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遭刺探知縣升堂
幾乎於此同時趙長樂也從上京返回了臨水縣,同時也給公孫劍帶來了好消息。魏王願意在臨水縣參股投資,還讓趙長樂隨行帶來了十萬兩的白銀算作股金。且保證今後每月不會少於二十萬石的食鹽送抵臨水縣。
這下公孫劍是徹底的樂開了花。光是魏王答應的食鹽一項,至少每個月就可以給他提供不低於七萬兩白銀的純收入。這其中還是刨除了分給曹家和邊關將領等勢力的。
等到過些日子碼頭正式的運轉開來,那收入一定還會增加。這樣隻要能夠有個一兩年的時間積累,那他就可以真正的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就在公孫劍滿懷信心的時候,魏猛找到他帶來一個讓他有些添堵的消息。留守小院的親衛派人送來口信,丁逢回來了,而且很著急要見他,說是黃土崗那邊有要事稟報。
公孫劍急忙趕了回去,丁逢一見到公孫劍忙不迭的匯報說:“大人,出事了。”
“別急。進去慢慢說。”公孫劍示意了一下,而後領著丁逢去了後院的小書房,吩咐魏猛負責在外看守,哪怕是公羽舞也不得靠近。
“說吧,究竟出了什麽事。”公孫劍一邊給丁逢倒茶一邊開口詢問。
“弟兄們發現最近有人偷偷摸摸的在黃土崗山寨附近轉悠,於是留神埋伏了一下。結果沒想到對方就一個人可卻是個硬點子。咱們不但折損了一個弟兄還傷了三個人。”
“受傷的弟兄怎麽樣?”
“一個重傷,怕是熬不過今天晚上,還有一個斷了胳膊一個斷了腿。已經請了大夫救治,應該問題不算太大。”
“那對方人呢?”公孫劍皺眉問。
“被抓住了。不過嘴特別嚴。怎麽打都不開口。所以我才特地趕回來向大人您匯報這件事。我怕是有人想要窺探咱們軍火廠的秘密。”
公孫劍微微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後對丁逢吩咐道:“你立刻就趕回去。停止所有的生產,並且所有的成品安全裝箱偽裝後運回來,直接送到縣衙的庫房裏。那些半成品和工具也都分開藏好了。之後讓所有參與的兄弟和工匠都住到民團裏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記住,今天半夜之前一定要給我辦好這些事。”
“是。大人我這就回去。”丁逢站起來抱拳道。
“等一下,讓魏猛帶二十個親衛和你一起去。但凡有人敢打那些東西的主意全給我殺了。明白嗎?”說著話,公孫劍也站起來開門對魏猛交代了幾句。而後丁逢和魏猛二人這才匆匆的離開。
“乃乃的,這幫金龍衛的鼻子比狗還靈啊!我還是小看了他們。不過這次可是你主動招惹了我。不給你點苦頭嚐嚐看來你是不會把我公孫劍當回事啊!”公孫劍暗自罵道。隨後出了書房找來趙四海低低的聲音吩咐了對方幾句。趙四海點頭領命而去。
等趙四海走了,吩咐公羽舞和馮婉兒待在家中不要出去。公孫劍這次又去到縣衙找劉大遠。等公孫劍見到劉大遠的時候發現黃文元居然也在。彼此見禮客氣了一下之後,公孫劍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起了茶水。劉大遠因為不清楚黃文元和公孫劍的關係,因此見到這種情況雖然知道公孫劍肯定是找自己有事,卻又不好開口詢問。隻能是和黃文元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心裏巴不得黃文元趕緊離開。可黃文元卻好像沒有意識到場麵的尷尬似的,依舊頗有興趣的和劉大遠天南地北的胡侃著。
又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有衙役跑進來稟告,說是縣衙外有人告狀,要求大老爺升堂為民做主。
劉大遠畢竟是正經的知縣大人,一聽立馬起身去後堂換官服準備升堂。同時也讓公孫劍和黃文元都不要走,一同幫著審理案件。
劉大知縣升坐高堂審理案件。而案件卻十分的簡單,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狀告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子當街調戲她,並且還企圖奸*汙她。而且有不少人證出堂作證。可謂是板上釘釘的事,幾乎都不用動什麽腦子去審理。偏偏那男子死活不承認,沒辦法劉知縣隻得大刑伺候。而對方也很棍氣,挨了二十板子硬是一聲沒吭。隻是雙眼赤紅的盯著陪同審理案件的公孫劍,仿佛恨不能生吃了對方一般。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當街做那豬狗不如之事。況人證俱全,此賊子卻頑固不法,不肯招認。大人,依下官看,直接杖一百,然後枷誥三日,再罰去河工一年以示懲戒。”公孫劍抱拳衝劉大遠建議道。
“嗯。公縣尉所言甚是。來人啊!就此辦理。”說著話劉大遠就準備將手中的火簽扔出去,卻聽堂下有人大喝一聲。
“慢!”
