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皇經入門
暑往冬來;四人於天坑之中轉眼已經過了四月有餘。
這四月時間諸葛弘終於邁進了一流武者的門檻,宇文浩也將太清丹經的部分內容傳給了葛慶中,每日葛慶中鑽研丹田早出晚歸如癡如醉。
這天一早宇文浩小心的的取下掛在洞中的蛇膽,研磨成粉,配以早已準備好的藥材,在熔洞中小心的熬煉起來。
“老師這爐湯藥有固本培元之功效,一會我服用之後會立即閉關,剩下的湯藥你和葛叔阿弘分食,我閉關期間還請老師為弟子護法。”宇文浩一邊熬製湯藥一邊開口道。
“阿浩你陣法又有進步?難道你要邁入陣法大成境界?”葛慶中驚詫的問道。
自己雖不通陣法,但根據族中所載,卻知道陣法大成境界的宗師有多恐怖,不由為宇文浩的天資震驚。
“陣法宗師那等境界弟子如今如霧裏看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緣分不夠強求不得。”宇文浩苦笑道,“弟子隻是略有所悟,要閉關參悟所得。”
宇文浩所得傳承眾多,當日在淩雲山頂天人合一,雖然所學融會貫通,但是三皇經因為身體原因,自己一直無法修行。
端陽節一役,與張萬坤對決,宇文浩意識到了自身身體孱弱的不足,這才踏遍山川希望找到解決自己先天體弱的問題。
此番經過群龍吸水大陣引發水之精華的滋養,體質更上一層樓,今日以地龍之膽為引熬煉藥液,固本培元,終於有望徹底解決困擾自己十幾年的體弱問題,以宇文浩的心性也有些激動。
溶洞中宇文浩飲下了湯藥,這湯藥入口苦澀異常,下到喉嚨之後卻有一股涼氣通遍了全身,讓人舒爽的想要叫出聲來。
隨著藥液入口,宇文浩身體仿佛打開了某道枷鎖,皮膚上流出了黃色的油垢,體內筋脈打開,終於達到了三皇經修煉的門檻。
隨著體質的提升,宇文浩腦海中三皇經人皇篇的內容浮現出來,宇文浩細細琢磨,卻始終不得要領,宇文浩絲毫不氣餒反而欲加興致勃勃。
這人皇篇修行甚為奇怪,此功不修丹田,而是以人周身穴位為陣基,引動真氣,將真氣存於穴位之中相互呼應,每感應一個穴位,便可多立下一個陣基。
待人皇身大成,周身七十二穴位悟通之時,周身穴位組成九宮八卦之陣,便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功。
此時宇文浩雖未感悟竅穴,但其精通醫道,慢慢摸索到了竅門,隻是體內真氣沒有凝聚這才屢屢失敗。
想通此節,宇文浩不再感應穴位,而是運轉人皇篇中納氣歸墟的法門開始修行真氣。
人皇篇所習真氣大氣磅礴,剛運轉盞茶功夫宇文浩體內便匯聚了一絲真氣,宇文浩天生體弱從未修習過也沒向人請教過武學。
如此盞茶功夫便凝聚出了真氣,宇文浩並未覺不妥,若被其他一生修行仍隻停留於二流境界的武者知道,定會大呼沒有天理,而當事人此時仍懵懵懂懂甚至覺得速度太慢。
人皇篇雖然神奇,卻也不能如此驚人,皆因此地是群龍吸水大陣的龍眼,加之宇文浩體內藥力還有殘留。
宇文浩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壓製了心中的喜悅,賣力的搬運起了真氣。
兩日光景,溶洞之外葛慶中三人成三才陣勢盤膝在地,緩緩搬運真氣,原來宇文浩閉關之後,三人服下了剩下的湯藥,在洞口打坐同時為宇文浩護法。
龍眼旁宇文浩緩緩站起了身子,扭頭間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單手一握,宇文浩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手掌間間充滿力量。
“辛苦老師、葛叔為我護法了。”溶洞口處宇文浩開口謝道。
“阿浩,你那固本培元的湯藥真是好東西啊!一碗湯藥抵得上數年苦修。”葛慶中開口道。一旁葛海與諸葛弘也連連點頭。
對於宇文浩的身體狀況,葛慶中知之甚深,如今看去宇文浩紅光滿麵,中氣十足,葛慶中也沒有深問。
“老師此次閉關這群龍吸水大陣我已參悟明白,我們不日便向東趕回,繞道揚州返回金陵。”宇文浩開口道。
“嗯,如今荊蜀已現亂象,不知都城是何等暗流湧動,我們還是速速趕回才妥當。”葛慶中回道。
四人於天坑之中居住數月,如今準備離去也無需準備,帶著一些細軟衣物便向外江郡趕去。
在宇文浩的努力下,成功開啟了三個穴道,平日異常怕冷的宇文浩感覺寒風都不再那麽凜冽,攀爬之時手腳很是有力,一時心中暗暗欣喜。
幾人準備在城中購買一些日用品,買幾匹快馬以早日到達揚州。
外江郡城外遠遠看去人們排成了一條長隊,不由心中疑惑。
“老鄉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城外有如此多的行人滯留?”宇文浩開口道。
“公子您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聽說周朝大軍逼近長江,長江已經岌岌可危,整個陳國如今草木皆兵,所有郡城都戒嚴了。”
聽完老鄉的回答,宇文浩明白該來的還是來了,北方一統,大軍南下,自己雖不能違逆大勢,但卻也不甘平庸,如今自己慢慢也有了些爭霸天下的本錢。
宇文浩四人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大族子弟,守城兵士不敢怠慢忙放進了城去。
次日宇文浩四人騎著快馬出了外江郡,向揚州趕去。
公元578年元月,北周三軍元帥楊堅大捷,南陳元帥被俘虜,江北之地徹底落入周朝之手。
消息傳來陳朝舉國驚動,陳頊以先帝無德,致使國土淪喪為由逼宮殺死了先帝,自己稱帝為宣帝,陳國內憂外患,士族大家子弟一時人心慌慌。
此時宇文浩一行四人風塵仆仆,騎馬進入了光州城中。
“少主如今陳國動**,可這城中還是歌舞升平,真是不知所以。”葛海有些氣憤的說道。
“葛叔如今天下動**數百年,人心都有些麻目,改朝換代對他們而言又有多大影響,隻不過是上層勢力的洗牌而已。”宇文浩不經對社會的底層有些同情,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