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人要殺我

房間裏的方言醒來,腦袋如包粽子一樣纏著白布。

最後的記憶是在水潭旁邊的懸崖上麵。

“大胖,你來了呢。”程月忙得滿頭大汗,倒是更加迷人了,沒有喬默幫忙,爹爹出去看病,這些都堆到了她身上。

“嗯,你哥哥醒了嗎?”

“那家夥肯定是故意的,特意等我忙完才醒。”程月抱怨的說道。

袁可泰見程月滿頭大汗,趕緊推了推大胖,喚道:“機會難得,還不趕緊過去幫忙。”

大胖扔了手中的花生米,用衣服搓了搓手掌,跑了過去。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哎,你醒了呢。”

方言傻傻的在想著,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麽要襲擊他?是想殺喬默?喬默已經死在山洞裏麵了,碎石掉下來會不會不是意外?他感覺背後發涼。

“你犯傻了嗎?不會失憶了吧?”袁可泰把水果放在桌麵上,自行倒了一杯茶,還說道:“你也算是奇葩了,跳水,還把自己的後腦勺給撞破了。”

方言抬起頭來,問道:“誰說我跳水撞破了的?”

“你不是跳水撞破的,難道是有人砸破的?不過你也算是幸運,淩微就在附近,還好發現的早,要是沒有人知道,你非淹死在水潭裏。”

方言說道:“誰會穿著一身衣服跳水,是有人襲擊我的。”

“襲擊?誰襲擊你呀?”袁可泰驚訝起來。

“我沒有看到,我在懸崖上探頭往水潭下麵看,還沒有等到我回過頭,後腦勺就給擊中了。”

“你開玩笑吧!誰敢襲擊你?是不是你糊塗了,自己不小心滑下去撞破頭,誤認別人襲擊了你。”

方言急道:“你這家夥!到底是襲擊,還是我自己跳水撞破了後腦勺,會不知道嗎!就算我真的撞到水底的石頭,那破的也是頭頂、或前額頭,而不是後腦勺。”

袁可泰看著方言,不由得點頭。“真的有人襲擊你?”

“有人要殺我?”

這話徹底的把袁可泰驚了:“不會吧,說不定是誰扔石頭,那天山裏不少人,用石頭打馬蜂窩,意外砸到人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或者樹上那一塊被風刮下來的木塊,正好擊中了你的,我可知道那懸崖上麵,有不少的樹,那一天的風還挺大的。”

方言搖搖頭:“不會,我聽到了腳步聲,但不敢保證是不是人,正要回頭看,可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倒下了。”

“你說的很嚇人,也許你聽到的是小動物的腳步聲呢。”

方言立即道:“你還記得一個月前,藏獒的事情?”這當然是那天晚上,從死者喬默那裏聽到的。

“那隻半人高,有豹子那麽大的藏獒,後來被我叔叔殺了。”

“就是那隻藏獒,差點咬到了我的脖子,幸好你的叔叔和兩個朋友正好碰見,才殺了。”

“那真是一隻發瘋的藏獒,竟然直接往人的身上撲,你還算幸運。”

不對,那隻藏獒沒有發瘋,方言急忙說道:“不,那隻藏獒沒有發瘋,是衝著我過來的。”

“什麽?衝著你過來?”

“是的,當天晚上,你、我、還有大胖,為什麽三個人,它非得找上我,而不咬你們,不管你們怎麽趕它,它都隻攻擊我。”

袁可泰回憶了一下,那天半夜,他們吃完宵夜,正準備回去,當時街上的人已經沒有多少,那隻躲在角落的藏獒,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就衝方言撲了出來,擺脫了好幾次,它依然隻盯著喬默,把他們嚇壞了,疑惑道:“是喲,那隻藏獒,好像是隻往你的身上撲。”

“對吧!那隻藏獒就是來找我的。”

“找你的,為什麽呀?”

