說什麽,太君就信什麽?”

“呸。”黃德貴呸了賈貴一口,“姓賈的,你跟我都他M的是漢奸,分毛的高低?太君能信你的,就可以信我的。”

“黃德貴,龜田太君對我,就跟對親兒子似的,你想要讓山田太君信你,除非你認山田太君當幹爹。”賈貴氣著黃德貴。

“我現在就認山田太君當幹爹。”黃德貴也是一個狠人,當著賈貴的麵,當場認起了幹爹,“山田太君,從今往後,您就是我黃德貴的幹爹,我黃德貴就是你山田太君的幹兒子。”

“瞧瞧你那個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賈貴罵著黃德貴,“我呸。”

“我呸。”黃德貴一口吐沫,唾在了山田一郎的皮靴上麵。

“八嘎。”

“瞧瞧,山田太君罵你了吧,什麽玩意。”痛打落水狗的賈貴,順著山田一郎罵人的話茬子,懟起了黃德貴,“姓黃的,太君不但要罵你,還要抽你嘴巴子那。”

賈貴的嘴。

好像開了光。

話音剛落,山田一郎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抬手抽了認幹爹的黃德貴兩個嘴巴子,隨即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偵緝隊監牢。

主子都走了。

給主子當狗的奴才,自然沒有留在原地,等著受罪的道理。

黃德貴麻溜的跟著山田一郎離開了。

在山田一郎帶著黃德貴離開後,賈貴瞪著自己的三角眼睛,愣愣的朝著龜田太郎發問道:“龜田太君,他們怎麽就這麽走了?”

“混蛋。”龜田太郎道:“不走,莫不是還要留在這裏,讓我請他們吃飯。”

“那也不能就這麽走啊。”賈貴將話題扯到了錢上麵,“咱們偵緝隊的門,都讓那個姓黃的混蛋,給一腳踹飛了,這得修啊,修就要花錢,這個錢,從什麽地方來啊?龜田太君,要我說,您就賞我百十塊大洋的了。”

“八嘎。”

“我八嘎,我混蛋,我不是人。”賈貴自己罵自己。

完了。

瞅著傻呆在原地的老六和老九,“你們兩個人,還不趕緊把廖學智給鬆開?鬧岔劈了,自己人。”

老六和老九給廖學智鬆繩子的空檔,賈貴一臉笑容的朝著廖學智解釋了起來。

所謂的解釋。

也就是講好話。

“廖兄弟,不好意思,是我賈貴錯了,錯將你當成了抵抗太君的抵抗份子,更給你頭上扣了一頂殺害太君的帽子,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鬧了半天,你也是給龜田太君效力的,從今往後,有我賈貴罩著你,在青城市,除了太君,剩下的人,你可以隨便欺負。對了,還有遊擊隊,你的小心一下遊擊隊,千萬不要讓遊擊隊將你的狗命,給拿了去。大晚上的,能不出門就盡量不要出門。為什麽那?因為他出門,就有可能遇到遊擊隊,遇到遊擊隊,就有可能死在遊擊隊的手上,所以晚上,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賈貴雲裏霧裏的說了一大堆廢話。

廖學智的臉,瞬間綠了。

越聽。

越是感覺到賈貴在詛咒他。

“八嘎。”惱火的龜田太郎,見賈貴越說越是離譜,罵了一聲。

“嗨。”賈貴立正道。

“賈隊長,誰說廖桑歸了你偵緝隊了?他由我親自指揮。”龜田太郎提醒了賈貴一句,“還有,今後不能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廖桑,我們走。”

廖學智。

有點意思。

這個人,必須的死!

為什麽這麽說?

賈貴忽的想起了廖學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