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常反應
徐安聽見了白宣的這句話,他好奇的問白宣:“你說的禍害是誰?”
白宣:“你的弟子就是趙高?”
徐安:“對呀,這孩子聰明伶俐能夠舉一反三,更重要的是這孩子有一股韌勁,最適合做我弟子了。”
白宣:“你確定要收趙高做弟子?”
徐安:“確定。我不知道你和玉娘子達成了什麽協議,不過我可以猜得到今後你和滄海閣之間定是合作關係。但你我之間的約定依舊作數,想要一決高下就必須舍棄生死,不然無法把劍術發揮得淋漓盡致。你算是趙政的師傅,那麽我就收趙高做弟子,即便將來我倆打成平局,你我弟子依舊可以一決高下。”
白宣:“我教小政的是搏擊之術,在我教授的課業中是最不重要的一項。你的劍術隻是以金鐵為劍,爭得是一時長短。而我要教給小政的則是以人為劍,爭得是萬世基業。道不同不相為謀,小政不會和趙高比劍術,趙高也不敢跟小政爭鋒。我看你還是另選良才吧。”
徐安:“我難得以上一個看得上眼的,怎麽,你怕你的弟子不如我的弟子麽?”
白宣歎了口氣不再和徐安爭執,因為倆人的誌向不同層次也不同,白宣說的徐安根本就不明白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這就好比一個國王和一個乞丐坐在一起談啥叫富貴一樣,那根本就是談不到一塊去的。
徐安願意教就讓他教去吧,真要把趙高培養成一個俠客也不錯,想想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指鹿為馬的大奸臣,變成背著一把劍雲遊天下除暴安良的俠客也是挺有意思的。
當肉烤好之後,白宣把趙政、趙高叫了出來,趙姬送上了一壇酒,白宣和徐安邊吃邊喝邊說著楚地三梟的事情。
趙高吃了一塊肉之後恢複了精神,這小子身上除了一點擦傷之外居然沒有大礙,這命也真是夠硬的。趙高趁著白宣和徐安舉杯對碰的機會猛的跪倒在徐安麵前。
“趙高願拜先生為師,請先生收納。”
徐安得意的瞟了一眼白宣之後問趙高:“為何要拜我為師?”
趙高:“學劍術!”
“學了劍術做什麽?”
“保護我大兄和夫人。”
徐安哈哈一笑對白宣說:“怎麽樣,我這弟子聰明吧?”
白宣點點頭說:“聰明,一般人比不了他。你好好教導吧,帶回你那裏教導,最好找個名山大川隱蔽的所在學個十七八年的,等他得了你的真傳再讓他在江湖上行走個二三十年,到那時你一劍君的名號就可以傳給他了。”
徐安嗬嗬一笑說:“用不了那許久,隻需十一二年就好。我也不打算找別的地方我看著叢台就不錯。”
白宣:“隨你。趙高你記住,和你師傅學首先要學他的人品,人品不行功夫再高也不過是和三梟一樣的惡徒,永遠成不了俠義之士。還有,你師父不在的時候,我一樣可以替他教導你,我可是不好說話的,學不好我就揍你。犯的錯越大打的就越狠,怕不怕!”
趙高看著白宣眼中閃出一絲恐懼,但依舊強挺著說:“不怕,請師傅和公子教導趙高。”
徐安哈哈大笑說:“這弟子我收了。”
簡單地舉行了拜師儀式之後,徐安暢快的和白宣對飲,趙高坐在徐安身後不斷的給二人滿酒。就在這時一個人瘸著腿來到叢台上,老遠的就哭喊到:“公子,趙甲又見到你了~~~~”
徐安驚訝的說到:“這又是一個命大的,挨了夜梟一槍從台上摔了下去居然沒死?”
白宣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是個有福氣的人。趙甲,快過來喝酒。”
趙甲挨了一槍不假,但在那一槍快要紮在趙甲後心上的時候,趙甲及時的挪動了一下腰身,他那肥碩的屁股被夜梟一槍洞穿,不過沒傷了筋骨,隻要養好傷就沒事了。趙甲真的算是因禍得福,如今守衛叢台的士卒比之前多了一倍,全歸趙甲管他也算是升官了。趙甲因為屁股有傷因此隻能趴在桌案邊喝酒,反正他也不在乎啥顏麵,既然沒事那就必須跟白宣出好關係,必須跟著白宣一起賺錢。
三個人喝酒總比兩個人喝酒熱鬧痛快,沒用多久白宣喝的渾身是汗於是脫掉了外袍,趙姬連忙接了過去。隨後徐安碰了碰白宣,並用嘴示意白宣看趙姬。
白宣回頭一看,隻見趙姬舉著那件外袍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居然還咬著嘴唇。趙姬一見白宣看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公子,這外袍不是妾為公子做的,不知公子是在哪裏換的。”
“滄海閣,玉娘子的浴室,呃。”
白宣脫口而出,不料趙姬臉上瞬間布滿哀怨。
白宣:“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子,那個,我們真的沒什麽的。”
趙姬抱著外袍站起身來行禮之後進了屋中,白宣轉頭對徐安說:“我真的沒和她做什麽的。”
徐安:“誰信?”
