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組親衛規劃碼頭
“嗬嗬，其實也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在下還是覺得應該先說與老族長聽一聽的好。如果老族長覺得孟達兄可以做主的話，那回頭我就和孟達兄再詳談。”
“好吧。且不妨聽大人你說一說。”曹寒點點頭，伸手從旁邊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第一，我代表知縣大人想要邀請曹家一起合夥經營縣裏的碼頭。縣裏可以以最優惠的價格賣給曹家一個每次可以停泊二十條五百料船隻的碼頭和兩座可以堆放二十萬石貨物的倉庫。不知曹家與沒有興趣？”
曹寒沒有回答，而是依舊安心的喝著茶，顯然是在等待公孫劍後麵的話。
“第二，縣裏想要收購每年曹家出產的糧食，除了曹家留下自用的之外，縣裏全部包購而且價格絕對不會低於外麵的市價。”
“第三，縣城東門外的那些荒山，縣裏準備拿出來種植茶樹和桑樹，每年出產的茶葉和繅絲縣裏也都會統一收購，不知曹家有沒有興趣也加入其中。”
公孫劍一口氣拋出了三個具有**性的好處，然後也開始學著曹寒的樣子喝起茶來，等待著對方的討價還價。
“嗬嗬，公大人。老朽想問一句，您和縣尊大人拿出這麽多的好處給我曹家，那麽想要從曹家拿走什麽呢？或者說是想要我曹家做些什麽？”曹寒淡淡的開口詢問，語氣中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說的是別人家的事情一樣。
“哈哈哈，老族長您說笑了。縣尊大人和我並不想要從曹家拿走什麽，也不需要曹家做什麽。我們隻需要曹家能夠在臨水縣的範圍內安居樂業遵紀守法，僅此而已。”
“難道說我曹家以前在臨水縣有不法事？”曹寒不悅的問。
“曹族長，有沒有您心裏比我清楚。不過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隻是希望今後沒有就好。另外隻要曹族長答應和縣裏合作，我保證曹家今後一定會比以前更好。”公孫劍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個時候可不能服軟，但是也不能太硬，免得局麵不好收拾，因此硬氣過之後又拋出一個甜棗。
一旁的曹德微微張口像是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曹寒一個冷冽的眼神給製止了。
“公大人，話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曹寒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一雙有些渾濁的老眼猛然間亮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公孫劍開口接著說道：“曹家可以保證從此以後一定遵紀守法，而且西北麵也不會有事。不過這次吳國的那批鹽必須給人家，否則今後很多的事情會很難辦。另外西門碼頭曹家要兩座，倉庫要三個。至於曹家出產的糧食可以賣給大人您。東麵的荒坡曹家也可以出錢參與。唯一的要求是今後曹家所有的貨物經過臨水縣的時候都不得有人攔阻。”
“哈哈哈。”公孫劍大笑了幾聲，而後站起來衝著曹寒一抱拳道：“曹族長，公某此來可是誠意十足。既然曹族長沒有誠意那我看還是算了吧。”說完話，公孫劍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曹寒提高了聲音喊道。
“公大人，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要在水路的買賣上插上一腳了？”
“不錯，如今陳家、楚家和沈家都沒了。這個空自然需要有人來填。因此縣裏不但想要拿下原先他們的份額，還要在這件事上麵做主。”
“好大的胃口。你真以為背後有公家撐腰在臨水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一旁的曹德沒能夠忍住，指著公孫劍喝問。
公孫劍轉過身，輕蔑的看了看曹德，而後麵對著臉色不好的曹寒平淡的說道：“西北邊關能有多少軍隊可以調動來臨水，我就能夠殺光他多少。而且朝廷到時候一定會出手。否則西北關邊豈不是如同虛設，而且那些軍中將領敢如此做就等同於是在謀反。”
“嗬嗬，這樣做你公大人恐怕也得不到好吧。”
“哪又如何，我公某人向來喜歡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想必曹族長也知道我當初被發配邊關從軍就是因為閑得無聊毆打了趙王殿下吧。”公孫劍擺出一副愣頭青混不吝的樣子來。
“嘶……”曹寒倒吸一口涼氣，自己還真忘了麵前這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看他這次在臨水縣滅了那幾家滿門的做法就能夠猜到，此人做事毫無顧忌，難以用常理推斷。想到這裏曹寒換了副笑臉，態度客氣的說道：“公大人莫要生氣。咱們不是在談生意嘛？生意，就要有個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我要的就是曹族長的這句話。原先曹家的份額不變，而且我可以做主從那幾家的份額中再拿出兩成來送給曹家。隻是這件事從此以後必須由縣衙來主導，而且再沒有走*私這一說，全都是正常貿易往來。曹族長覺得我的這個價格還能夠滿意嗎？”
