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官走上任
將紀寒帶到鎮國司的大門前,臨行前又殷勤的為紀寒正了正衣衫,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大壯與紀寒是斷袖之誼呢。
劉大壯離去,紀寒站在鎮國司下,心裏卻是一陣肺腑。
昨日他已經從嶽姍則那裏知道這鎮國司是個什麽機構了,在他那個時代這鎮國司就相當於安全局。
這鎮國司的名頭與權力確實是大,隻是這門麵卻有點磕磣啊。
石牆、黑門、門匾高懸鎮國司三個大字。
邁上台階,紀寒伸手推開了這扇黑色朱門。
推開黑色朱門後映入紀寒眼中的是一條空無一人的石路。
石路凹凸不平,兩邊空空如也。
沒人?是我來的早了?
紀寒滿心疑惑的沿著石路向前,石路有盡,在紀寒走到這條石路的盡頭便沒有路了。
石路盡頭依是一扇黑門,黑門兩側依是石牆。
紀寒伸手推開了這第二扇黑門。
黑門大開,這一次映入紀寒眸中的不再空空如也,而是滿目石路。
石路錯綜複雜,彷如一張蛛網一般。
蛛網有盡,共連通三座府閣。
三座府閣通體漆黑如墨,紀寒隻是看了一眼便感覺到了一種壓抑之氣。
石路上有人,共有三人,此三人,雙男一女,皆著一身黑袍,黑袍除胸口處繡有羽翎外,再無它飾。
在紀寒推門的那一刻,這三人便看向了紀寒。
“莫達,原鎮國司二翎司衛,奉司首之命入紀三司司部,徹查前國舊部、餘孽一案。”
“徐桓,原鎮國司二翎司衛,奉司首命,協助紀三司徹查前國舊部、餘孽一案。”
“袁琅,原無官職,今為鎮國司一翎司衛,奉司首命,協助三司大人徹查前國舊部、餘孽一案。”
聽著這三人的介紹,紀寒算是聽出來了,站在石路上的這三人應該便是嶽卓分給他的人手了。
可以啊,這剛進鎮國司竟然就當上了領導,不錯不錯!
紀寒心情大好,便向莫達三人拱了拱手。
三人見紀寒向他們拱手卻是匆匆避過。
紀寒啞然,這古人的上下禮數,他還真不太懂。
邁入黑色朱門,而後踏上石路,紀寒便向三人說道:“都別在這杵著,走去咱們的府上說話。”
“府上?”莫達抬眸一臉古怪的看著紀寒:“三司大人,您的品階還不夠配府,鎮國司唯有五司大人與司首才能享有獨立的府座。”
“什麽?”紀寒扭頭看向莫達,這莫達看上去年齡大約三十有餘,一張四方臉倒是看著挺耐眼。
“沒辦公的地方,那咱們在哪辦?總不能坐在這石子地上查案吧。”
紀寒的這句話說的猶如市井裏的潑皮,惹得袁琅都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袁琅一看就是個小姑娘,至多和自己的小娘子寧嫣年齡相仿,長相雖不出眾,但卻會給人一種幹淨的感覺。
“三司大人,五司坐鎮司衙,四司以下司衛在領到案子後,皆不會留在司內。”
紀寒偏頭看向說話的徐恒,這徐恒看上去與他年齡相仿,但是那一張臉上卻布滿了滄桑。
這人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主!
既然徐恒都這麽說了,案子也領了,那就出司查案吧,可是這案子該從何處查起?
雖然算是活了兩世,可是紀寒卻從沒查過真正意義上的案子啊。
現在寧貴妃和他的案子已經破了,可是這幕後之人又該如何查?而且此案還牽扯到了前朝。
難!難如登天!
“罷了!”紀寒一揮衣袖便要出去,可是這腳還沒抬起,便被袁琅給翠生生的叫住了。
“三司大人,您還未著司袍,司首交代,大人著了司袍才能出去查案。”
扭頭看向袁琅,紀寒向她伸手道:“袍子拿來。”
袁琅小心著將早已準備好的三翎司袍放在了紀寒的手中。
套上三翎司袍,紀寒便帶著自己這三位部下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了。
鎮國司複啟,這對皇城裏的百姓們可是一件大好事。
為何,他們若是受了皇城裏某些大人們的欺負便可以直接去鎮國司檢舉那些大人們,所以當紀寒再次出現在永安街的那一刻,紀寒在他們心中再也不是那茶餘飯後的笑柄,而是他們眼中的青天大老爺。
而紀寒呢,帶著這三位屬下根本就未去查案,而是帶著這三人回了寧府。
當紀寒回到寧府後,不僅是寧嫣,連嶽姍則都匆匆的跑出來了。
寧嫣看著身著三翎司袍的紀寒,那一雙妙目裏全是閃爍的小星星。
“你不在司衙裏待著跑回來作何?”嶽姍則看著紀寒張口就道。
聽著嶽姍則的指責,紀寒便大叫冤枉:“嶽母大人,不是我不在司衙待,是你哥他連個讓我查案的地方都沒給我,這不,我想著咱府裏不是有很多空院子嗎?您劃出來一個給我?”
紀寒說的那可謂是理直氣壯、自然得當。
可站在紀寒身後的莫達三人卻是瞪大了眼珠。
他是個什麽身份?贅婿而已,竟然敢這麽跟嶽母說話?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還有這位嶽母是個什麽身份?太武唯一的誥命夫人、平寧將軍寧哲的發妻,鎮國司司首嶽卓的親妹妹。
可是這讓莫達三人更加瞪大眼珠的還在後麵。
“要院子?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連我養了二十年的女兒都成了你的,我看我把這寧府的牌子拆了,換成紀府得了!”
莫達三人不知這嶽姍則是生氣還是不生氣,所以三人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紀寒身後。
“那我不是還有陪嫁的嗎?對了,嶽母大人,我倒要問問你,我的陪嫁呢?我怎麽從來就沒見過呢?”
寧嫣一陣扶額,采蓮與秋蘭也是一臉的愕然,更別提莫達這三位外人了。
今日,這紀寒可真是讓他們三個長了見識了。
“母親,府裏的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劃出一座院子。”寧嫣也開始向著紀寒討要了。
這嶽姍則是不是生氣,紀寒豈能看不出來,他的這位嶽母可是奇葩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