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楊帆初戰、山林滅寇（一）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百鳥歸巢，百姓們也熄了燈火休息去了。
而此時的馬邑縣衙卻是燈火通明，不少身著甲胄的軍士在期間穿梭。顯得很是匆忙，縣衙議事堂中，已然坐著五六人。
“雲長傳來消息，牛頭寨牛三明日將起一千五百人馬前來馬邑劫掠，帆召集諸位前來，就是想詢問大家的意思，數日前我們定下的策略還是否可行。”
待眾人全部到齊後，楊帆率先開口說道。
“一千五百眾？可有馬軍？”
這幾日張遼可謂是意氣風發，因為楊帆的信任，年僅十四歲的他就是五校軍隊的統領，每日登門求親的媒婆都快把他家的門檻給踩平了。
“隻有三十餘騎，充當哨騎。”
一位三十餘歲的漢子趕緊回答，這人喚作焦林，隨關羽一同上的牛頭山，這回就是他回來報的信。
“武器方麵呢？”
“多數環首刀，少數精良長槍、甲胄，弓箭手約百餘人。”
“嗯，末將覺得先前製定的策略依舊可以實行，隻是我軍首先突擊的目標要稍微改變一下，先突擊對方弓箭手。”
二人一問一答，很快就把牛頭寨的人馬虛實給說得一清二楚，隨後張遼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焦林這回還給我們帶回來了一個消息，諸位不妨猜一猜？”
見眾人麵色沉重，楊帆隨即說道。
“不知何事？”
蘇雙為人圓滑，見楊帆要活躍氣氛，連忙出口幫腔。
“張角派人遊說牛三加入太平道，牛三已經同意了，這人似乎野心不小，意欲圖謀並州。”
見蘇雙如此上道，楊帆頓時向他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隨後把太平道計劃年後興兵造反的事情說了出來。
“果真如主公所言，張角要反。”
“真可謂是天助主公，牛三那廝壯誌滿滿，卻不想到頭來做了主公的嫁衣。”
張遼一驚，率先說道，蘇雙滿臉笑意，暗道自己當初卻是沒有跟錯人。
其餘高順、馬闖、張世平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楊帆。
“此戰我軍張遼部出動一千，高順部全部出動，張遼統領全軍，老卒在前，新兵殿後，望諸位盡心盡力，一戰拿下牛頭寨賊軍，還我馬邑境內一片安寧。”
楊帆隨機拿起酒樽站了起來，笑道。
“屬下、末將遵命。”
眾人皆起身，豪情壯誌的喝道。
山林村不虧是以山林為名，此處林深茂密，小道屈伸，楊帆隨軍來帶一處林中後，張遼下令全軍休整，開始布置作戰任務。無他，堵住兩頭，掐斷中軍，斬首恐嚇。
“文遠，我來吧。”
見張遼在不遠處喝罵一名新兵，那兵也實在孬種，剛到山林就怕得低聲哭泣了起來，把整支軍隊的士氣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楊帆連忙走到那名士兵麵前笑道。
“你喚作何名？今歲幾何啊？”
楊帆表情溫和，把張遼拉到自己身後朝那士兵問道。
“回..回大人的...的話，小..小人喚作李..李牛，今年十六了。”
見楊帆問話，李牛連忙結結巴巴的回話。
“不必如此拘謹，是馬邑人吧？”
楊帆先是寬慰了李牛幾句後又問道。
“小..小人不是馬邑人，而是逃荒來此，大人心善，開倉放糧，小人才得以活命，此次參軍，隻為報答大人的恩情，縱使身死亦無悔。”
李牛朝楊帆跪拜道，說著說著頓時淚流滿麵，激動異常。
“我等感謝大人活命之恩，縱使身死亦無悔。”
四周士兵多是外地逃荒而來的百姓，見李牛說到此處，紛紛朝楊帆跪拜，聲音澎湃，激動人心。
“諸位請起，在這裏帆要先感謝諸位的信任，其次爾等不是為我楊帆而戰，而是為了馬邑而戰；為了馬邑的安定繁榮而戰；為了我們身後的兄弟姐妹而戰；為了能救濟更多的像爾等一般之人而戰。”
楊帆深受刺激，這麽淳樸的百姓真的生平僅見，同時高聲道。
“將士們，別的我就不多說了，牛頭寨賊寇意圖前來劫掠馬邑，他們要讓我們餓肚子，讓我們的父母餓肚子，讓我們的子女餓肚子，大家說，怎麽辦？”
楊帆來到不遠處的一顆高石處，爬了上去，振臂一呼高聲道。
“那還用說，他們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他們好過，滅了他們。”
張遼率先反應過來，心裏隨即升起一股佩服之情，連忙抽出腰間環首刀高呼道。
“滅了他們！”
“滅了他們！”
“滅了他們！”
周圍將士群情激奮，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士氣頓時高漲。
“此兵可堪一用否？”
楊帆跳下高石扭頭朝張遼笑道。
“士氣高昂，可堪一戰。”
張遼首次帶兵，如此激勵之法更是見所未見，當下滿臉欽佩的說道。
“主公初次帶兵，卻猶如沙場老將一般，順佩服。”
高順也是初哥，剛才還有些手足無措，此時卻也鎮定下來。
“仲雲，有時候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你看，馬闖部不是一直靜若泰山。”
楊帆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群士卒，這群人均是馬闖舊部，每人都一臉平靜，默默的站在那裏，不發出一聲響動。
“這群人都是沙場悍卒，自然不是這些新兵所能相比的。”
高順順勢看去，滿臉佩服的說道。
“仲雲有沒有信心，訓練一批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士卒？”
楊帆鼓勵道。
“那是自然，假以時日，順麾下這群兄弟定然不會比他們差。”
高順拍著胸脯笑道。
“恩，仲雲的能力，帆自然是極為信任的，隻不過凡事不可閉門造車，馬闖能帶出這批悍卒，自然有其道理，閑暇無事時，仲雲可多去走動走動，交流下心得。”
楊帆拍了拍高順的臂膀，隨即找了棵大樹靠坐在樹腳休息了起來。
“主公，哨騎來報，牛頭寨賊寇距此不足十裏，”
數刻鍾後，高順輕輕搖醒楊帆，低聲道。
“哦？速喚文遠、馬闖前來。”
楊帆頓時醒來，連忙說道。
片刻後，張遼、馬闖已經來到楊帆跟前。
“都布置好了嗎？”
大戰降臨，楊帆非常緊張，這可是他的處女戰，不能有失。
“主公放心，隻等賊寇到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張遼信心滿滿。
“主公大可放心，闖麾下三百人，均是沙場悍卒，賊寇不過一千餘眾，出其不意之下，想不贏都難。”
見楊帆經常異常，馬闖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當下出言寬慰道。
“你有心了。”
馬闖的話楊帆自然聽得明白，隨即向其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爾等快去準備，特別是那些新兵，一定不能出亂子。”
“諾！”
張遼、馬闖抱拳退下。
二人走後，楊帆連忙起身向著一處高地快速走去，爬在山坡邊靜靜的盯著下麵的小道，旁邊趴著高順，身後有高順的八百士卒。
就在楊帆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忽見遠處塵土飛揚，大隊賊寇正五人一排的向著這邊行軍。
為首的是一員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
‘終於來了！’
楊帆眼睛微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壓製著胸中那股澎湃的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