曹寒這一下被徹底的震驚了。乃乃的，你早說啊！這公孫劍二愣子的名聲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他等於是準備公開的披著商貿的旗號搞走*私啊，那這可就比起原先方便多了，而且貨物的吞吐量也會比以前大很多，幾乎就是明著往懷裏摟錢啊！
幹！這麽好的事情如何不幹。以前偷偷摸摸就是因為害怕別人知道。可如今公孫劍的這個提議直接給披了合法化的一層外衣。這個縣衙等於全都參與進來了。為此曹寒在心裏暗暗的替那死去的幾家默哀，早這樣分出利益和縣令還有公孫劍一起幹不就完了，不但可以賺的更多，而且還不用全家送命了。
公孫劍留在曹家吃了午飯，雙方之間的氣氛格外的和諧輕鬆。酒席宴間，公孫劍風趣幽默的說著各類笑話，還頻頻的給曹寒和曹德敬酒。如果是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多年老友呢。就連陪同在旁邊的齊石和魏猛都有些覺得納悶。
吃過了午飯，公孫劍帶著二人離開了曹家。在回去的路上齊石忍不住開口詢問。
“大人，是不是和曹家都談妥了啊？”
“嗯。”公孫劍輕聲的答應了一聲，而後抬頭看了看遠處，微微一笑後搖著頭說：“那個老狐狸自以為算盤打的劈啪亂響，嗬嗬，可惜隻要他上了我的船今後就別再想下去，除非他曹家準備和那幾家一樣。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咱們暫時在臨水縣算是安定下來了。接下來就看咱們自身如何去發展了。”說著話公孫劍扭過頭看了看齊石接著道：“老齊啊，回頭你物色個人選或者去問問看劉大遠的意見，把你現在手頭縣衙的事給交接了。然後去民團替換老馬。”
“是，大人。”對於公孫劍的這個命令齊石都不問原因的就立刻答應了下來。齊石他也不願意整天呆在衙門裏去負責那些巡街辦案的瑣事。
聽見公孫劍把齊石給調去民團，一旁的魏猛湊了過來，憨笑著問公孫劍。
“大人，您看能不能給我也安排個事做啊？我這整天待在家裏都快憋瘋了。”
公孫劍聞言沒好氣的笑著揚手給了魏猛一馬鞭。
“回頭把趙四海從民團抽調出來跟著你，然後去給我選一些老實本分身家清白的人。人數暫時不要太多，先有那麽二三十人就可以，今後作為我的親衛。記住這些人要絕對的可靠。”
“是，屬下明白。大人您就放心吧。”魏猛聽到果然給自己安排了事情，笑的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樣。而一旁的齊石羨慕的看了魏猛一眼，心說大人看來最放心的還是魏傻子。別看眼下隻是負責幾十人，可那是親衛啊！
三人回了城，齊石自去縣衙交接任務，魏猛也領了公孫劍的憑信去找趙四海。公孫劍則一個人溜達著去了西門外的碼頭。
馮懷道自從被公孫劍委托管理碼頭事宜之後，就把辦公的地點從縣衙轉移到了碼頭這邊，找了個倉庫附近的兩間小屋作為臨時的辦公場所。公孫劍到了的時候看見馮懷道正在和一些人商議著什麽。看對方忙也就沒有打擾，而是自顧自的在四周轉了轉。
這幾天隨著縣城逐漸安定下來，碼頭上的秩序也好了很多。部分靠近碼頭的商鋪也都恢複了正常營業。轉了片刻之後公孫劍感覺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馮懷道匆匆的趕了過來。
“大人。”一見麵馮懷道先給公孫劍施了一禮，在外麵馮懷道一直稱呼公孫劍為大人，隻有在私底下的時候才稱呼對方為主公。
“您來的正好。屬下剛好有些事情想要和大人您商議。看大人的樣子今天去曹家應該談的不錯吧。”
公孫劍點了點頭。
“還行，不過曹家的開價可不低。碼頭他們要兩個，倉庫要三座。另外原本那幾家的份額咱們還要讓出來兩成給他們。”
“嘶……這價格可是真不低。”馮懷道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而後卻又微笑著說：“不過隻要答應了就好。隻要他們肯加入而且今後由大人您主導，那就不怕他們能翻了天。”
“話雖這樣，可是咱們畢竟沒啥底蘊啊。另外我還想著要再拉一些人進來。一來可以幫咱們擋擋風雨，二來可以為咱們增加一些助力，三則是可以為我們解決貨源問題。別看這裏邊貿似乎很熱鬧，可真正賺錢也就那麽幾樣而已。”
馮懷道跟著點了點頭，他明白公孫劍指的是什麽，無非就是鹽鐵那些禁製走*私的商品。而且周國國內對於鹽控製的很厲害，因此才會造成其中有著非常大的走*私利潤。
“大人，眼下那些碼頭附近的客棧和酒樓基本都全部招標出去了，承包價格都不是很高，畢竟那些生意利潤也有限。幾個小一些的碼頭也都被人租賃了，主要是經常往來的客商租了用來自家停泊，這樣可以節省不少的費用。自家不用的時候還能提供給別人使用收取一些費用。至於倉庫，那些太小的我也給出租了。現在隻留下幾個比較大的，而且屬下發現貌似很多人對於租倉庫都非常的熱衷。”
公孫劍‘嗯’了一聲，示意馮懷道繼續說下去。
“屬下的意思，咱們要不拿出一些錢來，將原先碼頭附近的那些地都給蓋成倉庫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