胡添翼大喝一聲,邁步來到了大堂之上。隨手從腰間掏出一塊金龍衛的身份腰牌。他很清楚此刻如果自己再不站出來表明身份的話,那麽大堂上那名被人誣告的弟兄很可能會被對方活活給弄死。
很顯然對方是有意針對他和金龍衛的。看來自己的身份早已經暴露,而這個時候再隱藏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在下胡添翼,金龍衛校尉。堂上的這人也是金龍衛的人。”說著話,胡添翼用手一指地上趴著剛被打了二十板子的那位。
“金龍衛怎麽啦?犯了法就可以不用負責嗎?”公孫劍輕蔑的笑著朝對方問道。
“公縣尉。事情究竟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胡添翼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他可以肯定整件事都是公孫劍在背後搗鬼。
“嗬嗬,事情如何?人證俱在,難道胡校尉沒有看到嘛?又或者是說你金龍衛就比別人高一等,做什麽都不犯法?”公孫劍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胡添翼氣的都快炸了,分明這些人證和原告都是你公孫劍搞出來的,可是自己卻沒有證據。看來此時強硬下去是不行的。誰都知道公孫劍的瘋狗脾氣。於是胡添翼換了副笑臉拱手道:“公大人,金龍衛和所有人都一樣,犯了法自然也必須承擔責任。隻是剛才已經用刑打了二十板子。況且原告也沒有遭受什麽傷害。不如這樣,我代表金龍衛賠償原告一些銀錢,然後這位兄弟我領回去再嚴加管教。您看如何?”
“不是我看如何?本官隻是縣尉而已。此時要問知縣大人。”公孫劍根本就不理會對方的提議,而是轉身朝上座的劉大遠拱了拱手。那意思在臨水縣是劉大遠說了算。
“咳咳……”劉大遠咳嗽了幾聲,心裏恨不得咬公孫劍一口,每次背鍋的都是自己。
“那個,既然胡校尉出麵說情,那本官肯定是要給這個麵子的。可是國法麵前卻是不講情麵的。不過嘛,有些時候也是可以通融的。事情本縣可以不追究,但必須原告撤訴才行。”劉大遠自然是老奸巨猾的官場油子,既然公孫劍甩鍋給他,那他就把鍋甩給原告。誰不知道那原告是公孫劍安排的啊。
聽了劉大遠這樣說,胡添翼隻好轉過身請求一旁的那位原告女子撤訴。而對方也爽快,撤訴可以,但是自己精神遭到了嚴重傷害,因此必須賠償。也不多要,有黃金一千兩就可以。
胡添翼那個氣啊!你怎麽不要黃金一萬兩呢?別說黃金了,就是白銀一千兩也不值啊!這分明就是準備訛詐他嘛。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被人栽贓陷害,哪又有啥辦法呢?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位金龍衛的兄弟被人整死?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最終在胡添翼答應賠償對方三千兩白銀之後雙方才達成了和解。胡添翼扶起還躺在地上的那名金龍衛兄弟剛準備離開縣衙大堂。就聽見大堂外麵一陣鼓聲,然後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啊!”隨著哭聲,堂外的衙役攙扶這一位老漢顫抖著來到堂上。跟在身後的是一名被差人押解著的男子。隻見這名男子已經被打的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渾身上下衣服鞋帽全都被撕爛了,身上的血水還在往下滴落。
“大人,是趙小七。”被胡添翼攙扶著的青年一眼就認出了那名被押解上來的‘血人’。胡添翼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再回頭看向公孫劍,此時已經是牙呲欲裂。狗日的公瘋狗是準備要玩死他帶來的所有弟兄啊!
這次好了,案情比剛才的還大,直接被告殺人。而且證人也全都有,甚至被告抓住後已經被打的快死了。就問你胡添翼救還是不救?
又是一番告饒和討價還價之後,答應賠償對方一萬兩白銀才得到和解。胡添翼也顧不得許多,急忙跑出去找人幫忙抬著被打的還剩一口氣的那個家夥出去看大夫。
這還不算完,等胡添翼安頓好兩位受傷的弟兄後,手下人回來稟報這次帶來的十多名金龍衛中還失蹤了三人。胡添翼聽了之後簡直都快要發瘋了。
“狗日的公孫劍,我胡添翼和你誓不罷休!”
就在胡添翼罵完這句話後,又有一名受傷的手下被人攙扶了進來。
“大人……”
“李大威你怎麽啦?小九不是和你一起的嗎?小九人呢?”看清楚對方,胡添翼急忙開口問道。
“大人,我和小九去西北邊關回來的路上發現了失蹤多日的那個叫謝伍的人。本想著查查對方的底細,結果對方著實厲害,小九為了掩護我逃命戰死了。”說罷,那漢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混賬!”胡添翼一掌直接將自己麵前的條案給拍散了架。
“李大威,我問你。你和小九查清楚那謝伍去邊關做什麽沒有?”
“沒有。”李大威哭著回答說:“不過貌似對方也是在暗查什麽事情。後來發現我和小九跟蹤他,就耍了個詭計埋伏襲殺我們。一見麵連話都沒說就給了我一刀,要不是小九拚了命護我,恐怕我也要交代在那裏。”
聽了李大威的回答,胡添翼暗自心驚。李大威和小九兩個手下在金龍衛中的實力他是清楚的,雖然被人襲殺,可是居然一死一傷卻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說明了對方的實力。沒想到公孫劍手下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