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勸諫
等馬忠領著徐盛走後，趙凡開始四處查看物資，想要尋找這裏麵有沒有鎧甲。
誰知他尋找許久，竟然連一件鎧甲也沒有發現，就連兩擋甲都少得可憐，隻有三百套左右。
不過，皮甲倒是發現了不少，計有二千多套。
雖然繳獲了大量的軍械，可趙凡也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呂範臨走前，命人將那些用來拉車的騾馬全都殺了，還有一些用來犒賞士卒的肥羊，也被敵人全放跑了。
戰後，士卒們在周圍四處搜尋，才找回來數十頭沒能跑遠的大肥羊。
除了騾馬被殺之外，馬忠還告訴趙凡一個更壞的消息，他們找到的那些弓弩，上麵的弓弦竟然被敵人提前給毀壞了。
馬忠帶人翻遍各處，隻找到三百多張完整無缺的強弓硬弩。
趙凡聽說之後，對呂範恨得是咬牙切齒。他心中暗想，等以後抓住呂範，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番。
既然強弓硬弩數量有限，趙凡隻得讓馬忠將弓弩營縮編，先成立一支五百人的弓箭營。
不過，趙凡也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士卒們從物資之中找到一百多罐魚油，這些魚油想必是孫策準備用來攻取秣陵城用的。
呂範因為走得匆忙，竟然忘記將這些魚油燒掉，這到是一件意外之喜。
一場大戰過後，瑣碎的事情自然是多不勝數。
眾人正忙得焦頭爛額之時，帶兵前去支援友軍的鮑隆回來了，同鮑隆一起回來還有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武將。
中年武將縱馬來到趙凡麵前，他動作利落地跳下戰馬，然後快步上前，雙手抓住趙凡的肩頭，神色激動地道：“伯艾，你真的沒死，你還活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趙凡被對方的熱情弄得是尷尬不已，雖然他心裏明白，此人必定與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非常的熟悉，可他還是被對方的熱情弄得手足無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鮑隆見狀，連忙在一旁向趙凡介紹道：“將軍，您可能不記得了，這位是樊能將軍，他是您的同門師兄，也是於教長的親傳弟子。”
趙凡忙道：“原來是樊師兄，小弟前些日子因為受傷失憶了，沒能認出師兄來，還請您見諒。”
樊能想是來此之前已經聽過鮑隆的介紹，他對趙凡的話也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
樊能瞅著趙凡，滿臉笑意地道：“伯艾，此事我已經聽鮑將軍說過了，你我皆是武將，受點傷不算什麽，隻要人沒事就好。”
趙凡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才好。
樊能卻拉著趙凡的手親切地道：“伯艾，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商議一番，看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好的。”
趙凡回頭對鮑隆叮囑了幾句，然後同樊能走到路旁的一輛寬敞的糧草車上坐下來談話。
樊能坐下之後，開口就對趙凡誇讚道：“伯艾，你以前光知道死打硬衝，這次居然也學會了使用計謀取勝。看來你這次受傷失憶，也不全是壞事。”
趙凡心道：“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啊，難道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一位莽夫嗎？”
樊能接著又道：“伯艾，接下來，你可有什麽打算？”
趙凡：“師兄，你現在麾下還有多少人馬？”
樊能：“前天夜裏，我軍遭到孫策軍隊的突然偷襲，張英將軍的部曲幾乎全軍覆沒。我部住紮在當利口，由於不是敵人的主攻方向，所以逃出來五千多人馬。現在計有水軍三千多人，步卒二千多人。”
趙凡聞言眼睛一亮，他連忙追問道：“師兄麾下既有水軍，想必也肯定有不少戰船吧？”
樊能點頭道：“這是自然，我麾下原有戰船一千多艘，前天夜裏雖然遭到敵人的偷襲，現在仍然還保存著五六百艘大小戰船。”
趙凡大喜道：“有戰船就好，師兄，那些戰船現在何處？”
“就在這附近江邊的幾處沙洲裏麵躲藏著，由副將陳橫帶領一千多水軍士卒負責看守。”
樊能頓了頓，他看著趙凡，滿心疑惑地問：“伯艾，你想要做什麽？”
“自然是去秣陵城啊，走水路趕往秣陵，既可以避開孫策軍隊的阻攔，又可以加快行軍速度。”
“不行，我的水軍船隊不能離開此地，我還要在江上騷擾敵人的水軍戰船，不能讓他們順利地向秣陵運送軍械和物資。同時，我還要等待劉使君派來援兵，好設法奪回牛渚營。”
趙凡一聽就急了，他騰地站起身來，“師兄，牛渚營既然已經落入孫策之手，他又豈能讓我們輕易地奪回。那裏的地勢易守難攻，我軍去奪牛渚營，不管派出去多少兵馬，最終都是死路一條。”
樊能皺起眉頭道：“伯艾，我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孫策留下來看守牛渚營的兵馬隻有三千人左右，守軍主將周瑜是一位年輕的文士，他從未經曆過戰陣，想必也不懂用兵之道。隻要劉使君派來援兵，我對奪回牛渚營還是很有把握的。”
樊能的話，讓趙凡聽得一陣的頭大，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周郎，你竟然說人家不通兵法。這位師兄的眼光，還真是不咋地。
趙凡耐心地勸道：“師兄，有道是未料勝，先料敗。萬一你沒能攻下牛渚營，而秣陵城又丟失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怎麽可能？秣陵城易守難攻，又有薛禮將軍統領五千精兵駐守，孫策即便是花上半年時間，也未必能攻下秣陵城。何況，劉使君就在曲阿，離秣陵城很近，他若是知道孫策興兵來犯，必定會向秣陵城增兵的。”
“師兄，怕隻怕還未等到劉使君那邊收到消息，秣陵城就已經先失守了。”
“薛將軍斷不會如此大意。”樊能連連搖頭，他對趙凡大膽的猜測感到有些不可理喻。
趙凡：“師兄，凡事都要先做最壞的打算，再爭取最好的結果。孫策在取得一場大勝之後，置我軍的潰兵而不顧，便急著趕去攻打秣陵城，他就是想要打秣陵守軍一個措手不及。萬一被他偷襲得手，攻下秣陵，則秣陵後麵的曲阿將無險可守，劉使君也將危矣。”
樊能聽到劉繇可能會有危險，他頓時就變得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