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尋找目擊證人
袁可泰喝了口茶,說道:“藏獒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
淩微擦了額頭的汗,問道:“藏獒怎麽了,那不是發瘋了嗎?”那件事情,她當然聽喬默說起過。
袁可泰說道:“那藏獒,可能不是發瘋,是盯上了喬默的。當時我們三個人,藏獒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喬默,應該盯上了喬默身上的氣味,所以它隻攻擊喬默,並沒有攻擊我和大胖,可能是有人把藏獒訓練成攻擊喬默。”
“啊……”
“這是喬默分析出來的,但他說的有道理,襲擊的事情已經確定,很可能和訓練藏獒攻擊喬默是同一個人。”
“真的嗎?”
“隻是懷疑,但寧可信其有。”
“那怎麽辦,你們要找出凶手?”
“肯定,要是兩次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為,就說明,有人真的要殺喬默,喬默就非常有可能遭遇第三次,要不找到凶手,怎麽能安心的生活,不是每一次都這麽幸運的。”
淩微目不轉睛的看著袁可泰,問道:“那有懷疑的人了嗎?”
“我昨天和喬默分析了一下,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一個是暴發戶的兒子陸玉麟,一個月前,我們在春風樓和他打過一架,他發狠話,說讓喬默小心點。還有就是徐寡婦的二叔傅海。”
淩微呆了,問道:“徐寡婦?”
“你別誤會,喬默和徐寡婦什麽關係也沒有,他隻是抱打不平,和我幫過徐寡婦,而且為徐寡婦出頭,傅海想要對徐寡婦耍無賴,霸占烤鴨鋪,還想把人一起霸占了,卻給我們阻止了,喬默還打了他一頓,有喬默在,他就不會有機會,他有襲擊喬默的動機。”
淩微抱著茶杯,道:“那確實有可能。”
“暫時想到這兩個可疑的。”袁可泰忽然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的。”
“什麽?”
袁可泰說道:“九月初九那一天,也就是紙鳶節,在虎頭山後山的懸崖,喬默被襲擊時,你在懸崖下麵的水潭邊,喬默落水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懸崖上麵有人?”
“懸崖上麵?”
袁可泰解釋的說道:“我昨天和喬默上了那懸崖,確定了他被襲擊的位置,你當時就在水潭對麵,正往水潭這邊來,喬默看見你了,你可能沒有看見他,他準備和你打招呼,可還沒有出口,就被襲擊了,你要是抬頭往懸崖上麵看,襲擊者應該沒有跑得那麽快。”
“我沒有看到襲擊者啊。”淩微解釋的說道:“我就不知道喬默在懸崖上麵,當時我聽到了一聲巨響,是什麽東西掉到了水裏,我就跑到水潭裏,要看看是什麽,我見到了一片紅,就大叫起來,然後你就來了,要不是你們把他從水裏救上來,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喬默呢。”
“那你看到什麽背影嗎?”
“我沒有注意,當時所有的注意都在水潭中,就想知道什麽掉進水裏,當我琢磨是從哪裏掉下來的,才抬起頭看,可是什麽也沒有看到。”
“是的,基本是轉瞬間的事情,襲擊者不可能留在懸崖上麵,而且隻要兜過那個山頭,小路就背對著水潭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
淩微著急道:“喬默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
“哎,都說沒事,他就是流了點血,年輕人,兩隻母雞,很快就補回來了,你不用擔心,昨天晚上大胖還給他要了一盅老母雞人參湯呢。”
“我遲一點會去看他的。”
袁可泰站了起來,說道:“哎,還是不打攪你了,又浪費你一個時辰,我得回去了。”
“留下來吃午飯吧。”
“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活。”袁可泰來到了院子門口。
淩微收回了茶壺,又往儲物間去忙活。
袁可泰沒有走幾步,被一個聲音喊住,回過頭來,那是住在淩微隔壁家的溫蘭。
袁可泰轉身向他走來。
溫蘭問道:“喬默沒事了吧?”
“昨天晚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對,我看到了,但他好像睡了三天。”
“嗯,你母親的病好了沒有,要是沒有好,記得去喬默家去看。”
“已經好了很多。”
“你找淩微呢。”
袁可泰微微點頭。
溫蘭小聲說道:“淩微和她母親昨天晚上吵架了。”
“吵架?”這時候的袁可泰才發覺,淩微的眼睛有些紅腫。
“吵得很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
袁可泰好奇了起來,問道:“吵什麽呀?”
溫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吵上了,前麵的我沒有聽到,隻是聽到後麵的。”
“別賣關子了。”
“看來你也喜歡八卦別人的事情。”溫蘭嘻嘻的笑著:“她母親說什麽,我和你弟弟都是為了你好,女人的美貌也就幾年,過去了就不再回來,跟著一個窮郎中,不會有什麽前途的。
“錯過了就不會再有,蘇家公子,有什麽不好,你現在得瑟,過幾年,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吃苦受累是一輩子,什麽同甘共苦,都是屁話。
“有當少夫人的機會你不要,我說你傻,腦子被驢踢了,還真愛,真愛就應該放手,讓你幸福去。”
袁可泰知道淩微的母親不是很看好喬默,但沒有想到,這種話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溫蘭怕他不相信,急忙說道:“我可沒有添油加醋,每一句都是真真的,不是有意要貶低你們的喬默,但孫氏的話卻真的讓人難以反駁。”
“你是幸災樂禍。”
“我可沒有幸災樂禍,但我覺得她母親是對的,那蘇家小公子確實不錯,長得不比喬默差吧,重要的他不是個敗家子,也沒有到外麵沾花惹草,而且還是真心的喜歡淩微的,你也知道他爹爹很有可能是鳳凰城下一屆的城主,將來在鳳凰城肯定是呼風喚雨的。”
溫蘭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淩微家還有一個敗家子,要不榜上一個富貴之家,靠釀那兩壇子酒,怎麽夠他去賭去敗!”
“是你想嫁給蘇家小公子吧?”
“可惜我沒有人家那麽傾國傾城,注定是吃苦受累的命。”
“你還挺抱怨的。”
“抱怨有什麽用,誰不想母雞變鳳凰,淩微也挺苦的,遇到一個火爆酒鬼的老爹,隻要高興,動不動就給她母親耳刮子吃,十三年前下落不明,以為有好日子了,又來了這麽一個更不靠譜的弟弟,老是逼淩微嫁人,沒有喬默,都不知道嫁了多少回了。”
袁可泰默默不語。
“要是真的能夠嫁給蘇家小公子,將來就是享福的命。”
“嘿,你說什麽呢。”
“我沒有說你們的喬默不好,隻可惜,他的義父太好了,當了一輩子的郎中,竟然連一套像樣的院子也沒有,你看別的郎中,好一點醫術三年就一套新院子,這還是慢,也別怪孫氏罵他窮郎中。”
“行,你等著,下一次,你再帶你母親到他家去看病,我讓他盡可能割你們家的韭菜。”袁可泰就要走。
“嘿,我沒有招惹你吧,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就活該讓你母親看不起病,要是沒有喬默義父,你知道鳳凰城有多少窮人看不起病嗎?”
“我沒有說他們家不好,隻是人都是自私的,不能苦著自己呀。”
“對,郎中就應該像是螞蝗一樣,把你們都吸幹,讓你們來如廁紙都買不起,隻能用竹片刮。”袁可泰怒氣匆匆,一想到淩微和喬默會不會受此影響,他又是擔心。
溫蘭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