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帝書童
看著少女輕柔的身影，靳商鈺本想讓她休息一下，等會兒讓別人收拾，但眼神轉了一圈後，他的心裏又有了新的打算：“媽的，看來我靳商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啊！這不，以後要是有這麽一個小美女幫著幹點利所能及的活兒，還真比那些呆板的宮女強！”
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的眼神也是不經意間的與那抬頭張望的美眸對視在一起。
“那個，您不是說不盯著我看了嗎！怎麽又！”本想再說點什麽，但她的話還未出口的時候，外麵也是傳來了一陣緊促的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插！”
“報告大人，我是奉宴總管的命令來請大人到真龍殿的！”
“真龍殿！哦，我知道啦，是不是宴大人在那裏等我啊！”
“那個，小的也不敢亂說！隻不過，我聽說好像是萬歲爺要見你！”
“那好！你去吧！本應賞你點什麽的！以後吧！先記下啦！”一想到電視劇中的報信之人都能夠得到一些賞賜，靳某人便也要效仿之。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是個一文沒有的窮酸家夥，怎麽賞人啊！
“這是五十文，拿去喝茶吧！”
“好嘞！謝謝大人打賞！”那報信之人也不多說，直接從冉玉媃的手中拿了錢，轉身而去。隻留下靳商鈺麵無表情的看著冉玉媃。
“鈺哥，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麽老是看著我啊！”
“那個，錢哪來的！你不會是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拿了出來吧！”
“全部，也差不多吧！反正以後就跟著靳大人您了！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啊！”
“媽的，不會吧！這丫頭也太實誠了吧！她要是知道老子身無分文，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啊！”又仔細的看了看眼前這個清秀可愛的丫頭，靳商鈺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說自己是窮光蛋。
就這樣，因為是皇帝老子要召見，所以靳商鈺也不敢太過耽擱，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後，便一個人出了屋門。
“大人請！”
“前頭帶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後，靳商鈺便跟著一名雜役在皇宮中穿梭著。
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眼簾中出現“真龍殿”三個字後，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是站在那兒笑嘻嘻的等著他。
“商鈺啊！來的好快啊！其實也不用這麽急嗎！吃好了嗎！那些宮女伺候的還好吧！”
“好，都好！不知道哥哥喚小弟前來有何要事啊！”
“其實，也沒什麽，聽說皇帝非要挑一個陪讀書童，這不，我就幫著物色人選。可咱們的萬歲爺一個也沒有看中！最後，哥哥我就想到你了！”
看到大內總管宴陵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靳商鈺隻好謙虛的說道：“不會吧！小弟的這點文墨，別人不知，哥哥您還不知道嗎！”
而老謀深算的大總管怎麽會吃這一套，直接就是把靳商鈺拉進了真龍殿中。
“萬歲爺，您看奴才把誰帶來了！這可是我千挑萬選的人物啊！”
“宴陵啊，這不是那個叫做靳商鈺的侍衛嗎！你沒跟他說是當書童嗎！”
“商鈺還不給萬歲爺露兩手兒！”
“媽的，看來你這老狐狸是真想把我當成自己人了！好吧，那老子就將計就計，當一回書童吧！”心裏有了對策後，靳商玉也不著急，而是笑嘻嘻的說道：“萬歲爺，雖然小的之前隻是個雜役，但這些年也讀過一些書，給您鋪個紙什麽的，研個墨什麽的，都應該可以！”
“哦，你還會研墨，那好吧，就你啦！”也不知道這位皇帝是怎麽了，聽了靳商鈺的話後，竟然二話不說的就做出了決定，弄的站在下麵的宴陵一頭的霧水。
然而，現在金口已開，他再想說什麽，已然晚矣，隻好拍手稱讚，嘴裏還大聲的喊著“萬歲爺英明！”
就這樣，沒有任何的考試，也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靳某人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成了皇帝的書童。
“商鈺啊，現在沒外人！你是不是有很多話要說要問啊！”
“那個，萬歲爺！其實，算啦，您這樣做應該也是有苦衷的！隻不過，您就一點機會沒有嗎！我知道，現在是權臣當道，您很難掌控大權！可畢竟您還是九五之尊啊！”看到皇帝司馬衷這樣嚴肅的向自己發問，靳商鈺就是個傻子也得好好回答啊。
不過聽了靳商鈺的進諫之言，那司馬衷明顯的有些神情哀歎。隻見他悠悠的轉過身，背對著靳商鈺悲切的說道：“九五之尊！什麽皇權無尚！說白了不過是別人的玩偶而已！你以為我司馬衷振臂一呼，就會應者雲集嗎！錯，隻要我露出一點的清明，恐怕第一個死的就是我這個皇帝！”
“萬歲爺，我想你也不一定非要這麽想，這麽悲觀！也許還真的會有正義之士！他楊駿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對抗所有的正義之師吧！”
“商鈺啊！我之所以把你帶回來，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做些什麽，隻是想多一個朋友而已！正義，什麽是正義，當年曹魏的祖輩從漢獻帝的手裏拿來了皇權，而我的先祖又從他們的手裏搶了過來，你認為誰又是正義的一方呢！”
“媽的，這司馬衷哪是什麽傻皇帝啊！我看他的智商至少是一百一以上啊！”聽著眼前的皇帝在大發著牢騷，靳商鈺也對這個被稱為華夏史上最黑暗的王朝有了那麽一丁點的同情。
皇帝書童，也許這就是司馬衷想出來召見靳商鈺的辦法吧。也正因為這個書童的身份，靳某人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呆在了真龍殿。
而經過一夜的交談，靳商鈺也是知道了很多的曆史秘辛。比如，司馬衷的生母楊豔為什麽會擁立他為太子，那是因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什麽傻子。而之所以會出現眾臣爭著輔導的尷尬局麵，就是因為太傅楊駿已然掌控了朝局，皇帝已然是個空架子。
當然了，經過與司馬衷的交流，靳商鈺也間接的掌握了很多的晉朝朝局的潛規則。
而最為重要的就是必須夾著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