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司亮算是明白了太爺為什麽這樣害怕老太爺，根子還是在太爺身上，也知道老太爺為什麽叫司亮過了年之後去學堂讀書，這既是老太爺希望司亮能夠學有所成，也是為了圓自己的遺憾。

聽著吳懷清的介紹，老太爺當年可是方圓百裏的神童，年紀輕輕的就去應試，可是由於老老太爺的突然病逝，苗寨裏的人有點不安分，為了家業和司鴻亮前身的父親，不得不承擔家裏的生意，放棄了讀書，開始經商，但是對於讀書可謂是喜歡到骨子裏了，在外做生意時，遇到孤本古書，都會重金買來，這也是司亮看見書房有許多手抄本的原因，老太爺將孤本安排人將孤本手抄了下來，避免因為孤本的損壞而將書中的內容斷絕。

也是在太爺貪玩好耍，不用心讀書，逼得老太爺發火，放下生意，親自擔任太爺的教學監督，這樣才將太爺從紈絝子弟扳了回來，雖說還有幾分的貪玩，喜好奢華，但是太爺卻也被教育成能出口成章的人。

但是以太爺這樣皮實，貪玩的性格對於這種強迫式學習很是抵觸，但是每次都被老太爺鎮壓了，太爺沒辦法，隻能接受這樣強迫式的生活。隻到司亮的到來，能過將老太爺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太爺是高興的差點跳舞來慶祝。所以在有了建議分一半的家產給司亮，就是為了能夠使老太爺培養司亮，太爺就可以躲過老太爺的監視，自由的玩耍了。

這也是司亮邊聽吳懷清說的加上太爺在旁邊接話，從太爺的語氣中不難聽到對司亮的幸災樂禍。

司亮對於老太爺的監督和培訓都不是很害怕。從和老太爺這段時間的相處可以看出老太爺對於局勢的發展觀察的很透徹，這也導致老太爺對司亮的要求和太爺不同，隻是希望司亮能夠考慮清楚未來的職業，不在強行要求司亮必須去讀四書五經等等，支持司亮去學他想學的東西，這也是這些年老太爺看見清廷的無能，fubai等等導致了思想觀念的轉變。

太爺還沒有從老太爺的態度上麵發現老太爺的變化，還想著司亮接下來的日子怎樣過了。由於老太爺過去對太爺教育的有點狠，使得太爺看見老太爺就想老鼠見了貓一樣，沒有事情，絕不再老太爺麵前出現，使得兩父子交流很少。更是沒有察覺老太爺對讀書考取功名的態度轉變。

聊完之後，吳懷清還要安排一下馬幫的事情，就讓兩人先走了。

三人的聊天裏，吳懷清將老太爺的底漏了個通透，太爺很是興奮，終於知道自己的老子這麽多的黑曆史，雖然不敢在他麵前說，但是內心還是很是爽，很爽，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聊完之後，吳懷清還要安排一下馬幫的事情，就讓兩人先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太爺臉上掛著癡呆的笑容，跟隨著司亮的腳步，也不說話，明顯已經陷入了胡思亂想的狀態，可能是在想怎樣在老太爺麵前揭露出老太爺的黑曆史吧，怎樣嘲笑老太爺，可憐的太爺啊，是被老太爺壓迫的有多慘還不能反抗，僅僅是知道老太爺的隱私和黑曆史就高興成這樣。

回到家裏，司亮和太爺再次檢查了準備的工作，就等著馬幫的貨物的到來開始進行交易，雖然是和馬鍋頭有交情，但是畢竟整個馬幫不僅是馬鍋頭一個人的，正因為馬鍋頭和老太爺的交情雙方更應該是嚴格處理生意上的事情，避免不必要的問題出現。這也是對馬鍋頭和老太爺幾十年的交情的最好的支持。

司亮和太爺在後院的鐵匠鋪等著馬幫的到來，後院的這個鐵匠鋪說是鐵匠鋪。實際上假銀子的造假工坊，真的製造鐵器的地方在街尾的一間單獨的鋪子上，和附近的房屋有著一段空地，這也是為了避免發生火災殃及其他的地方，這時候的房子全都是木製結構的，一旦失火，可就是燒一大片啊。

造假的作坊停在司家大院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個銀子的數目太大了，放在外麵，難保有人眼紅動心，發生點事情可就不好。所以將造假作坊建在了家裏。

司亮打量著這個造假的作坊，看見修建的高爐和全是石頭修建的房屋，房屋的大門是木門外麵包裹著一層鐵，房屋四周就留了幾個人頭大小的通風口，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的進出口了。在靠近庫房的地方修建的石頭修建的雜物房，在房間的牆上還供奉著一尊太上老君的鐵鑄的塑像，老君坐在牛上麵，手拿蒲扇，望著遠方。司亮看見這個塑像十分傳神，太爺告訴司亮說人們認為太上老君是鐵匠的祖師，就像木匠的祖師是魯班一樣，而司家從苗寨開始漢化，就開始鑄造鐵器和銀器為生，老太爺到了這個地方，還是繼續以鑄造鐵器和銀器為生，所以求祖師爺保佑。特意供奉了老君像。

司亮正在觀看這些的時候，看見猴子跑了進來，跑到太爺的腳邊，太爺沒有嫌棄猴子葬，反手將猴子抱了起來，司亮一看，就是馬幫的猴子。那肯定馬幫的人到了。果然，司亮和太爺走到後門時候，馬幫的眾人已經開始在卸貨了。司亮看見吳懷清趕忙上去打招呼，誰知道吳懷清X先走了過來。旁邊跟著一個中年男子,對司亮和太爺說道：

“這次的交易你們就和我旁邊的這位進行交接吧，他叫吳懷明，以後的生意都由他來和你們交接。”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將司亮和太爺兩人打蒙了，剛開始還以為是由馬鍋頭這個熟人來和兩人做生意，現在突然換人，還是個陌生人，讓兩位第一次負責這個事突然發生變故，就有點不知所措。可是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吳懷清就已經轉身說是要去見老太爺，剩下的事情，他不管了。

司亮和太爺看著這位爺當甩手掌櫃，隻得打起精神和這位叫吳懷明的人打交道，想著這些，司亮同太爺使了個眼色，太爺於是發揮出平常的交際手段，開始和吳懷明談生意，好話說了一籮筐。

但是，這些手段對這位不起作用，這位對太爺的誇獎照單全收，反過來更是誇獎司亮和太爺什麽英姿勃發。器宇軒昂，將司亮和太爺從頭誇到腳，對於自己和自己的生意是能貶多低就有多低，一邊說司家的生意是多麽的紅火，生意做得有多大，轉身就是貶低起自己的生意，什麽馬幫的生意都是叫花子要飯啊，人員損失有多大，道路有多危險，總之，就是不鬆口，對這次的生意要價一步不退。可是司亮和太爺也不敢就隨口答應吳懷明的要價，這樣的退讓，每一個點都意味著司家利潤大幅下降，這可是關係到司家眾人的收入的事情，當然隻能和吳懷明開始了錙銖必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