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舞傾人城

當~~~~~

逍遙樓的樂師首領敲響了銅鍾,隨著悠揚的鍾聲木屋的門開了,一位戴著麵紗長發披肩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此女身穿大紅鑲金邊的露臍小上裝,這小上裝小真的不能再小了,隻護住了這女子的重點部位,而肩部僅靠兩條細細的背帶相連。小上裝設計的極為貼身把這個女子豐滿的白皙的玉兔,纖細略帶豐腴的腰肢襯托的恰到好處。

女子的兩條玉臂上隻有兩片紅色的輕紗一頭連接在小上裝的背帶處,一頭和套在女子中指上的金環相連。兩片輕紗除了為那女子增添了縹緲之氣使她的肌膚更顯白皙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遮蓋效果,但卻瞬間吸引了風雨樓內所有人的目光。

這女子穿著一條紅紗做成的燈籠褲,側麵的開氣從腳踝一直延伸到腰部,行走之間兩條修長的**時隱時現更加誘人。

女子這燈籠褲的腰很低,一條綴滿珍珠和銀鈴的V形腰帶橫在肚臍以下四個指頭的地方(是橫著的四個指頭,不是一根根豎起來的),露出了女子粘著珠花的肚臍和豐裕的小腹,這裝束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係引過來。

女子是赤足的,腳踝上戴著銀鈴,指甲上塗著鮮豔的豆蔻顯得一雙纖足分外的白嫩。

燈籠褲外還有四片用白色輕紗做成的裙片,當這女子走到風雨樓內的地毯上時,那隨風飄揚的裙片這才緩緩落下遮住了女子的雙腿。

靜,風雨樓內安靜的可以聽到人們的喘息聲。公孫乾瞪大雙眼盯著這女子。趙龐也算是花海悍將久經風月之人,但現在他也是雙手撐著下巴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白宣從身後取出一隻手鼓,先是敲了兩下,當眾人的目光轉向他的時候,白宣呲牙一樂隨後雙手如飛敲在鼓上。那女子伴隨著鼓聲扭動起來,這個舞蹈的基本動作就是搖擺,尤其是腹部的抖動極為引人注目。

隨著忽快忽慢的鼓聲,女子擺動腹部、扭動舞動臂部、胸部,兩條玉臂配合著搖擺動作舒緩的擺動。時而像天鵝交疊長頸,時而像靈蛇昂首起舞。女子那交叉搖擺的舞姿,時而優雅、時而感性、時而嫵媚嬌柔,時而傲酷神秘。隨著女子的舞動,那些銀鈴發出清脆的悅耳的聲音,那裙片隨著女子的舞動旋轉飄舞起來好似四片雲彩圍繞在女子身邊。

曼妙的舞姿伴隨著激揚的鼓聲給人一種強大的視聽衝擊力,讓所有男人血脈噴張,所有女子羨慕有加。

應該說,肚皮舞是一種極其適合成熟女性的舞蹈,把女性優美的曲線曼妙的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嫵媚中帶著性感,變化中充滿風情。

隨著鼓點加快,女子飛快的旋轉起來,當鼓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女子的麵紗飛揚出去,那女子盤坐於地仰麵向天上身仰倒擺出了一個極為誘人的姿勢。

趙政驚訝的喊道:“娘,是你?”

公孫乾和趙龐這才看清舞蹈之人原來竟是趙姬。趙姬站起身來飄飄一拜倒退到一邊,樂師首領擦了一把口水敲響了銅鍾,樂聲起,歌姬們齊聲歌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隨著悠揚的歌聲,一位身披白色拖地鬥篷的女子走進風雨樓來到方才趙姬舞蹈的地方。她施了一禮之後慢慢揭開了鬥篷,刹那之間悠揚的樂聲有了片刻停頓,公孫乾和趙龐頓覺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直衝腦門兒。

公孫乾忘情地把雙手伸了出去,即使酒杯被他碰到都絲毫沒有察覺。

雪白的鬥篷滑落在地,紅綿猶如玉女出浴一般站在眾人麵前。紅綿的這套服飾比趙姬的更為大膽,因為她隻披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白紗衣,而紗衣的裏麵隻有三塊黑色護住了三點。