“應該是我的氣味吸引到它了,它是要把我咬死。”

“不會吧!藏獒還會盯上特定的人。”

方言趕緊解釋道:“要是訓練過的藏獒,或者獵犬,就會根據氣味盯上特定的人,而且還會攻擊特定的人。”他記得福爾摩斯探案集裏麵,就有一中長篇,叫《巴斯克維爾獵犬》,便是通過鞋子、衣服,訓練獵犬攻擊特定的人。

“怎麽盯上你的氣味呀?”

“這並不難,隻要找我一件衣服,或者鞋子,通過特殊的訓練,藏獒就會記住我的氣味,主人還可以把藏獒訓練成攻擊這氣味的人。”

袁可泰驚呆了:“你說的很嚇人。”

“要是沒有我被襲擊的事情,我不會懷疑藏獒是出來害我的,因為有了我被襲擊,我懷疑有人想殺我,那天上,要不是你的叔叔和另外的兩個朋友帶著武器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補上這一次,我有理由懷疑,有人真的要殺我。”

這裏麵的我,當然是原來的喬默。

此時,他不知道那懸崖掉下的石頭是不是意外,但他肯定不能告訴袁可泰,袁可泰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就知道他不是喬默了。

嗎的,這算是杠上了,殺原主,他不在乎,但他差點就成為替死鬼,要是一開始,他留下來是為了淩微,現在已經改變了,他必須找到打他一棍子的人,這個人差點讓他死在水潭裏,不抓出凶手,他決不離開。

“也許這隻是你自己的猜想,兩件事情,或許沒有任何的聯係。那隻藏獒真的隻是發了瘋,正好碰上了你。”

方言冷笑:“一次是意外,兩次就很難說了,我敢說,或許還有第三次。”

大胖走進來,問道:“什麽還有第三次呀?”

袁可泰站了起來,但方言的話,確實讓他也有了疑惑,但還是搖著頭說道:“我還是不相信。”

“我可不能賭,寧可相信有人真的要殺我,要是這兩次事情都不是意外,那麽就還有第三次,不見得每一次我都這麽僥幸。”

方言感覺自己有些背,還是有點害怕,琢磨要不要離開,可回家,也有可能被殺,不行,就這樣放過打自己一棍子的凶手,怎麽能夠,敢打他的後腦勺,他非得讓凶手後悔。

“那誰這麽深仇大恨,要殺你呢,你也沒有謀害誰吧!而且非得要殺了你不可?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袁可泰目不轉睛的看著方言。

方言從**爬上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誰非要殺死我不可,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麽回事,可是兩次事件,我有理由懷疑有人殺我。

“你說兩件事可能是碰到一塊了,是我想多了也有道理,但是一個月內,兩件都可能讓我丟了性命的事情發生,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袁可泰啞口無言。

方言換了衣服,把那包粽子一樣的白布拆了下來,頭頂像個白麵包讓人很像白癡。

大胖聽懂了一些,犯傻了,嚷道:“誰要殺喬默呀?”

“嘿,你別大喊大叫,還沒有確定呢。”袁可泰怕被屋外的程月聽到。

方言知道袁可泰還是將信將疑的:“我知道你懷疑我的話,不過我會證明,那絕對不是從樹上掉下來的一塊樹枝,或者意外飛來的石頭砸中的。”他要出去了。

“你要去哪裏?”袁可泰問道。

“虎頭山,水潭邊的懸崖。”方言走出了房間門。

程月嚷道:“你總算舍得起來了,我還給你留著活呢。”

“找大胖,他最近花錢減肥,你找他免費的。”方言走出了院子。

大胖對著程月嘻嘻的笑著。

“別對著我傻笑,沒有用,等你把中年人的體形減下來再說。”

“聽到了沒有,大胖,你的動力來了,把你的體形減下來,櫻桃小丸子就給你機會。”方言拍了拍大胖的肚子。

程月嚷道:“我可沒有說給他機會。”轉身往房間裏去了。

三個人轉出了院子,走向街道,方言對大胖說:“趕緊去弄點吃的,我肚子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