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潘彩蓮很興奮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
楊霜聞聲望去，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楊峰，正是他踹開的房門。
而楊峰也看到了屋內的場景，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刺激，兩人衣衫整齊，並沒有散落一地，更沒有疊在一起，扮演疊羅漢亦或者人體蜈蚣。
”放肆！誰讓你破門而入的？”楊霜怒喝。
楊峰知道自己莽撞了，便道：“我...我有要事找我姨娘，剛剛太過匆忙，衝撞了司直大人。”
楊霜不耐煩道：“韓擒虎，把人給我帶出去！”
“卑職該死。”韓擒虎一把擒住楊峰，將他拽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而這一切都在楊霜的計劃中，所以楊霜故意問道：“楊夫人，楊峰對你真是關心備至，恨不得捧在手心，裝進心裏。你們真是母子情深啊。”
潘彩蓮聽出了楊霜的話外音，若是之前，她必要遮掩，但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其他謀劃，便故作沉默，片刻後，悠悠歎了一聲，突然跪下：“請大人替民婦做主！”
這次反而輪到楊霜驚訝了，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原本以為她會驚慌失措，然後匆匆離去才對。
莫非潘彩蓮和楊峰不是一夥的？
“哦，替你做什麽主？”楊霜端坐下來，立即問道。
潘彩蓮麵露悲意，楚楚可憐說道：“啟稟大人，自從我家夫君去世，楊峰便居心叵測，總是對民婦垂涎三尺，經常言語輕佻，甚至動手動腳。民婦隻能小心翼翼生活，保護自己的清白。如果真讓楊峰得逞，民婦有何臉麵麵對死去的夫君？還請大人替我做主。”
楊霜盯著潘彩蓮，好奇她說這些話的目的，都知道彼此的真麵目，何必還裝出一副貞潔的模樣？
除非她是為了引出下文。
所以楊霜順著她的話，怒道：“竟有此事！這個楊峰真是禽獸不如！你是長輩，竟然對你放肆，豈有此理。這樣的人，楊雪山生前不知他的真麵目嗎？”
“自然是知道一些，所以他們父子倆的關係非常不好，我家夫君都下了決心，準備將楊峰逐出家門。”潘彩蓮說道。
緊接著，潘彩蓮欲言又止。
楊霜問道：“這裏沒有外人，楊夫人可以放心坦露實情。”
潘彩蓮點點頭，說道：“司直大人，民婦不敢隱瞞，其實楊晴說的是真話，我家夫君對楊素格外器重，甚至要把楊家產業交給他執掌。楊素孝順，我家夫君對他格外器重，就算出事前發生了爭吵，也是因為楊素想從軍，而我家夫君極力反對。所以說楊素會毒害我家夫君，我是萬萬不相信的。”
“這些話為何到現在才對我說？易州官衙和刑部調查時，為何你不坦白？”楊霜問道。
潘彩蓮悲傷道：“我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楊雪山去世，我在楊家沒有什麽地位，相當於外人，有些話，自然不敢多說，生怕遭到報複。這段時間，民婦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正巧大人又來調查，便讓我不敢再隱瞞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易縣的百姓，都對楊素讚不絕口，不相信他會弑父。”
“你說的這些不能當作證據，可有其他重要線索？”楊霜追問道。
潘彩蓮作思考表情，片刻後，說道：“大人，案發後，是易縣官府的趙平生調查的整個案件，所有指向楊素是殺人凶手的罪證都是他整理的，而且京都來的複查官員，也是他引導的，聽說他最近暴富，換了大宅子，發了橫財。如果調查他，是不是有所收獲？”
楊霜頓時笑了。
這的確是重要線索。
隻是楊霜不明白潘彩蓮的企圖。
今日這場戲，是楊霜故意激將楊峰，讓他露馬腳，卻沒想到讓潘彩蓮說出了重要情報。
莫非潘彩蓮和楊峰真不是同夥？
莫非她雖然不是正經女人，但也不是惡毒女子？
楊霜拿不準潘彩蓮的深淺，便道：“這條線索很重要，我會派人暗中調查這個趙平生的。”
“民婦隻求查出真凶，讓雪山他瞑目，不希望真凶逍遙法外。”潘彩蓮欠身行禮。
隨後潘彩蓮告辭。
楊霜則派韓擒虎去查一查這個趙平生，同時心中對這個潘彩蓮更加好奇。
此女到底什麽來曆？
......
潘彩蓮坐在馬車中，楊峰親自駕車。
隻聽潘彩蓮埋怨道：“你呀，太魯莽了。我雖然和他呆在一個房間中，但大白天裏，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你覺得我是那種**的人嗎？你破門而入，這下子更加讓他懷疑你我的關係了。”
“是我魯莽了，你們聊了什麽？”楊峰連忙追問。
潘彩蓮回道：“此人一直在試探我，試探咱倆的關係，他似乎相信楊素是無辜的，還說整個命案透著蹊蹺，還說要調查負責本案的官衙中人。對了楊峰，負責你爹命案的官員，是不是那個趙平生啊？”
看似無意的詢問，卻讓楊峰臉色劇變。
潘彩蓮坐在馬車中，雖然看不到楊峰的麵容，卻能想象出楊峰臉色的陰沉，而楊峰也看不到她嘴角揚起的冷笑。
潘彩蓮故意問道：“楊峰，你告訴我，你爹他到底是不是楊素害死的？”
“別胡思亂想，當然是楊素下的毒。”楊峰硬衝衝回了一句。
潘彩蓮沒有繼續追問，她的鋪墊已經做好了。
她故意告訴楊霜線索，就是為了解決楊峰。而誘騙楊峰，則是逼他對楊霜動手，這樣就更加坐實楊峰的死罪。
另外，除掉楊峰已經是小事了，擺在潘彩蓮麵前的是另外一件更大的事，一件超乎她想象，卻讓她倍感興奮的大事。
那就是她懷疑楊霜的真實身份！
“會是你嗎？”
“雖然不可能，但寧可猜錯，不可放過。”
“萬一真是你呢？”
“那豈不是意外之喜？”
...
這一刻，光斑透過窗戶射在潘彩蓮的臉上，把她嫵媚的麵容照耀的一亮一亮。
而她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從冷笑變成了興奮。
就像捕獲了一隻大魚。
很快，潘彩蓮想到了一個計謀，她必須驗證一下，這樣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