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進宮

黛玉守衛戰從第一天進入賈府就打響。

李謹不但吩咐雪雁,紫娟夜晚早讓黛玉休息,更是叮囑了少讓寶玉在大晚上單獨去黛玉房。

至於青天白日,他倒沒有管的嚴。

一早,和黛玉淺聊幾句,在晴雯幽怨小眼神下,李謹就從小角門溜了出去。

至於晴雯,他有的是時間磨軟這丫頭性子。在沒人注意下,往城中商鋪裏買了一麵鷹紋麵具戴上。

他現在要去六扇門處找張彪。

而張彪進入暗哨處,也一直關注著世子的動作。並且身兼多職,私下裏還做著保護李謹的工作。

至六扇門機構處,不等李謹報。便有線下人,急著進去告了張彪。說是榮國府裏那個叫李謹的少年來了。

張彪把手裏的工作一放,讓線人去告訴門口少年,至旁邊的酒樓雅間等候。

李謹點頭,也不多說一句,匆忙往旁邊酒樓裏轉移。凳子還未坐熱,就見張彪推門進來,又關緊了門。這才移步到他身前,單膝跪地抱拳道:“世子爺,有何吩咐。”

李謹用手指點著桌麵,思量著道:“我現在身份不便與你見麵,若讓府裏人發現,或者其他勳貴知道身份。

這後麵工作就不好做了,往後我們見麵還是尋個暗號,或者……”李謹仰頭沉吟一想:“幹脆你在京中尋個自己人開個書店,以後我若尋你辦事,就去書店給你留消息。也省的每次這樣見麵,風險也大。”

張彪點點頭,如今他在六扇門任職。裏裏外外也都知道他是忠順王家的人。

“你最好也準備個麵具,出門在外和我見麵,也多份小心。”這時門外有端菜小廝敲門,李謹閉口不談。張彪開了門,接了酒菜又回到座位處。

李謹自喝了一杯,正欲開口金陵之事。張彪這時嚴謹著一張臉,湊到他跟前說:

“王爺讓我帶個話,若是屬下跟世子接觸,讓世子爺進宮一趟。說是老太妃,太上皇知道您回來了,也不去見見正生氣。”

李謹歎氣,雖然他回朝的信息能封鎖外麵一些人言,卻封不住皇宮裏這幾個大人物之眼。這些個人,哪個沒點眼線。

“知道了,正好今日閑,一會給我備轎子。父王近來可有什麽動靜?”

“老王爺近來不在京中,世子大可放心。”張彪笑著一說,像是摸透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主子混入榮國府,還能為了什麽,不就是幾個美人。

何必那麽麻煩,直接娶了回來不就成了。心裏這樣想,卻不敢直接說出來,這世子啊,一慣有什麽事,就非做不可。

要不然,也不會出了北羌國那荒唐事。

這樣的荒唐事,少嗎?

不少,大雍貴族子弟哪些個不幹這些,更別說公候世子之類。

“對了,你且離幾日京城,去金陵緊盯著一個叫薛蟠的。還有一個叫馮淵的。”

四大家族,張彪是知道的。特別是呆霸王這一號人物,金陵也許會怕薛蟠。

但忠順王府裏的家將根本不放在眼裏,連一個王府長史去賈府要人,賈府都不敢說話。更別說隻是在金陵囂張的薛蟠。

心下疑惑,張彪因問:“可是這小子得罪爺了?”

李謹搖手笑道:“倒不是,隻是我聽聞他有一個妹子,長的不錯。而薛蟠這人又是個標準紈絝子弟,你且盯著他。

要不了多久這小子就要惹出事來,你隻管先用六扇門身份,拿他入獄,好生用家夥伺候伺候他。他若因為搶民女,丫鬟,你隻命人把搶來女子送回薛家,允了他妹子。”

張彪先是不懂,後來又聽什麽搶丫鬟,薛蟠妹子。心裏又猜了一個大概,原來世子看上人妹子。想拿薛蟠的不是。

可這跟薛蟠搶丫鬟有什麽關係?

世子又怎麽知道,薛蟠最近定會惹事?馮淵又是誰!張彪不會多問,隻管辦事就行。

後來,張彪的確把事辦成,卻出了一點小意外。這小子居然見那香菱生的好看,惡言對薛蟠說:

這丫頭生的好,我們世子爺是個愛美的,等爺從北羌國回來收了當個丫鬟使。現在暫時留在你家,放你妹子身邊使喚。記著,這是世子的人,你若敢打主意,小心你的狗頭。

那薛蟠嚇得大哭,被關在金陵牢房裏,先還囂張跋扈自報家門。被鞭子伺候幾個時辰就老實起來,成了病貓。

等張彪走了,薛蟠給了牢頭一點好處,才從牢頭口中得知撞見自己打死人的是六扇門的人。而不巧是,這官爺還是忠順王府的。

那六扇門不歸當地各官管轄,是皇帝直隸機構。

薛家尋了不少門路,也沒把薛蟠贖出。薛姨媽整日以淚洗麵,寶釵忙讓媽,寫信給京城榮國府,還有舅舅王子騰。

且說這麵,李謹已經乘轎進了宮。

不用露麵,隻在轎中把懷裏的禦扇讓人拿去,就直接放行進了去,還沒見皇帝。

就被昭華殿那邊太上皇的人招了去。

太上皇今年六十好幾,一頭白發蒼蒼,身形較瘦弱。精神卻是極好,喜歡在宮殿院裏和老太監對弈。

拋開其他因素,這其實是一個對孫輩非常慈愛的老爺子。

皇家最是無情,對孫子喜歡,不代表對兒子喜愛。特別是,自己兩個兒子逼著自己立新太子,後又逼宮登基。

這裏說的便是新皇帝(二皇子)和忠順王(三皇子)。

這皇家舊聞怎麽說,其實就是廢太子因為敗德敗倫,搞了太上皇(當初的皇帝)的一個妃子,而太上皇幾個兒子中,最喜歡親手教養長大的廢太子,本想責罵掩蓋。

卻被二皇子,三皇子舉報,礙於皇家顏麵,事情嚴重。和二三皇子緊緊相逼,太上皇隻能當著滿朝文武廢除太子。

事後,又以無太子,國不穩。父皇年邁成病之類理由,逼著太上皇退位給了二皇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太上皇雖然懷恨在心,終究是血肉骨親。乃至今無法原諒,遲遲不肯還政還權。榮養在宮中,頤養天年。

至於廢太子,被關幾年,受不了失寵後已經瘋了。太子府也早成了荒府,女眷隨太子去的去,散的散。

無人過問

而在孝道上,新皇和忠順王沒有逾越,仍然好生供養著,事事聽從太上皇三分意見。

這一段複雜的皇家私事,李謹不必談及,隻當孫子去看望祖父。而也不牽連他,畢竟當時的朝變,他年歲小又被送往了北羌國。

太上皇當年也是極寵愛這孫子,就因李謹有太上皇當年年輕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