白宣:“咳咳,我信。”
徐安:“你敢對神明起誓嗎?還你信,隻看你閃爍不定的眼神我就知道,連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說的話!”
趙政忽然說到:“我信,大兄說什麽我都信。”
白宣摟住趙政的肩膀對徐安說:“看見沒有呢,我作為兄長和師傅能夠做到讓小政毫無保留的信賴我,老徐你行嗎?”
徐安轉頭看向趙高,趙高低下頭說到:“我也相信公子所言。”
白宣嘿嘿嘿的笑著看徐安,那意思是告訴徐安這就是你收弟子,聰明,實在是太聰明了。徐安先是一愣隨後摸著下巴說到:“看來,我真得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教授弟子劍術了。”
白宣興奮的說到:“好哇好哇,建議你多收幾個弟子最好湊成七個,然後你領著七個弟子去天山隱居。幾十年之後你派弟子定會名滿天下,聲震武林,定會傳出七劍下天山的佳話。”
徐安連連點頭說:“好,就依你之計,等我找夠了七個弟子就走。”
酒喝光了肉吃沒了,眾人各自散去,白宣來到自己的木屋前推開木門,一隻腳剛邁進屋內就停住了。因為他看見趙姬正在屋中用一個大木盆使勁的搓著煙蘿送給白宣的外袍,看著趙姬那樣子白宣相信如果不加阻攔那身外袍明天就能變成乞丐的標準服飾。
“咳咳,夫人,我真的啥都沒幹。”
“今夜妾無處安身隻得借宿在此,公子請自重,去別處安歇吧。”
這是生氣了呀,白宣吧唧吧唧嘴訕訕的退出屋外關上了屋門。遠了他不敢去誰知道還有沒有刺客啥的會來,因此白宣隻得進了風雨樓,這地方四麵透風,白天在此還算愜意但在晚上小風一吹不用多久就會渾身冰涼十分的難受。於是白宣順著柱子爬上了屋頂,找了處被風又涼爽的地方躺下。
酒喝的不少,再被小風一吹困意頓時湧了上來,白宣把頭一偏翻了個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過去。這地方雖然背風但架不住高哇,那風比下麵還大,沒用多久白宣就覺得渾身冰涼,他迷迷糊糊的滾來滾去忽然感到一團火熱靠近,白宣想也不想一把抓了過來抱在懷裏。瞬間,白宣舒服了,他再也感覺不到一點寒冷,舒暢的打起了小呼嚕。
而他懷裏的那團火熱卻很不老實總是掙紮著想要脫離白宣的懷抱,白宣哪能放開於是雙腿一伸把那團火熱緊緊夾住,兩條胳膊一使勁將那團火熱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我叫你跑,嘿嘿,跑不了了吧,呼嚕嚕。”
白宣嘀咕了一句之後就進入了睡夢之中。
當陽光灑滿大地的時候,白宣被悅耳的鳥鳴聲喚醒。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但卻發現自己的懷裏抱著一個黑衣蒙麵的女子。那女子隻露出潔白如玉的半邊臉,額上細碎的青絲遮住了額頭,雙眼緊閉睡得很是安詳。這肯定是個女子,因為她雖然穿著一身黑衣又蒙著臉,但整個身形卻是曲線玲瓏,關鍵是這女子渾身散發著陣陣幽香。最重要的是這女子的整個身子被白宣死死地抱在懷裏,雙腿也被白宣的雙腿壓住,這手感怎麽一個軟字了得。
原來白宣昨晚抓住的火熱竟然是個女子,白宣悄悄伸出手輕輕拉下女子的麵紗。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白宣麵前。而那女子也被白宣驚醒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緩緩睜開。
白宣:“紅綿?”
紅綿:“噓。公子可否將腿挪開。”
“哦哦,想是壓疼你了。”
紅綿:“最主要的是公子碰到我了,很是羞人。”
“呃……”
不用問也知道,昨晚手拿雙刺抵擋鬼梟的就是紅綿,因為受了內傷再加上周圍都是趙軍,紅綿無路可走隻得上了風雨樓頂躲避。白宣伸手搭在紅綿的脈上,在片刻之後白宣鬆了口氣。
“還好傷得不重,隻需靜養幾日。不如隨我回屋中換了衣衫再走。”
紅綿點了點頭,乖巧的跟著白宣下了風雨樓。來到木屋前,白宣悄悄門壓低嗓音問到:“夫人可醒了?”
屋內傳出嬌嗔婉轉的聲音:“公子還舍得回來?”
白宣尷尬的看看身邊的紅綿,隻見紅綿捂著嘴偷偷的在笑。
“夫人,紅綿姑娘受了傷讓她進屋歇一會然後換件衣裳,我去找輛馬車送她回去。”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趙姬麵色微紅的站在門口,她一把將紅綿拉進屋內,隨後關緊了門。白宣歎了口氣轉身走向台階口,白宣不知道在另一間屋內的窗子下趙政將白宣和紅綿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大兄怎麽會和姐姐在一起?”
趙政的雙手攥成了拳頭,而他身邊的趙高這把趙政的舉動看得真真切切同時也記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