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去而複返

門從裏麵別上了,白宣落入了玉娘子的魔爪之中無法逃脫。其實白宣也沒想著要逃,因為臨陣脫逃是一件很不爺們兒的事情,既然逃不了也不能逃索性放開手腳,白宣伸手攬住煙蘿的柔腰腳下輕輕一絆,煙蘿便輕飄飄的被抱在白宣胸前。

煙蘿的一根手指點著白宣的鼻子說:“冤家,這時候知道著急了,這哪裏比得上我的居室,外麵的人都豎著耳朵在聽你我豈能盡興?”

白宣:“所謂饑不擇食累不擇地,我現在又饑又累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

說話之間白宣抖手將煙蘿扔了出去,煙蘿在空中快速旋轉綻開的衣裙猶如盛開的蓮花,霎那之間裙帶飛舞,羅裳飄揚,當煙蘿輕飄飄落到榻上的時候,她已經是嬌軀半露玉體橫陳,擺出了一副媚死人不償命的銷魂姿勢。

煙蘿粉臂輕抬玉指勾動,媚眼如絲,吐氣若蘭。

“冤家,快過來~~~~”

呼,白宣縱身而起一個餓虎撲食將煙蘿壓在身下。

“冤家,慢慢來。”

“不能慢必須速戰速決,這隻是臨時充饑的小點心,晚上再吃大餐。不準叫出聲來,小政他們正在讀書呢。還有,一邊幹一邊說。”

“冤家呀~~~~”

倆人在房內做著羞羞事,嘴裏說的卻是很嚴肅的事情。

白宣:“陽泉君是傻子不成,秦王明顯是在敲打他警告他,他難道還會有所企圖?嫪獨的腦袋上刻著明晃晃的我是陽泉君的人這幾個字,難道他還敢行刺不成?”

煙蘿:“嫪獨離開鹹陽之後,陽泉君就沒動靜了,我在鹹陽的眼線沒打探出什麽有用的消息。哎嘿嘿,阿宣,你壞~~~”

“秦王是想以此為契機整飭大秦外戚,他這是在為太子鋪路,避免出現像秦武公時期的弗忌等三庶長專權跋扈的禍患。所以說,就算嫪獨動不動手,隻要陽泉君做得再過分一些,那麽秦王也會找個理由滅了陽泉君,以此殺一儆百。嗨!看本公子直搗黃龍! ”

煙蘿麵如塗朱渾身顫抖,她咬著嘴唇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同時還得跟著白宣的思路說事兒,這實在不是個輕鬆的活計。

“阿宣,照你所說陽泉君也不傻,此時定不會再有所行動了吧?嗯嗯嗯~~~”

“嫪獨來邯鄲之前陽泉君必定是見過他的,也定會有所囑咐。既然陽泉君放心的讓嫪獨一個人來邯鄲,那就是有絕對把握能控製住嫪獨我若是他會用什麽手段呢?”

煙蘿:“不外是以家人要挾罷了。”

“你說得對我應該告知呂不韋盡快找到嫪獨的家人。”

一邊做著愛做的事,一邊還要思考生死攸關的大事,顯然是做的不痛快想的不透徹。二人匆匆結束戰鬥依偎在一起,仔細的商量著該如何盡快辦好這件事。

白宣把煙蘿收入帳中自然是有目的的,他需要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需要扶植屬於自己的秘密力量,煙蘿的滄海閣非常適合白宣的要求。把滄海閣控製在手中的好處多多,關鍵時刻那就是一條可以保命的的生路。

冷鋒自然是最好的,但那不是白宣所能控製的,現在不能將來怕是也不能。公孫乾和趙龐心中隻有利益,關鍵時刻不會真的幫白宣。至於呂牽還始終摸不清底細,對一個底細不明的人白宣不可能對他推心置腹,所以說目前最適合白宣也讓白宣最放心的就是煙蘿的滄海閣。

白宣拍拍煙蘿的翹臀說:“趕緊回去布置人按照你我商量好的去做,還有就是盯住進出邯鄲的各處要道,發現可疑之人務必追查到底。”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方才不盡興,晚間你可不要食言。若敢,就讓你知道人家的手段!哎嘿嘿~~~”

