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忠義之人

眼見有人喊住了古先南,裴賦也是停住了腳步。

古先南卻是對著裴賦輕聲說道:

“裴公子,還請在縣衙門口稍等,老夫去去就來!”

裴賦見此,見古先南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倒是心下有些驚疑。

心道,難道古先南和這個知縣大人認識?

想到這裏,裴賦點了點頭,道:

“古老自去便是,我在外麵等你!”

說著,便他一人率先離開了縣衙!

而古先南則跟著這傳話的師爺來到了縣衙裏堂!

在裏堂一間房間裏,林承軾早已在等待了!

見古先南來了,連忙親自相迎。

“古老,本官總算見到您了……”

這話讓那送古先南進來的師爺有些驚訝。

心道,自家東翁原來認識這老者啊?看這樣子,還挺尊重?

難怪剛剛公堂之上,連他的親侄兒林正和,都不管不顧,公正廉明的判罰了!

連忙自覺的關上的屋子的門,走了出來,也不敢偷聽裏麵兩人的對話!

林承軾先請古先南坐在了上座之上,又給古先南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林大人,老夫受之有愧,林大人乃是縣尊大人,老夫隻不過一介白身,這怕是有些受不起!”

古先南卻是連忙起身回道。

“古老,梁大人早就跟我說起過,古老是他身邊的奇人異士,難得的忠肝義膽之人,且一直在為梁大人效力!”

林承軾卻是一點也不擺架子,在古先南麵前,將姿態放得很低。

古先南聽後,苦笑一聲:

“說起來不怕林大人笑話,老夫早就看不慣長樂幫了,故此,知道餘大人有意鏟除這毒瘤後,便投奔了餘大人,眼下,老夫卻是殺了那少幫主,林大人,老夫覺得,你還是莫要與我深交,否則,長樂幫很快就會盯上你!”

林承軾聽後卻是神色異常地凝重:

“古老大義,林某佩服,林某恨不得與古老一同,直接殺了那些賊人,說起來,就在昨夜,長樂幫已經向我傳來了密令,而內容自然也是抓捕古老您的,可我身為一個還有些良知的朝廷命官,怎可眼看這長樂幫橫行鄉裏,魚肉百姓!”

林承軾說的很是沉重,接著還聽他說道:

“古老放心,在臥龍縣內,我不說,沒人敢透露古老的蹤跡!”

眼見林承軾說的如此大氣,古先南也是心安了不少,笑著說道:

“如此,老夫便多謝林大人了,對了,林大人可能不知,若非是裴公子,老夫恐怕早已成為江中野鬼了!”

“哦?可是剛剛那告狀的少年郎?”

林承軾聽後,也是來了興趣。

“正是他,若非是他在河邊撈起老夫,恐怕老夫已經成一具屍體了,也是他不懼權威,一紙狀紙將大人的親侄兒告上公堂,不然想來,老夫一時半會也是見不到大人的了!”

古先南也沒有隱瞞,直接說起了裴賦的功勞來。

“看來我還得抽空去認識一下這位有趣的公子了,在公堂之上,我見他麵不改色,不卑不亢,確實有幾分英勇和膽識!”

順著古先南的話,林承軾也是誇獎了裴賦幾句。

“多謝林大人誇獎了,老夫會替大人轉達的,想來他也十分願意結識林大人,既如此,他還在衙門在等老夫,老夫便告辭了!林大人有任何吩咐,去邵家村知會一聲便是,老夫定然會前來相會的!”

古先南拱手說道。

林承軾見此,知道古先南害怕縣衙人多眼雜,被人認出他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古老言重了,我會吩咐人看好長樂幫的人,如有風吹草動,定會知會您的!”

林承軾也是拱手說道。

古先南見此,連忙再說一聲告退,便輕步離開了這屋子。

林承軾目送著古先南離開,吩咐他的師爺送古先南出去,待古先南態度要好一些!

這師爺聽後,心下驚駭不已,沒想到林承軾對這老者如此敬重?

也不知這老者到底什麽來頭?受自家東翁如此禮遇?

便一路小心翼翼地送古先南出了縣衙!

在縣衙門口,卻是一隊少年夫婦在等著古先南。

“裴公子,小娘子,多謝你們夫婦如此擔心了,老夫卻是無以為報啊!”

古先南卻一眼認出了是裴賦夫婦。

原來裴賦先出了縣衙大門,就碰到了趕來的杜鳶巧。

杜鳶巧說,自己有些放心不下,便來看看。

倒是沒想,一切都和她想得不同,這知縣大人竟然是一位難得好官。

夫婦兩人說了一會話,就見古先南出來了。

此時聽到古先南客套的話,裴賦笑著說道:

“古老,你就別這般客套了,說起來這事,皆因我們而起,是你代我們首罪,說起來,該是我們過意不去的,眼下你出來,才算是我們的心安呢!”

“是啊,古老,你就別這般說了,出來咱們夫婦才心安呢!”

杜鳶巧也是跟著說道。

古先南見此,難得有些開懷大笑,點頭不再多說,三人便一同朝著邵家村而去。

一路上,裴賦向古先南請教功夫上的事情,而杜鳶巧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裴賦說起來自己昨夜的狀況,詢問古先南是否知情。

“哦?竟然如此,讓老夫看看!”

古先南來了興趣,在裴賦手臂和手腕上摸了摸。

隨後,神色大驚:

“怎麽可能……這……”

裴賦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怎麽了?古老,可是有什麽不對?”

而杜鳶巧在一旁也是同樣緊張地看著古先南。

“裴公子,你此前可是吃過什麽慢性毒藥?”

古先南沉聲問道。

裴賦聽後,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此前的事情全然記不得了,是否吃過,我也記不清楚了!”

“古老,相公他應該未接觸您說的什麽慢性毒藥,三年前他便入贅到我們杜家,此後吃穿用度,皆和妾身一樣,如若接觸過,那麽妾身也該犯了同樣的症狀才是,可妾身卻安然無恙!”

杜鳶巧連忙接過裴賦的話,向古先南解釋道。

“既如此,肯定是更早以前便被人下了這種毒也未嚐可知!”

古先南皺了皺眉頭說道。

裴賦和杜鳶巧兩人聽後,卻是皆覺得有些驚疑。

誰這般歹毒,還在裴賦孩童時,便已經讓裴賦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