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帝也懷疑人生了
良久之後，程處立才一副虛弱的樣子出現在門口。在廣良的攙扶下，走路非常困難的樣子，忍不住捂嘴咳嗽兩下，掌心全是鮮血。
李二和文武百官集體懵逼。全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幕。
就連程咬金也是愣愣的看著，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長孫無忌一臉問號的看著程處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最吃驚的還數長孫衝，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程處立，感覺腦袋嗡嗡的。
怎麽可能？難道昨天我們真的動手打他了？
還是？
我躺在那裏打滾的時候，那四個家夥有誰動手打了他而我不知道？
長孫衝，腦袋上有好多的問號。
程處立就這樣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文武百官的目光就這樣隨著他一步一步的移動著。
終於，他顫顫巍巍的，終於來到大殿中央。
廣良放開他，向李二行禮問好之後，就退出了太極殿。
然後，程處立想要彎腰給李二施禮，卻是一彎腰摔在了地上，在那裏哎喲哎喲的慘叫了起來。
這一下，程咬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連忙撲上去抱起來哭道：“兒啊！你這是怎麽了？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把你打成這樣了？我的兒啊！”
程咬金要是知道他被打成了這樣，肯定連夜就趕去程家村了。
程咬金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沒辦法，程處立演得太特麽像了。不但騙過了大殿裏所有人。還把最愛他的父親給嚇哭了。
這可是鐵骨錚錚的大唐名將啊！竟然真哭了。程處立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父親別哭，孩兒沒事的。”
程處立翻身爬起來，對著李二那邊抱拳弱弱的說道：“皇上，小臣聽說皇上召見，小臣立刻就讓人用轎子把我抬過來了。可是還是來遲了，請皇上恕罪。”
李二一臉鐵青，但還是放緩語氣，柔聲問道：“你怎麽傷成了這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程處立又弱弱的說道：“皇上，小臣我太難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忍不住哭了起來。
長孫無忌頓時感覺更不好了，一臉鐵青加疑惑的扭頭看著長孫衝。
長孫衝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扭頭看到了他爹的臉色，頓時就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來沒有被他爹用如此淩厲的目光瞪過，他又怕又悔。若知道會是這樣，打死他也不敢撒謊了。他拚命的搖頭，張嘴想解釋，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而李二聽了程處立的話，像哄小孩一樣笑著柔聲道：“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朕一定給你做主。”
程處立這才稍微提高語氣，緩緩說道：“皇上，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小臣開著電動車出了皇宮，因為不知道長安城的治安如此惡劣，就開得快了一些，把我哥甩在了後麵，要是我知道長安城的治安如此糟糕，我肯定是要等我哥一起走的了……”
我的天呐，長安城的治安已經是用惡劣來形容了嗎？
長安縣令和大理寺的一幹官員感受到了李二和其他官員看過來的目光，頓時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程處立繼續說著：“我來到了青雀大街上，就遇到了五個劫匪，他們凶神惡煞的，當眾恐嚇我，說我偷了他們家的電動車。我說不是，他們就要搶。
我連忙說我是盧國公程知節的小兒子程處立，希望他們不要搶我。
誰知道為首那個叫長孫衝的人，一聽到我這樣說，不但不收斂，還更加囂張了。
他當時是這樣說的，哈哈，盧國公？你小子以為搬出盧國公就能嚇到我嗎？我告訴你，在長安城，除了皇上，其他人在老子眼裏就是個屁。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趙國公，是皇上的大舅哥，是當今皇後的大哥，我爹是皇上最信任的大臣。在朝堂上，我爹一說話，就算是皇上也得乖乖的聽著。我爹要是跺跺腳，整個長安城都得顫三顫……”
“你放屁，我沒有這樣說過，你這個狗雜種，竟然敢汙蔑老子，老子弄死你……”
長孫衝大叫著，像瘋了一樣向著程處立撲了過去。
程咬金火冒三丈，站起來一腳就把他踢了回去。
然後指著他怒斥道：“長孫衝，你好大的威風，到了太極殿上，你還想要行凶嗎？”
滿朝文武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整個人都傻了，感覺腦袋嗡嗡噠。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李二一臉鐵青，威嚴道：“小處立，你繼續說。但是朕告訴你，不是說假話欺騙朕。否則，朕饒不了你。”
長孫無忌反應了過來，連忙跑出來跪下哭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呀……”
李二怒氣未減，手一揮威嚴道：“輔機，你放心，不管他說出什麽，朕不怪你。你先下去，讓他繼續說。”
長孫無忌哪裏肯幹，連忙說道：“陛下，這小子口無遮攔，這些肯定都是他編的。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
李二沉默，猶豫了。
大殿上，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不說怎麽行，既然已經結仇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程處立小聲弱弱的問程咬金：“爹啊！這人是誰呀？他為什麽不給我說話？”
程咬金也小聲說道：“他呀，就是那個長孫衝的爹趙國公長孫無忌大人。就是他要皇上把你找來，說要處理你。”
“啊？”
程處立立馬驚慌失措道：“原來是他，難怪了，他一不讓我說，皇上就不敢說話了。爹，原來那個長孫衝說的都是真的啊！太可怕了。
爹，怎麽辦？我家以後會不會有事兒啊？孩兒該死，給家裏惹了這麽大的麻煩。爹，你帶我回家吧！我怕……”
兩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雖然說得小聲。但是此時大殿裏這麽靜，後排的官員聽得迷迷糊糊的，前排的官員和李二卻是都聽得真真的。
那些官員們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李二。好像在說，皇上，您真這麽聽他長孫無忌的話？
猛然間，李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甚至還有些尷尬。
難道，朕真的太寵輔機了？
難不成，滿朝文武都是這樣認為的？
什麽時候輔機一說話，朕就乖乖的聽著了？
得。
這一下，連李二大帝都開始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