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戰奴蕭桓

一番交流,軍營出身的蕭桓很快和這些爽朗的漢子打成一片,也算是真正的了解了什麽是戰奴,以前一直生活在軍營,隻是對這種“貴族運動”有所耳聞,誰又能想到如今自己卻淪為了別人的玩物。

所謂戰奴乃是戰國末期才出現的,後來秦王一統天下,卻依舊喜歡兵事,於是便將這種戰奴的遊戲徹底的發揚光大了。

就是貴族們將一些身強體健的奴隸或者戰俘,當成玩具,放在一起鬥狠,讓戰奴們在一起廝殺取樂,十分血腥,就如同民間的鬥雞、鬥蛐蛐差不多。

戰奴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戰敗的戰奴是沒有活著的權利的,後來戰奴的比鬥也成為了貴族們鬥氣,打賭的工具,一場戰鬥下來,生者自然會給自己主人大漲顏麵,死者就會像垃圾一樣被隨意處理掉。

後來隨著貴族們對戰奴的渴望,一些沒有門派的卻身兼超高武學的江湖人,便淪為了貴族的玩物。

當然有頭有臉的門派,貴族們還是有所不顧的。這樣的風氣一度讓江湖人十分痛恨,但是卻也無力反抗。隻能更加的遠離朝廷。

秦王朝兩世而亡後,戰奴文化被更加的普及開來,成為一種時尚,戰奴運動也有了自己的專屬名詞被曆史所銘記——鬥奴!

同時一對一打鬥的慘烈,已經不足以滿足貴族們口味了,於是發明了多對多和混戰的鬥奴方式。

戰奴雖然殘酷,但是在奴隸中的地位卻不低,優秀的戰奴,主人也不會吝嗇,美食,好酒,女人,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當然除了自由。

但是蕭桓了解到,這泉陽夫人府上的戰奴與別處不同,泉陽夫人規定,戰奴隻要連勝百場戰鬥便可以獲得自由之身,而且還可以直接加入安國公的軍隊,建功立業。

“自由”對於戰奴和所有奴隸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了,因為還沒有哪一家奴隸也有翻身之日的,即便有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這安國公不同,他的軍師幕僚趙遠之是奴隸出身,手下親軍頭領也是泉陽夫人府上的戰奴出身,軍中大將數百員也有小半數都是戰奴出身。

所以泉陽夫人家的戰奴鬥起來也是最不要命的。當然這些就不足為外人道了,畢竟安國公的離經叛道是不能融於貴族圈子了。

而高車兄弟和趙振邦三人是同一期被抓回來的戰奴,原本這牢房中有十二名戰奴,但是陸續的其他人都戰死了。

直到康忠良被抓了進來,他們這個牢房在康忠良的建議下組合成一些神奇的戰陣,大大提高了他們的生存幾率。

這牢房中的其他人有的因為一對一的時候被打死,有的因為在戰陣中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隊友而被打死,最後隻剩下了他們四人,而且那高車兄弟和趙振邦連勝場次都達到了九十,可以說距離自由自由一步之遙了。康忠良也連勝了八十場。

“我們兄弟都打算好了!一但自由了就選擇去安國公的軍隊,那可是隻要敢玩命,就不問出身的地方,就能加官進爵的地方,說不定,我也能成個千夫長!哈哈!”

趙振邦不愛說話,高車泰達卻十分開朗,大聲嚷嚷著,滿眼的向往。

幾人一邊聊著天一邊一邊計劃著一會到了操練的時間,他們帶上蕭桓一起演練戰陣。

戰奴們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但是為了讓他們能更好的戰鬥,每天都有專人負責操練他們。

操練之後也是他們一天中唯一可以在牢房外自由活動時間。

很快守衛挨著個的將食物分發下來。幾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後不久,守衛們將牢門打開,押著戰奴們來到演練場。

蕭桓第一次見到鬥奴的鬥場,放眼望去,場地十分開闊,圓形的場地能容納下一隻幾千人的隊伍不成問題。

周圍全是高有六丈的一圈城牆,那些城牆上還殘留著無數黑色的血印,城牆一圈有數個拱形的城洞,城洞子後麵便是戰奴們的牢房,城洞子了都有精鐵鍛造的柵欄門,柵欄抬起戰奴們被驅趕到鬥場之中。

仔細看去,那一圈有六丈高的城牆之下還有一圈小城牆,小城牆也有五丈餘高,五丈高的小城牆上,有著一隊隊的弓弩手在不斷巡視。

顯然上麵是貴族們的看台,下麵這是守衛們的站台,一旦有戰奴作亂那麽弓弩手們將會第一時間將他們射殺。

蕭桓心中暗歎,想要逃出鬥場果然比登天還難。

片刻不容蕭桓多想,便被幾個兵士催促著站成一排,場中的戰奴足有百人。放眼望去皆是虎背熊腰的壯漢。滿身的戾氣竟比軍中兵士還要暴虐,這些終日刀頭舔血的戰奴們幾乎個個都有著十足的血腥味。

蕭桓心中感慨,這要是將全國的戰奴全部調入軍隊,這將是怎樣的一群虎狼之師。不過可惜了!

後來再一想,這些戰鬥力超強的戰士,這些沒有規矩慣了的餓狼,又得要什麽樣的人才能駕馭得了?

“今日的操練依舊!”幾個短衫精壯的教頭,人手一條手臂粗的鞭子,瞪著場中的戰奴們。

蕭桓跟著眾人一起不斷的參加著高強度的鍛煉,對練,練習戰刀,趙國的戰刀十分寬大,舞起來虎虎生威。

“啪!”一聲鞭響,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戰奴們隻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似乎這樣的情況早就習以為常了,蕭桓卻是心中一緊。

因為他可是看的真切,那稍有些瘦弱的戰奴,隻是稍顯有些體力不支,便被那教頭毫不不留情的一鞭子抽翻。

後背皮肉都翻了出來,森白的肉連一絲血液都沒有流出來,似乎血管都被那一瞬間抽的粘連到了一起,可見這鞭子的力道。

那戰奴,卻隻是下意識的慘叫一聲,便不敢再做聲了。臉色慘白的毫無人色,卻拚命的堅持著。

蕭桓這次明白過來,戰奴還是奴,不是因為你好吃好喝的就有了地位,隻不過是貴族的玩物,一旦稍顯不足,那弄死你也是像捏死一隻蟲子一般。

當下不敢再有所怠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蕭桓還是懂的,何況他還要救他的小丫頭。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便是一月有餘。

蕭桓憑借著過人的體力和悟性,深得幾位教頭的喜歡,蕭桓自己也漸漸學會了戰奴們的那些比戰場還有豐富的各種殺人的陰損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