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創立冶煉司
之後，司空大夫左寒來報。
說已經召集了全城銅匠，此刻正在國府殿外等候靈君。
徐靈匆匆忙忙來到殿外，見到了城內的銅匠們。
大概四十多名，都是老匠人，為靈國鑄造過很多銅器和軍械。
有一半是國府的銅匠，專門為國府鑄造銅器，另一半則是民間的銅匠們。
“拜見靈君！”
銅匠們紛紛下跪，他們都是粗人，不懂禮製，但對眼前這位十六歲的國君卻非常恭敬。
“左大夫，你先行退下吧。”徐靈揮了揮手。
左寒眼皮一跳，朝左右皆看了看。
他不知道徐靈召集那麽多銅匠要玩什麽花樣，本想留在此地觀望觀望。
“是，臣告退。”
然而，徐靈讓他離開，不敢還待在這裏。
隻見左寒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國君府。
徐靈知道，銅匠中一定有左寒的眼線。
國君府召集全城銅匠，已經驚動到了城中平民，他們不可能不留意。
但徐靈也不在乎。
因為他有係統。
平目掃視，往每一個銅匠身上都看了一眼。
果然，四十多人之中，就有一兩個忠誠度低到可憐的家夥。
其中一個甚至跌破了天際，才堪堪9點忠誠度，令人唏噓。
這些人應該是左寒的家仆或者死士，隻為他而效忠。
沒說的，遣退。
徐靈毫不猶豫的讓那幾個人出列，並遣退了他們。
那幾個家夥嚇了一跳，心裏大急。
不知道徐靈是怎麽認出他們身份的，但礙於眼前國君命令，卻不敢違背。
等清掃了左寒眼線之後，徐靈這才咳嗽一聲，緩緩開口：“知道寡人為什麽召集你們來此嗎？”
銅匠們麵麵相覷，自然都是不知曉的。
徐靈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來。
這是他剛剛在係統商城中，花了500功績點買來的【坩堝煉鐵法】。
在春秋時代，鐵器其實已經誕生了。
然而，並沒有被普及。
頂多被用於鑄造農具，冶煉的工藝也非常原始。
而坩堝煉鐵法是鐵器冶煉的一大進步科技。
有了它，徐靈就能輕鬆煉出可以拿來打仗的鐵製兵器和盔甲，包括各種農具、鐵器。
這本書上寫的明明白白，坩堝的製造方法，煤炭和石墨的獲取，非常詳細。
試想一下，
在青銅兵器盛行的這個年代，若出現一支所向披靡的鐵騎兵，那將是何等的摧枯拉朽。
隻是，要冶出精鐵，還要實現量產。
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徐靈召集這些銅匠，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計劃。
“從今日起，寡人要成立冶煉司，並通告全國，繼續召集銅匠，為寡人鍛造精鐵。”
此話一出，銅匠們都有些猶豫。
“靈君在上，恕我直言，冶煉鐵石非常困難，這種礦石太硬了。”
“靈君，為何不用青銅冶煉？您若想鍛造兵器，我等願為國效力！”
“鐵石難取，硬度也很高，用來冶煉鎧甲，太困難了。”
銅匠們的擔憂也是正常的。
這個年代，冶煉鐵礦的技術太過落後。
徐靈笑了笑，將坩堝煉鐵法的技術向他們概括了一遍。
銅匠們一臉懵逼。
他們還從未聽說過鐵石還有這種冶煉方法。
“用石墨、黏土製造坩堝，取煤炭作為燃料，鐵石可煉。”徐靈淡然道。
銅匠們如聽天書。
坩堝？煤炭？
這個時代煤炭還多是用於塗料，根本沒人想過拿來當燃料。
縱然懷疑，但畢竟是國君的命令。
他們隻能盡力一試。
不得不說，為國君府做事，如果事情沒做好，要被問罪的。
所以銅匠們十分認真，按照徐靈的指示，以及書上的說明，四處尋找材料。
……
又過了三日。
國君府召集銅匠忙裏忙外，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隻是有人打探到，銅匠們遵照國君命令，四處尋找煤炭和石墨。
他們製造出了大量的漆黑器皿，稱其為‘坩堝’。
此刻距贏梟出征已過六天。
徐靈站在後宮大殿外的院子裏，仰望南方。
“靈君在想什麽呢？”
這時，一道窈窕倩影緩緩走來，為徐靈披上了一件皮毛大氅。
正是玉姬。
“唉，也不知前線戰事如何。”
贏梟給他保證可撐十日，十日之後，必須要更多的軍餉打仗。
如今，坩堝剛剛造出來，還沒有開始煉鐵。
肥皂也準備了很多，侍女葵和侍女畫整日忙碌熬肥皂的事。
為了第一批肥皂能順利上市，他們須得多備一些。
時間已經漸漸不夠了。
玉姬小手挽著徐靈的胳膊，輕聲切切的說：“靈君勿憂，算算時日，薑大夫也該從吳國回來了。”
“你說的是。”
徐靈點了點頭，薑遙應該已經在回歸的途中。
如果他成功向吳君借兵，肯定會帶著部隊回國。
這年代又沒有通訊設備，更沒有手機。
徐靈等候著各方消息，杳無音訊，隻能幹著急。
還好他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薑遙借兵失敗，那隻能依靠賣肥皂籌集軍餉了。
“靈君，外麵風大，進屋歇息吧。”玉姬生怕丈夫受到風寒，情真意切的說。
徐靈點點頭，剛要回身進屋。
突然。
一個國君府常隨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靈君，好消息，薑大夫回來了！”
“好！好！”徐靈哈哈一笑，披著大氅就奔向正殿。
果然隻見薑遙孤零零站在殿中，風塵仆仆。
“靈君！臣，幸不辱命。”薑遙無比激動，見到徐靈，連忙跪下了。
“大夫不必如此，快告訴寡人，吳君可借兵於你？”徐靈問道。
然而。
薑遙卻搖了搖頭：“吳國並無兵可借。”
徐靈一愣，眉頭緊蹙了起來。
不過薑遙這句話還沒說完，後一句又說：“可吳君雖未借兵，卻借了靈君一批軍餉糧草。”
“此話當真？”徐靈一愣，隨即也是一喜。
“臣不敢欺瞞。”
薑遙恭敬道：“吳君說，看在曾受過先君教誨的情分上，吳國願出糧草軍餉，以供靈國打仗。”
徐靈一拍掌，哈哈大笑。
先君曾當過一段時間吳君的老師，是他的長輩。
有這層情分在，吳君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靈國被南蠻子欺侮。
想到這，徐靈急道：“薑大夫，事不宜遲，速速押運糧草去前線，並傳寡人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