紅綿本就長得極為豔麗,那近乎透明的白紗除了給她增添了朦朧的性感和飄逸之外基本上起不到什麽遮擋作用,而那三塊黑布卻把紅綿那猶如極品羊脂玉一般的肌膚襯托的更加晶瑩剔透。

紅綿隨著樂聲翩翩起舞,舞動之間那件紗衣飛揚起來基本上什麽也遮不住了。好在紅綿的腰間戴著黃金製成的細鏈,細鏈上點綴著金黃色的流蘇,舞動之間呤呤作響。這條細鏈的遮擋作用甚至比白紗還要強一些。

紅綿的舞姿很曼妙也很古典,可她的打扮卻極其熱辣,這種古典柔曼與熱辣性感的結合更加讓人難以自持。紅綿的裝扮比趙姬簡單了許多,但卻把她最美的一麵展現出來,紅綿年輕漂亮,那如玉的肌膚和青春迷人的麵龐就是她最好的裝飾。

紅綿不愧是逍遙樓的花魁,舞姿自然是美妙無比,不過紅綿是第一次穿成這樣在眾人麵前起舞,難免有些羞澀,可正是這一點羞澀讓公孫乾和趙龐心裏奇癢無比。

趙龐還好些,隻是不停地灌酒,而公孫乾已經上身前傾大有一躍而起與之共舞的趨勢。

趙姬作為曾經的花坊頭牌,她看著紅綿的舞姿也為之傾倒,於是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和紅綿共舞。此時趙姬跳的是邯鄲流行的纖腰舞,而紅綿則學著趙姬之前的動作跳起了肚皮舞,如此一來席上的人更加不堪。公孫乾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雙眼死死盯著兩個美人唯恐漏掉每一個妙處。

公孫乾:“美!為何還要穿那些勞什子,直接脫掉更好哇!”

趙龐:“是極是極。”

這倆是這樣,而守衛在風雨樓外的趙甲等人站的從沒有這樣直過,隻不過他們個個都是夾緊了雙腿,口水順著嘴角不住地流淌下來。

紅綿的舞蹈平時是要花大價錢才能看到的,那不是趙甲等人能承受得起的,如今免費看到而且是如此**的場景,這些浪子們豈能錯過。

樂聲停,紅綿和趙姬施禮之退下,趙姬趕緊把白色鬥篷披在紅綿身上。

趙龐吸著口水說:“披上作甚,還沒看夠呢。”

公孫乾如今隻剩點頭了,眾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兩位美女直到她們進了木屋才作罷。

趙龐:“哈哈,這個,哈哈。公子宣這是神仙手段啊,此舞隻應天上有哇,我等今日開了眼界。好好好,妙妙妙,實在是,實在是哈哈哈哈。”

白宣:“公子龐可還中意?”

趙龐:“中意,非常中意。”

白宣從懷中掏出一卷絹帛放在自己的桌上,隨後對趙龐說:“這是紅綿以及趙姬所穿衣衫首飾的圖樣,怎麽用想必不用白宣教公子了吧?”

趙龐看著擺在白宣桌上的那卷絹帛,他的一隻胖手伸了伸又縮了回去,隨後端起酒杯說:“公子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公子所求之事趙龐允了。”

白宣:“多謝公子龐,請飲此杯。”

二人舉杯趙龐喊了公孫乾一聲:“大夫,趙龐已經應允公子宣所請,大夫不一起喝一杯嗎?”

公孫乾這才醒悟過來舉起酒杯卻發現杯中無酒,公孫乾轉頭喊道:“缺錢為我倒酒,缺錢?缺錢!”

正在發呆中的公孫缺錢這才被喚醒,立刻給公孫乾倒酒,不過那雙眼睛還不時的瞟向木屋。這猥瑣的樣子隻把公孫乾氣的一腳踹出同時喝到:“看什麽,一間木屋有什麽好看的,老實些,不然有你的苦吃!”

公孫缺錢唯唯諾諾的低頭退到後麵,趙龐哈哈大笑說:“公子宣的手段可以讓缺錢這樣的朽木逢春,足見公子宣的本事無人能及。公子宣,今後你我要多親多近才是。趙龐比你癡長幾歲,不如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白宣笑道:“趙兄若不嫌棄,小弟自然遵從。”

趙龐:“哈哈哈,賢弟。”

白宣:“趙兄。”

公孫乾笑道:“你二人以兄弟相稱這身份倒也合適,隻是對趙姬夫人該如何處置?”

