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天，司亮就按照老太爺的計劃，派人聯係了曾經幫助過自己學習的幾位秀才，希望他們年後能夠來司家教這些小孩，老黃安排人對這些孩子進行思想教育。這些孩子都是從小吃苦長大的，被賣到司家，從開始的忐忑到現在覺得這是天堂，能夠吃飽，穿暖。

為了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都很聽話，甚至有時候讓司亮這個外表14歲，心理年紀30歲的人看的心痛，這是怎樣的磨難才使得這些小孩這樣的懂事。

老太爺對於司亮買回來的這些孩子很滿意，裏麵有好幾個是人才，所以吩咐老黃派人將這些孩子照顧好。

看著老黃將這些孩子安排妥當，司亮也就放心的幹其他的事，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前的許多事情都必須處理完，比如說下人的工錢，鐵匠鋪材料費用的結算，今年利潤的核算等，還有下人的省親，安排人手值班表等，老太爺是真的將這些事情全都教給太爺。

看見太爺忙的暈頭轉向的，司亮自己也不落ren，就對太爺隨口說了一下有需要幫忙就叫他。結果就是太爺順著杆子爬，將手上的一部分賬本交給司亮來核算。

司亮就在太爺麵前露了一手，結果就是太爺把需要計算的賬本全都交給司亮來統計，還振振有詞的說司亮不厚道，有這樣的本事還不早點來幫忙，拖到現在，不是耽誤工夫嗎。

司亮是氣的牙癢癢，幫忙還幫出錯了，早知道就不理會太爺。看他忙到過年。

老太爺聽說司亮精通記賬，特意把他叫去，當麵詢問後，對司亮的記賬手法大家讚賞，詢問司亮能不能將這種記賬手法傳授出去，司亮當然同意了。

這種記賬手法是司亮記憶裏現代辦公用，和這個時代老式的記賬手法不知道先進多少，能夠幫助家族，司亮覺得很好，加上老太爺的誇獎，讓司亮在年後將家族的賬房進行培訓，以後司家的賬本就按照新式記賬手法記賬，

原本司亮對於年後還要對家族的賬房進行培訓的事情覺得麻煩，原本司亮是想自己先教會了家裏的總賬房，在讓他去培訓其他人。

結果老太爺直接獎勵了一大筆銀子給司亮，還說在年後培訓完了之後，還有獎勵，這下，把司亮ciji的哇哇叫，誰在和他搶培訓的負責人他和誰翻臉。

司亮在老太爺的安排下將記賬方式先交給；了家裏的賬房司彪，司彪幾代人都是跟隨著老太爺一家。在老太爺接手自家產業之後，司彪的父親就要求司彪一定要保護好老太爺，所以，司彪也是跟隨老太爺最久的一個人，老太爺看他對數字很敏銳，就開始將家裏的賬目交給他來負責。

這次司亮的新的記賬方式還是他發現了通知老太爺的。現在能夠學習心得記賬方式，司彪很是用心，加上以前的底子，很快就熟練的操作起來。

司亮見司彪熟練了，就忙裏偷閑的和太爺一起去看殺豬了，過年殺年豬是這個地方的習俗，殺豬之後的殺豬菜也是司亮今天特意叫上太爺的原因，因為這個時代的殺豬菜融合了當地彝族的做菜的一些手法，司亮的記憶裏可沒有吃過這樣原汁原味的殺豬菜了，在記憶裏，很多人的菜式要麽經過改良，要麽就失傳。

這時候的屠宰場，人聲鼎沸的，還有好多小孩在看殺豬。這個時代，人們娛樂方式很少，乘著空閑，都來看殺豬。

殺豬匠相互配合著熟練的將大黑豬放血，剃毛等。接著就是稱重，負責分肉的人統計一下這些豬肉有總共有多少，按照職位和人頭將這些豬肉發放下去。

司亮和太爺來到屠宰場時候，屠宰場外麵已經為了裏三層外三層了。旁邊看殺豬的人們在討論豬的肥肉的厚薄。

這是人們的飲食決定的，人人都缺少油水，和司亮記憶裏許多人講究少油的健康理念不相同，這個時代的人們都希望能夠分到肥肉多的，對於肥肉少的，很多人都認為油水太少，不願接受。

在旁邊等著的小孩就指著殺豬匠將豬解剖，殺豬匠將豬尿泡處理之後，能夠分到一個，那就是過年最好的禮物。將處理過的豬尿泡吹漲，綁緊。外麵在縫上一層層的破布，那就是最好的玩具，在這個球沒有玩壞之前，走到哪裏，手裏抱著個球，那就是所有小孩裏最亮的那個崽。

為了能夠搶到豬尿泡，平時的起床都困難的這些小孩，個個都起個大早，就為了能夠搶到，成為未來一段時間小夥伴裏最帥的那個人。

司亮看見這些小孩圍在最前麵，就等著殺豬匠處理完豬尿泡第一時間衝上去，相互之間你推我攘的，就覺得自己記憶裏的童年就是眼前這樣的。司亮記憶裏，小時候也沒有多少玩具拿著個豬尿泡好點的能玩半年，那是也像這樣，不覺得髒不髒的問題，就是覺得好玩就行。

在旁邊等著稱重的司家的一個管事看見司亮和太爺跑到這血水滿地的屠宰場，還以為是有什麽大事，需要兩位爺出麵，趕緊走過來，神態緊張的說道：“兩位少爺，你兩怎麽跑到這地方來啦，這兒這麽髒。”

太爺大大咧咧的說道：“到這來就是湊熱鬧的，我問你，今天我家的豬宰殺沒有？宰殺了就趕緊將血旺，豬肝，豬肉送到家裏，按照習俗，今天殺豬，那就是宴請親朋吃殺豬菜。”

管事聽著太爺的吩咐，立馬點頭，表示馬上安排人將宰殺的豬送回司家大院。

太爺和司亮沒有離開，就和旁邊湊熱鬧人一起，討論豬的肥瘦，屠夫刀工的好壞等，就這樣消磨時間，實在是兩人都不想回家繼續算賬和做計劃，就想著今天就偷偷懶，所以才會在屠宰場和人閑聊。

司家的管事看見兩位少爺都呆在屠宰場，隻得陪伴著站在旁邊和兩位少爺閑聊。

就這樣消磨時間到了下午。老太爺派人來通知兩人，回家準備晚宴。司亮和太爺這才起身離開屠宰場，旁邊的管事看見兩位少爺離開，終於是鬆了口氣，和兩位少爺聊天隻能是尬聊，聊到最後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回到司家大院，老太爺叫兩人趕緊去換身衣服，兩人在屠宰場呆了一下午，身上都有豬糞味道了，在屠宰場還不明顯，回到家裏，老太爺一下就聞到了，趕緊叫兩人去洗漱換衣服，不然，等一下客人到了，聞著兩人身上的豬糞味，還怎麽吃殺豬菜。

兩人也知道輕重，今天，名義上說是殺豬宴，但是還有和幾大家族借著這個機會溝通一下，將來年的一些事情提一下，等過了年在詳細的規劃。對幾家的生意之間的糾葛做個年終總結，司亮和太爺還沒有參與這些家主之間的談話，他兩的任務是和幾家的少爺們吃吃喝喝，培養一下感情，為以後的合作打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