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翻修采買搬新家

回到了租住的屋子,牧歡開始清點自己身上的銀錢。

之前租房,買房加上這些日子的花用,牧歡手裏如今還剩下五十多兩。

看著一整塊銀錠子和一小角碎銀,還有幾百個銅板,這些就是牧歡全部身家了。

修房子,采買瓦片木材和家具,再加上雇用人工,最少也能剩下個二三十兩,

足夠在他尋到長久工作前跟錦娘生活了。

想著以後的悠閑生活,牧歡就充滿了幹勁。

第二日一大早,牧歡沒去晨練,他在街上吃飽了肚子,

想了想,去了一趟點心鋪子。

鄒二夫婦都是熱心腸,幫了牧歡這麽多忙,這幾日修房子,怕是少不了叨擾,

牧歡也不好總是空手帶著一張嘴,白吃人家的飯。

買了一小包飴糖,幾塊甜米糕,還有些不知是用什麽做的麵果子,用了大張的油皮紙包裹,牧歡拎著東西去了鄒二家。

鄒二天不亮就去村裏收豬了,順便幫牧歡找來幹活的人。

去村子裏雇人,比在鎮裏找人能便宜上幾文,

他走的時候告訴自己媳婦,見了牧歡讓他別亂走,晌午前幹活的人就能過來。

見牧歡還提了點心來,鄒二媳婦連連拒絕:“你是我家鄒二的兄弟,這麽客氣幹什麽?叫那混貨知曉了,又要埋怨我了。”

“嫂子,已經都買了也退不了,給兩個孩子的零嘴,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

牧歡直接打開紙包,給了兩個巴巴瞧著的皮小子一人一塊糖,兩個娃樂的根本不去看他們娘的眼色。

“嫂子您忙,我去我那邊等著二哥了。”

“行,中午你二哥回來了,一塊過來吃飯啊。”

鄒二媳婦看著牧歡出了院走了,一回頭,瞧見自家兩個皮猴正扒拉著紙包抓米糕呢,

氣的她一人呼了一巴掌:“行了,一人一塊糖得了,剩下的留著娘走親。”

......

鄒二的動作很快,晌午前就找來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穿著破舊的布衣和草鞋,滿麵的風霜,也看不出實際年紀多大。

據鄒二說,他們都是常給人幫忙蓋房的。

鄒二把牧歡拉到一旁:“你這活簡單,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一天十五文錢,晌午不用供飯,他們都是附近村子的,下晌了回去吃。”

十五文,還不供飯,這個世界的人工,真是太便宜了。

倒塌的院牆整個被推了,簡陋腐爛的屋頂,也被掀翻了。

鄒二又帶著牧歡出了鎮子,走了二裏地來到了一處小窯廠,買了兩板車的青瓦,讓窯廠的人送到家裏。

這邊窯廠不光燒磚瓦,還開采邊上山裏的石料,總之都是建築材料,

鄒二死磨硬泡又跟人要了兩塊青石板夾著走了,

牧歡回頭看看,感覺窯廠老板的臉都青了。

材料都是現成的,一共用了三天時間,房頂,院牆,門窗都弄好了。

擺上家具,就可以入住了。

之前鄒二說幫他找人打家具,問了問成套家具的價錢,和所需時日,

牧歡決定去舊貨鋪子淘些二手的。

連工錢帶采買,一共花用了四兩銀子左右,

再加上買家具,折合到一起,這院子至多用去了三十多兩,

以鎮裏的房價來算,還是特別的值。

牧歡的心情不錯,雖說在村裏他也有房,

但這棟房子,是他真正融入這個地方的開始。

低頭看看身上,衣裳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牧歡打算去淘二手家具的時候,也給自己換一身新衣裳。

他沒去找鄒二,若是找了鄒二,他又會丟下攤子陪自己去買家具。

憑借記憶,牧歡來到了鎮裏另一條街,

這街上,多是賣日用品,家具,棺材鋪子之類。

牧歡連著走了兩三家舊貨鋪子,買了一張四方桌,幾條板凳,

一個床頭凳,還有兩個櫃子。

他盡量選顏色差不多的,看起來像是整套的家具。

至於床,牧歡拍了拍腦門,想差了,床這個東西,還是新的好。

於是他又去了賣新家具的木器店,選了兩張普通的木板床。

很普通的木材打的床,卻比二手的貴了兩倍不止,讓牧歡有些肉痛。

在街上雇了一個趕牛車的老漢,幫著他把家具裝上,

然後,又采買了些新的碗筷,水壺,茶杯,在手裏提著,引著老漢把東西送回了家。

猴五留下的水缸和鐵鍋,這兩樣沒壞的,牧歡就沒扔。

從鄒二家借了兩個水桶,出去打了井水回來,

燒滾了之後,牧歡就開始了洗洗涮涮。

把那口長了青苔的水缸,刷了七八遍,又用燒的滾燙的開水燙了三遍。

那些個買來的二手家具,也被牧歡用碎布頭沾著水反複的擦拭。

一整天的功夫,牧歡把家裏的擦的一塵不染。

將家具都搬進了屋,鎖好了大門,離開了家。

他準備回雜院拿行李,今晚就搬過來,然後明天回村子去接錦娘。

牧歡回到雜院,無視了那些人的目光,卷了自己的破鋪蓋,

卻找不到那個裝著毛筆和木牌的點心盒了。

馬上要搬新家了,本來心情很不錯,現在牧歡有些煩躁了。

他走出屋子,站在門口,也不說話,目光銳利的看向雜院裏的人。

原本坐在自己屋前的那些個男子,對上了牧歡的眼神,都轉過了頭。

牧歡夾著破鋪蓋,去了昨日那婦人的家裏。

看到這婦人,換了一身新衣裳,正坐在灶台邊上吃烤雞。

她的兩個女兒,還是髒兮兮的,兩個孩子在啃雞骨頭。

牧歡心中苦笑,他到現在也沒舍得買一百五十文一隻的雞來吃,

能嫁了那樣的男人,看來也不是沒有理由,之前那二兩銀子,這婦人也花不了多久。

不過,既然錢給了她,她要怎麽花便是她的事。

也沒管這婦人如何尷尬,牧歡麵上沒什麽表情:“我屋裏的盒子丟了。”

婦人急忙擺手:“上次我已經還了回去,不是我拿的。”

“你告訴我是誰拿的。”

婦人目光微微躲閃:“我也不知道。”

牧歡也不發火,隻是幽幽的看著她說道:“我不想明日官差還來水溝裏拉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