趙龐摸摸下巴說:“我其實就是膏粱子弟,除了有錢沒啥名氣,但既然答應了白宣賢弟那麽趙龐自然會盡心安排。白賢弟,為兄想認趙姬為義女,如此一來她就算是先父馬服君的孫女,這個身份足以保她們母子平安了吧?”

白宣:“如此甚好。”

公孫乾:“嗯,這樣安排的確很好,隻是這輩分有點亂啊。”

趙龐哈哈一笑說:“我和白賢弟單論,不能和趙姬母子一樣。”

公孫乾指著趙龐笑曰:“你就是唯利是圖的人。”

趙龐衝白宣擠擠眼睛說到:“然。”

酒席宴上,趙龐收趙姬做義女,換了正常裝束的趙姬拉著趙政向趙龐行禮。小趙政被趙姬按在地上可就是不磕頭,急的趙姬厲聲斥責趙政。

趙龐哈哈一笑說:“我兒不必強迫小政,男孩子嘛總有調皮的時候,以後就好了。喏,這是為父給你的信物,這是給小政的。”

兩塊玉佩分別給了趙姬和趙政,趙姬滿懷感激的接過玉佩給小趙政掛在腰間。小趙政猛的一巴掌拍在趙姬手上喊到:“我不要!”

喊完之後趙政轉身跑回木屋,趙姬誠惶誠恐的向趙龐賠不是,趙龐嗬嗬一笑說:“不愧是秦王的孫子。我兒莫怕,為父並不生氣。隻是將來不要忘了今日為父援手之情就好。來,我兒就坐在為父身邊。”

酒宴還在繼續,此時趙姬身份不同了,坐在了趙龐和白宣之間。幾人商議怎樣合作暫且不表,單說趙政回屋之後一頭紮在榻上扯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今天趙姬在酒席宴上獻舞取悅趙龐等人的一幕深深地刺傷了趙政小小的自尊心,盡管他知道這是無奈之舉,盡管他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但是讓母親為自己受辱於人委曲求全這是趙政所不能容忍的。他恨,恨所有的趙國人,順帶著對白宣也有了一絲怨氣。

就在趙政蒙在被子裏默默流淚的時候,被子被人掀開,趙政惱怒的抬起頭喊道:“不要理我!”

可是當他看到紅綿那張迷人的麵龐的時候,趙政的臉唰的紅了。紅綿抿嘴一笑將趙政扶起,又伸出滑膩微涼的手替他擦掉眼淚。

趙政:“多謝姐姐。”

紅綿:“姐姐知道你為何生氣,但你要明白,你娘親為了你什麽都舍得付出,你不能怨你娘親。要知道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想要活下去頗為不易。”

趙政:“我知道,我不恨我娘親,我隻是心疼她,我隻恨自己無能為力。姐姐,我不明白白家大兄為什麽要這樣做。”

紅綿:“公子宣也是迫於無奈,不過你想想看,自從公子宣來到你們母子身邊之後,你們母子的日子是不是安穩了許多。別這麽看姐姐,這是你娘親告訴姐姐的。”

趙政盯著紅綿的臉問:“姐姐你喜歡我大兄嗎?你想嫁給他嗎?”

紅綿抿嘴一笑說:“公子宣長得俊俏又有本事,世間女子必定都會想要嫁給他的。小政,姐姐嫁給公子宣不好嗎?”

趙政盯著紅綿看了半晌之後,斬釘截鐵的說:“不好!”

紅綿:“為何?”

趙政:“因為你是我的!”

紅綿先是驚訝隨後捂著小嘴咯咯的笑個不停,不料趙政惱了,他蹦了起來一把拉住紅綿的手喊道:“你就是我的,等我長大了就娶你!我發誓!”

紅綿不笑了,她抱住趙政並拍著他的後背說:“好,姐姐等你。不過等你長大,姐姐也老了,到時候你就會忘了姐姐的。”

趙政搖搖頭說:“不會的,你等著,到時候我領著千軍萬馬來趙國接你!”

紅綿身子一僵,隨後緊緊摟住趙政,但她的雙眼中卻有一絲寒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