“晚上,本公子一定到,這一次我是跳窗子呢,還是從你床下爬出來呢?這要好好琢磨一下。”

煙蘿摟住白宣雨點般的香吻貼在白宣臉上。

“好人,隻要你來就好。滄海閣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倆人纏綿半晌這才整理好衣裳走出西廂房,張三麵色如常,徐安看了一眼白宣和煙蘿就繼續用鬥笠扇著灶膛。紅綿的眼神很八卦,目光在白宣和煙蘿身上來回的轉,煙蘿毫不回避挽著白宣的手將嬌軀靠在白宣身上做出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白宣知到煙蘿這妖精是在紅綿麵前宣示主權呢。

“閣主速回,按照我們定好的計策行事,今晚的事很重要,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公子請放心,煙蘿明白輕重利害,今晚定會悉心布置靜候公子駕臨。”

白宣把煙蘿送出門,二人在門口又纏綿了片刻之後煙蘿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

白宣返回院內他搓著手走向廚房。

徐安:“站住,這裏不用你幫忙。”

白宣:“小院之內有濃濃的醋意,老徐別那麽小氣嘛。”

“我不是小氣我是怕你,能把苟且之事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公子宣,徐安對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紅綿:“公子宣,我做好了飯,菜就煩勞公子宣了。”

白宣:“這是嫉妒。”

紅綿:“是又怎樣,你敢不做?”

白宣:“好吧,我忽然發現你和老徐真的很般配。”

正說笑間趙政和趙高從書房裏跑了出來,原來這一節課結束了,單獨讓這倆孩子玩一會兒。

看著倆孩子歡叫著衝出院門,白宣衝張三使了個眼色,張三拎著馬鞭跟了出去。

紅綿衝嫪獨施了一禮轉身進了廚房,白宣對嫪獨一笑說到:“此女乃是趙姬夫人的閨中密友名喚紅綿,夫人來此有所不便,因此她讓紅綿來此安排飲食。”

嫪獨:“請公子宣待在下謝過夫人。”

白宣:“先生不必客氣,先生來邯鄲沒帶家人嗎?”

嫪獨:“嗬嗬,在下是孤身一人。”

“原來如此,聽說先生是出自陽泉君門下的,不知是真是假。”

“在下的確是陽泉君的門客。”

“那麽先生來時可見過陽泉君?”

“見過。”

白宣看著一臉淡定從容的嫪獨,他發現嫪獨這個人不簡單。嫪獨見白宣不說話於是說道:“公子是否想問在下陽泉君都跟在下說了什麽。”

白宣:“正是。”

嫪獨:“公子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白宣:“不如你我到書房內一敘如何?”

“公子請。”

看著倆人走進書房,徐安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我都沒明白這倆人為何說了一堆廢話,嫪獨似乎並不想隱瞞什麽,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紅綿說到:“秦王這一招很是老辣,把陽泉君算的死死的。嫪獨也是個人物,明知是個必死的局他卻依然從容。若是換了魯莽的人怕是見到王孫就會動手了,可嫪獨卻真的給王孫當起了先生。了不起,當真了不起。”

徐安:“我沒看出他有何了不起之處。”

紅綿:“你看著吧,他手裏一定有陽泉君的把柄,他認準了白宣定時想和他做筆交易。”

徐安有些不信,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是徐安一個劍客所能想明白的。

門口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那是趙政領著那些貧家的孩子們玩耍。沒用多久門口竟然傳來了孩子們磕磕巴巴的讀書聲,那是趙政在教這些孩子背書。

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突然一輛馬車停在門前,煙蘿去而複返。她下車之後一手一個夾起趙政和趙高衝進院內,當她進了院落之後雙腳先後踢出院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徐安抽出長劍縱身躍起,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鵬鳥一般飛上了屋頂。張三翻牆跳進院內衝進牲口棚卸下了鍘草的鍘刀隨後縱身跳到院門後麵。

煙蘿:“莫慌,做好戒備就行。公子宣呢?”

紅綿一指書房,煙蘿拽著倆孩子衝了進去恰巧和白宣來了個麵對麵。

“阿宣。”

說到這煙蘿停住沒再繼續說,她用眼神瞟了一下嫪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