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快速項目(七)
霍崇麵前有五夥人,朱大爺,地主三瓦缸,那個提前要錢的劉老五,劉文遠,還有位李姓的老兄。
眼見霍崇的三師弟李鐵牛等人趕來,劉老五身邊的人立刻就有幾人過去想阻擋。霍崇拎著棍子趕上前迎接師弟,那幾人不知道是不是聽說過霍崇這幾天打人的厲害,隻是咋呼幾聲,沒敢和霍崇動手。
過來了四個人,三師弟李鐵牛,四師弟秀山,還有槽幫的兩名傷者。他們傷口的化膿解決之後,發燒的情況已經消退,至少在鐵牛和秀山的攙扶拉扯下能夠走動。隻是這麽一通跑,也都累得臉發白。
把四人引到門口自己人這邊,霍崇問道:“鐵牛,咋回事?”
“大師兄,昨天那個姓徐的回來,說你不回來了,要我們關好門。哪怕是到了天亮都不要開門。除非你回來。”
鐵牛說話有時候就這麽絮叨,霍崇也不想吹毛求疵。隻是沒想到徐右林竟然會這麽弄……大概是他看出些什麽之後擔心他的人被牽連波及。
“俺們就把門關了。沒想到一早,二師兄帶了些人衝進來,要俺們跟著他對付你。俺們不願意,二師兄就打俺們。”李鐵牛說到這裏,滿臉都是氣憤。
霍崇看了看這四個人,不用說,應該是不肯跟著二師兄反攻倒算,被二師兄朱有全帶人從宅子裏攆出來的。
在誆騙霍崇來背鍋之前,師父劉叔一共收了六名徒弟,大徒弟李秀念已經死了。劉叔心疼二徒弟朱有全,把他攆出師門。剩下的四名師弟裏頭已經來了三名,霍崇問道:“老五呢。”
李鐵牛更是氣憤,“大師兄,就是老五開的門。”
“哦。”霍崇也不覺得奇怪。五師弟朱有才,光聽名字就能和二師兄朱有全聯係起來。自家人向著自家人,朱有才投奔霍崇才是胳膊肘往外拐。
確定了師弟們的不同選擇,霍崇有點不明白師父劉叔那老狐狸怎麽會收了二師兄這憨憨,還這麽心疼二師兄朱有全。最諷刺的是,在二師兄看來,師父劉叔一定是偏心的,偏向霍崇這新來的。
知道霍崇不在宅子裏,朱有全趁機奪取了宅子。大概也會覺得他奪取了心心念念的師父劉叔的衣缽傳承。這一手倒也玩的沒啥問題。若非霍崇實在是不想浪跡天涯後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看看這出戲也是不錯的。
以徐右林的精明和勢力,不知道他會把朱有全給紅燒還是清蒸,或者更簡單粗暴的吊起來風幹?
難道出了這麽多事情之後,這朱有全根本沒想明白劉叔丟下的根本不是一塊大肥肉,而是一個巨大的天坑麽?霍崇想不明白。
不等霍崇有機會多想,對麵的朱大爺喊道:“霍崇,你們不是要端酒出來麽。趕緊端啊!”
霍崇讓師弟和槽幫的人靠後站,自己向前幾步,衝著對麵幾位頭麵人物喊道:“是你們讓朱有全去宅子那邊的吧?”
幾人都不吭聲,臉上露出或多或少的得意之色。霍崇覺得自己確定了這幫人的目的,朱大爺之外的四人對於朱二牛的作坊大概沒啥興趣,他們在意的是劉叔留下的位置。
朱大爺在意朱二牛的新作坊,也想讓本家朱有全得到劉叔留下的位置。五人基於共同利益沆瀣一氣,勾連起來。
現在大家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不管朱二牛這傻瓜蛋端出什麽來,這幫人都會說兩種酒味道一樣,朱二牛是偷師。
有了這麽一個理由,這五幫人帶了幾十號人,朱二牛的作坊肯定要被砸了。在這些人眼裏,霍崇勢單力孤,肯定能把霍崇給收拾了。之後自然讓朱有全接過霍崇的位置。
正在理順事情,就聽朱大爺這邊的人喊道:“姓霍的,還等什麽,趕緊端酒。”
霍崇抬手對這貨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起端酒。”
如此輕蔑的動作登時激怒了這貨,他直接從人叢中衝出來,指著霍崇大罵:“你是什麽東西,敢對俺這樣。”
霍崇也不廢話,大步上前。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劉叔給挖的大坑馬上就要填上。還結交了徐右林這麽一個槽幫的合作者。雖然做買賣總會有風險,霍崇已經把風險降低到完全能夠承擔的地步。
要是霍崇被劉叔騙上賊船的第二天,這麽多人上門逼迫。霍崇大概就直接撂挑子走人。到了今天再想逼著霍崇走人,這幫人可就得向霍崇證明他們到底有多少斤兩。
眼見霍崇徑直逼近,對麵這貨卻後退了。從劉老五的人堆裏走出一人,霍崇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光看這貨的步伐,就是練過的。所謂練過,是指從基本功開始。山東一直是武學興旺的地方,若是有情麵或者肯花錢,能找來這樣的人物。
那人不緊不慢的向霍崇走來,身後還跟了另外兩人。看架勢也不是善茬。霍崇覺得自己的位置距離對方陣營太近,向後退了幾步。對麵那幫廢物們立刻聒噪起來,“你跑啥,上啊!”
“你就知道橫,現在還橫啊!”
霍崇注意力都放到這幾人身上,隻要解決這三個,麵前其他廢物還是廢物。有的是時間讓他們知道厲害。
退到不會被立刻包圍的位置,霍崇停下腳步,擋在背後那些人身前。對麵三人也在一個安全的位置站定,為首那人問道:“對麵的兄弟,俺們是八極門的,你師父是哪裏人。”
霍崇大聲答道:“俺師父是天理教坎卦門下舵主劉豐。”
劉叔名叫劉豐,霍崇直接把師門給報了出來。對麵八極門的人一聽,臉色更是不快。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劉叔也許會武功,不過他那點功夫根本就走不了江湖。
可這個時候霍崇這麽講完全沒錯,對麵八極門的家夥也沒辦法反駁。因為霍崇就是貨真價實的劉豐的大弟子。
八極門的家夥開始脫去褂子,漏出一身精裝肌肉。既然說不通,隻有打了。霍崇也準備迎戰。
就聽遠處一陣銅鑼聲,仿佛要為這場死戰敲響開場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