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攻下彭家大院
前後夾擊，加上中心開花，戰鬥幾乎是在衝鋒聲響起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因為事先有規定：隻搶東西，盡量不傷人，不殺人。
所以，在戰鬥結束後，土匪們將彭家的人全部趕到前院的院子裏看押起來，然後才統計傷亡，一點一點地搜索財物，集中在後院，準備打包搬運。
李立龍對這些不感興趣，而是急於想知道是否抓住彭忠輝，或者看到彭忠輝的屍首。
可讓李立龍失望的是，沒人看見彭忠輝。
而讓李立龍大感意外的是，在彭家主屋抵抗中，指揮戰鬥的居然不是彭忠輝，而是彭忠輝的老婆楊娟。
一開始是沒想過審訊，以為抓住彭忠輝就完事了，所以把楊娟跟別的彭家人全都押到前院，但現在要想知道彭忠輝的下落，看來就隻能從楊娟這裏入手了。
將楊娟單獨押到房間裏，李立龍笑著還沒開口請對方坐，楊娟就很主動的坐下，然後看著李立龍，道：“有煙嗎？來一根。”
難怪大家都說別看彭忠輝在外麵耀武揚威的，可一見到楊娟，那就跟耗子見到貓一樣，懼內都懼出名聲了。
就憑楊娟現在這氣勢和這份鎮定，李立龍覺得彭忠輝要不怕這婆娘那才見鬼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居然敢拿槍打仗，這膽量和心誌都是絕對不用懷疑的。
李立龍給她遞了根煙後又親自幫她點煙，這才問道：“大嫂，彭家和雞公山也是老關係了，多餘的話咱們就不用多說了，就一點，我們大當家的好久沒見到彭老爺了，怪想念他的，希望能接他到山上住幾天，不知彭老爺現在在何處？”
“跑了！”
“跑了？嗬！嗬！”李立龍笑了起來，不過，這次笑的有點惱怒之意。
“成王敗寇，都這個時候了，我騙你做什麽？是真的跑了……”
接著，楊娟也有些惱怒的說了起來：彭忠輝今日喝的二麻二麻的，剛在**躺下，就聽到了小炮樓的喊聲，當即什麽都顧不上，甚至連楊娟都丟下，提著槍就衝了出去。所以，楊娟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就在李立龍琢磨著這話真假的時候，彭虎衝了進來，道：“哥！別的地方都投降了，就小炮樓那邊不肯投降，你看？”
李立龍對楊娟笑道：“大嫂剛才那句‘成王敗寇’說的對，既然已經這樣了，小炮樓那裏還得麻煩大嫂走一趟，勸勸他們，別負隅頑抗，沒用的。”
楊娟是個果敢的人，聽到這話，也不說話，站起來就向外走。可走到門口，楊娟卻停下步伐，轉身問道：“小炮樓那邊我可以去說，但我想問一句，雞公寨這次是打算拿我彭家怎麽辦？”
“用我們大當家的話說，彭家這兩年起來了，就有點目中無人，不將以前的規矩放在眼裏，所以必須得給彭家一點教訓，要不然，別人都有樣學樣的話，我雞公山還怎麽混？所以，大嫂可以放心，我們隻是想給彭家一點教訓而已，不會拿彭老爺怎麽樣的。”
說白了，就是殺雞儆猴。
“要多少錢？”
“這我可不知道，反正請彭老爺上山去做客幾天，我們大當家的自然會說的。”
楊娟低頭想了想後，突然抬頭深深地看了眼李立龍，道：“我以前在雞公山沒見過你，也沒聽說雞公山有新的當家的加入，要不是看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是雞公山的，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雞公山的，不知好漢高姓大名？”
“我叫李立龍，今後還望大嫂多照顧。”
等楊娟走後，李立龍立即對身邊的人吩咐：“告訴弟兄們，別急著拿錢財，先把彭忠輝給我找出來才是最重要的。彭忠輝肯定還在這裏，你們三人一組，一間房一間房的搜，尤其要注意有沒有地道或者隔間之類的。總之一句話：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說到這兒，李立龍突然想起了狗蛋他爹的提示，便問道：“對了，彭家有幾個茅坑？”
“有三個。”
“那就派人專門去查茅房，尤其要注意，每個茅房都要守上三五分鍾，以免彭忠輝憋氣躲在茅房下不出來而錯過了。”
“是！”
不久，趙玉明來了。
“兄弟，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說完這個開場白，兩人居然相對無言，慢慢地同時露出笑意，最終大笑起來。
“弟兄們傷亡多少？”
“死了一個，重傷三個，輕傷七個。”趙明月笑著答道，可見其內心對這一仗的傷亡率還是比較滿意的。想想以前，哪次攻打那些豪門大院，不得付出最少一小半的代價才能將其攻下，而如今隻死了一個，對於趙明月來說，當真是興奮，更為李立龍從此可以成為雞公寨一員而感到激動。
“繳獲了多少？”
“這個一時半會還真的統計不上來。”
“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就在二人交談時，隱約聽見有姑娘求饒聲。李立龍眉頭一揚，帶人順著聲音走過去。
很快就來到一間打開的廂房內，卻見四個土匪欲強女幹兩個丫鬟。
見李立龍眉頭緊皺，目光不善，趙明月搶先一步。前幾腳就將那兩個正在脫褲子的土匪給踢開，罵道：“媽的！來之前不是說好了，這次隻求財，不傷人，不劫色。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違背規矩？來人！”
“在！”
“拖出去，每人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李立龍不是什麽大善人，更沒有軍紀嚴明的覺悟，心中對於土匪的認知依舊停留在：既然當了土匪，就得逍遙快活，殺人放火，**擄掠，這些難道不是土匪該有的行為嗎？
隻是有思想準備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因而不喜。
所以，見趙明月明著是處罰那四個土匪，實則是對那四個土匪的保護，他也不好說，畢竟，趙明月這麽做，已經給他李立龍臉麵了，自己要不上道，今後還怎麽相處？
“抓住彭忠輝了！抓住彭忠輝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歡呼聲，李立龍心頭大喜，也顧不得別的，丟下幾塊大洋給那兩個正抱著衣服縮卷在一角的兩個姑娘，道：“兩位，對不住了。好在未造成大錯，還請兩位見諒。”
隨即頭也未回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