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端陽大會開始

青城山的反常讓人不解,大家都是一流勢力,此番作為發人深思,因為諸葛弘重傷初愈,最終武侯府沒有安排年輕一代上台。

公元577年五月初五,儒、釋、道三教盛會如期而至,淩雲山之巔人頭簇簇。宇文浩一行在諸葛青雲的帶領下到了道門方向前排坐了下來。

端陽大會是三教盛會,匯集了荊蜀之地儒釋道各派人士,在前排能有一席座次的無不是一流勢力。

其中又以道家的玄天觀,青城山,峨眉山,鶴鳴山,武侯府。

佛門:白果寺,雲華寺,皇極寺,金成寺。

儒教:雲峰書院,浩然書院,紅楓書院十二股勢力領袖群龍。

山頂之上三教分三方鼎足而立,場中央空出了一大塊地方,有心人都明白這是留給年輕一代爭鋒之地。

正在年輕一代摩拳擦掌之際,一個中年人一身青衫,文士打扮,輕飄飄躍到台中央向四周作了一揖道:“又是一年端陽大會,小老兒周文彬應邀主持本次盛會,在這裏給各位見禮了。”

“這周文彬別看他笑眯眯的,其所學周天神功已經大成,南朝江湖同級高手中,能破其神功的不出一掌之數。”台下葛慶中表情有些異樣,低聲對宇文浩說道。

三教盛會初衷是交流修行,百年來雖有變化,但三教論辯這一環節卻一直延續了下來。

周文彬上場後,端陽大會正式開始,今年端陽大會在淩雲山舉行,地主玄天觀,白果寺,雲峰書院,當仁不讓,擔起了論辯的重任。

隻見儒、釋、道三方前麵各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名宿老,盤膝坐於蒲團之上。好似本就一直在那,宇文浩目光凝重,細細向三人看去。

佛門方向所出之人年齡甚大,但說話間卻聲若洪鍾震耳發聵:“諸法因緣而生,命運因緣而生,道亦是因緣而生……”

玄天觀方向,聲音如春風化雨般傳向四周傳開,儼然發聲之人武功已達化境“天地間,萬物因道而生,道乃造化之根,陰陽之本也……”

“夫行天地之間,德高者,縱是天地神靈亦需敬之,人無德不立,無信不立,無義不立……”儒家方向一陣浩然之氣迎麵而來,將論辯大會推向了**。

場中年輕一代隻有少數天資聰慧,和老一輩為數不多的幾人聽得連連點頭收獲頗豐,多數之人卻隻覺得索然乏味。

如今宇文浩所學融匯貫通,又有後世千年知識的鋪墊,聽聞三人論道一時大覺受益匪淺,如癡如醉。

隨著山頂論辯到達**,三人言語仿佛化成了刀兵,場上狂風卷地,甚至有刀劍相碰的聲音發出。

最終三方歸於平靜,不知孰勝孰負,三名宿老坐於蒲團之上並未離開。

在年輕一代的千呼萬喚之中周文彬更次走到了中央:“我荊蜀各派如今日益繁盛,然江山代有傑人出,不知今年的端陽大會誰人能獨領**?”

“做為東道主,此番淩雲山三教共商決定本次大會勝出者可進神仙洞一日。”

此前雖有風聲傳出,但此時周文彬當場說出,四周一下沸騰起來。

不少淡定的老一輩也紛紛開始叮囑後輩:“一會盡力奪下第一,這神仙洞據宗門所載裏麵非同小可,可能是一位歸元之上的宗師坐關之地。”

……

自古多有出頭鳥,周文彬話音剛落,一名翩翩公子飛身到了中央抱拳道:“在下紅楓書院柳振華,還請賜教。”

台下宇文浩見此搖了搖頭,此時上台固然出風頭,可木秀於林風必催之,麵對三教高手,此人必敗無疑。

“在下趙英前來領教。”從來人前不缺英雄好漢,柳振華剛上台便有人上前挑戰。

這柳振華出身紅楓書院,善使藏鋒劍法,一手快劍神出鬼沒,敢第一個上台確實有幾把刷子。

連贏三場後,難免有些飄飄然,開口道:“可還有人上台?”

正在柳振華春風得意之時,台下一少年淩空飛縱,踏上了山頂中央:“在下鶴鳴山靜騰領教閣下高招。”

這靜騰乃鶴鳴山二代弟子,年紀輕輕便打通了四條經脈,與柳振華一時間鬥得旗鼓相當。

台下諸葛弘忍不住向旁邊的宇文浩開口道:“我若不受傷,此番上台必能爭得一席之地!”

“阿弘你莫要生小覷之心,獅子搏兔尚需全力,如今剛開場上台的便是二流高手,後麵臥虎藏龍之輩不知凡幾。你若上台有信心守住擂台?”聽到諸葛弘的輕視之言,宇文浩嚴厲告誡道。

“大哥我知錯了。”看著宇文浩嚴肅的表情,諸葛弘諾諾的回道。

台上二人爭鋒已經白熱化,隻見柳振山一直沒有出鞘的長劍,突然一聲輕吟第一次出了鞘。

對麵靜騰見此麵色凝重卻不慌張,隻見靜騰麵對柳振華的藏鋒劍,突然將手中兵器一收,凝氣於腹中,張口一聲大喝“吒”,聲若驚雷,柳振華的長劍也為之一震。

正在這時靜騰身形微側,身體平地滑行而出,雙指點中了柳振華的氣海穴,柳振華渾身氣勢一泄,手中長劍掉落在了地上。

“承讓了。”靜騰開口道

柳振華也沒有好意思回話,灰溜溜的下了台去。

“沒想到這靜騰居然將鶴鳴山的六字真言修到了第二字,不凡啊!”葛慶中想給宇文浩增加些見識,故意點評道。

“老師這六字真言訣乃音波武學,端得奇異。”旁邊宇文浩回道。

“何止奇異,這六字真言威力無窮,傳聞鶴鳴山自開山祖師之後尚無人練至大成,但曆史上鶴鳴山練成第五字真言的道家前輩,無不是歸元境中再無敵手的存在。”葛慶中驚歎道。

聽聞此言宇文浩眼中閃過異彩,更加專注的看起了中央比試,後麵的幾場比試,靜騰在台上也沒再使出六字真言,隻是見招拆招,連勝數場仍然麵色紅潤,顯然真氣修為極深。

眼看已近午時,儒、道兩們俱已展示了年輕一代的風采,佛門中仍無人上台,仿佛是回應眾人疑惑的目光。

佛門一位二代弟子緩緩起身雙手合十道:“貧僧金成寺玉明,請靜騰施主賜教。”

“請!”靜騰沒有多說話,隻是回禮道。

玉明也不客氣,一套羅漢拳大開大合,直攻靜騰麵門而去。

玉明所使拳法雖然簡單,但那逼人的拳勢,靜騰絲毫不感小視,當即運使道門掌法見招拆招起來。

兩人打的異常沉穩,你來我往平平無奇,台下反而沒有了之前叫好聲。

沉悶的氣氛隨著玉明和靜騰的拳掌相交而徹底結束,台上玉明平靜的說道:“靜騰施主好內力,貧僧甘拜下風。”

四周眾人仔細看去,二人落地後確是玉明多退了三步,場地中央玉明已經回到了金成寺隊伍中,仿佛並未把勝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