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叫昀哥哥

屈利失看著被李昀的人牽走了三十匹馬兒,眼中是無限悔意。

這可是青蔥馬啊,價值十貫一匹馬,也就是要一萬錢,這都足夠普通家庭十幾年的生活費了。

就算是整個拔野古部,也不過是五十匹,他這一次來到長安,帶了三十匹,本來是想要裝嗶,現在卻都屬於李昀了。

屈利失想到李昀,忍不住看了眼身後的達姆特,這位高昌高手據說是西域第一騎手,騎術天下無雙。

剛剛的確表現出了非常好看的招式,但他騎在馬上,遠遠不如李昀騎馬自然。

李昀翻身上馬,格外的合理,就像是李昀本就屬於馬背上的人,就像是李昀就該坐在馬背上。

如此的氣質,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屈利失轉過頭,再次望向李昀,見他正被一群唐人簇擁著,心裏苦笑。

李昀如此好看,肌膚比女人的還要好,一看就知道不是草原長大的人。

那麽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騎術呢?

這到底是怎麽練成的呢,難道真的天賦出色嗎?

屈利失再也不想見到李昀,他覺得在李昀跟前,他啥都不是。

當一個草原人比騎馬比不過時,那他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來人,準備一下,等會兒就離開長安,回草原。”

……

人群中,李昀拉著魏琬瑜的手離開了。

魏琬瑜笑道:“你昨天不是說要有條件才過來嗎?”

“是啊,今天有一個新條件,我就過來了。”

“哦,什麽新條件?”

李昀頓了一下,隨後嚴肅的說道:“嶺南道那邊發現了一座大的島嶼,父皇賞賜給我了。我打算把這座島嶼送給你,父皇的條件嗎?就是讓我贏下這場比賽,然後把青蔥馬送到禦馬監。”

“這……”

魏琬瑜癡癡的看著李昀,心裏感動。

她沒想到李昀為她付出那麽大,那可是三十匹青蔥馬,也就是三十萬錢,更不要說一座島嶼了。

“殿下。”

“莫要叫我殿下,叫我昀哥哥吧。”

魏琬瑜感動之下,下意識的跟了一句,“昀哥哥。”

“嗯,真乖。”

李昀隨後抓起了魏琬瑜的小軟手去渭河邊上散步。

兩個小時後,魏琬瑜輕笑著回到了魏府。

魏征和裴氏正坐著喝茶,魏琬瑜的哥哥嫂嫂們都不在。

魏征見到魏琬瑜,笑道:“琬瑜,太子贏了?”

長安人都知道李昀與草原人賽馬的事。

“嗯,贏了。”

魏征點點頭,“有人說殿下和陛下年輕時很像,我原本覺得抬舉了,現在看來,殿下與陛下還真有幾分相似,兩人都是少年時期就非常優秀的人。”

裴氏看了眼魏琬瑜,笑道:“人各有命,那樣的人才終歸少數。”

魏琬瑜想了想,隨後問道:“阿爹,朝廷在嶺南道發現了新的島嶼嗎?”

“沒有啊,太子說的嗎?”

“沒有?”

“是沒有,難道有什麽消息我還能不清楚嗎?不過陛下今天上午倒是下了一條敕旨,讓嶺南道沿海的官吏注意東方有一座大島。”

魏琬瑜一愣,隨後想到了一聲聲清脆的“昀哥哥”,隨後便紅著臉走開了。

……

“咕咕咕!”

好像是宮外的公雞打鳴,李昀隱約聽到了聲音,隨後便睜開了眼睛。

“宿主請前往渭河邊上打卡,係統有神奇禮物。”

李昀笑笑,隨後點了一隊護衛,迅速離開了東宮,趕往渭河邊上。

“啪啪啪!”

盡管太陽還沒有出來,不過渭河已經非常熱鬧了,每隔一段河岸,就有一群婦人聚在一起洗衣服。

他們用搗衣錘捶打衣服。

李昀來到了一處沒有人洗衣的河岸。

“叮!恭喜宿主打卡成功,獎勵宿主透明洗衣皂的製作專精。”

一股信息流入了李昀的大腦,他心中大喜,他總算可以生產下一樣東西了。

接下來他就能生產洗衣皂,這東西雖然不如香水利潤高,但是受眾顧客更多,不僅僅可以在長安賣,還能在大唐各地賣。

香水要搞饑餓營銷,不能生產太多,但洗衣皂沒有這個問題,李昀就是要擴大產量,要薄利多銷。

中國在戰國時期就知道了用草木灰來洗衣服。

而到了現在,普通人家依舊是用草木灰,有錢人家則用豬的胰髒加草木灰洗衣服。

這也是“胰子”最早的定義。

再過兩百年,老百姓就會發現天然皂角,皂角會一直陪著老百姓,直到西方列強將工業洗衣皂傳入中國。

實際上洗衣皂的製作很簡單,就算是以大唐此時的科技,也是可以製作的。

李昀現在就是要製作最初級的工業洗衣皂。

當然既然要擴大生產規模,那他之前的府宅就不適合了,那裏隻適合香水製作。

他要製作洗衣皂,那就要找一個大一點的地方。

東宮其實在長安城外也有皇莊,不過如果李昀用皇莊,那就與朝廷牽扯上關係了,容易被言官攻擊。

李昀不想搞得太麻煩,加上他現在身上有錢,所以他打算自己買一個新的大宅子,專門用來生產工業洗衣皂。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隻見一名好看的青年女子領著幾個侍女快步走了過來。

這名女子正是房遺玉。

行禮後,房遺玉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昀,“殿下,你來此寫詩嗎?”

李昀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不是,我來這邊選址,我要找一個地方當一個大工坊。”

“大工坊,殿下要生產什麽?”

“一種洗衣服的東西,比胰子更加方便。”

房遺玉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李昀,作為房家小姐,她從來就沒有自己洗過衣服,也不明白胰子是什麽東西。

李昀看了看房遺玉,“你這人整天想著詩,連胰子都不知道吧。”

“胰子……很有趣嗎?”

“不,沒有趣,不過是生活要用的東西,”李昀接著說道:“你若是真的喜歡詩,你就更應該好好生活,因為隻要你懂得生活,你才能理解詩情。”

“誰說的,現今大唐的詩,我都明白寫的是什麽?”

這倒是,此時的詩風格柔糜,全是一些無病呻、吟的句子,毫無意義。

李昀想了想說道:“你有時間嗎,且跟著我看看這個洗衣皂是怎麽製作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