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天雄父子
天威大帝道：“賢弟謙虛了不是，他們三人縱然都能威震一方、獨當一麵，堪稱大將之才。但是，要論高瞻遠矚，統籌全局，還是要當屬你上官老弟。”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沉聲說道：“坦誠而言，夏侯老弟雖然智謀深遠、老成謀國；然而，他卻是太過認真，缺乏變通。”
齊王上官青雲道：“或許，這也正是他最為難能可貴之處，恪守本職，枕戈以待。有他鎮守燕地，自可擔保無虞。”
天威大帝道：“咱們的趙大將軍自是無需多說，他的確是咱們天朝的第一猛將；但是，他太過剛烈，至剛易折。”
齊王上官青雲道：“不錯，陛下所言極是，這的確是他的一大短板。但是，南方蠻夷民風彪悍，也確實需要他的雷霆萬鈞，才能真正降服。”
天威大帝道：“至於宋傑宋老弟，他雖然恩威並重、八麵玲瓏。但是，此人唯一最大的缺點，那便是精於世故，太過圓滑。”
齊王上官青雲道：“雖然如此，但是西域的情況較為複雜，別人還真的恐怕難以勝任。再說了，他雖然偶爾不拘小節，但是大事方麵卻是絕不含糊。”
天威大帝道：“好了，你們四大王侯咱們暫且不再多說，現在咱們再好好的談一下，我的那位孿生胞弟天雄和他的那兩個兒子。”
聽到這裏，齊王上官青雲的麵部表情，突然猛的抽搐了幾下，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麽大的震動一般。好在，他此時正在低頭品茶，倒也不至於讓對麵的天威大帝真正察覺到什麽。
等他慢慢的細品完杯中的清茶，重新把兩人的茶水續上之後，這才淡淡的說道：“畢竟這不管怎麽說，也的的確確是陛下的家事，臣弟作為一個外人，好像實在不應該妄言吧。”
天威大帝道：“這有什麽，賢弟你但說無妨。至於你的那些潛台詞，愚兄自是一清二楚，你大可無需過慮。”
說到這裏，他輕輕的歎息一聲，然後沉聲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其實此時咱們今天的重點所在。再說了，現在外麵有朕的‘影子鐵衛’親自值守，難不成你上官老弟還真的有什麽顧慮不成。”
齊王上官青雲道：“也罷，也罷！說句實在話，自從上了這承天台，臣弟的心裏就已經有所準備了。至於咱們的李大總管，臣弟更是一百二十個的放心。有他親自負責值守，別說是什麽閑雜人等，恐怕就連一隻蒼蠅也真的飛不進來吧。”
天威大帝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麽好顧慮的。而且，即便是你今天真的說錯了什麽，也隻當是咱們兄弟之間的醉話而已，一切都當不得真的。”
齊王上官青雲道：“那好吧，臣弟就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天威大帝道：“願聞其詳。”
齊王上官青雲道：“那好吧，現在我就先簡單的說一下，咱們的忠親王天雄殿下。”
天威大帝道：“你是怎麽看他的？”
齊王上官青雲道：“還請陛下恕罪，臣弟竊以為，忠親王殿下正所謂是‘太平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說到這裏，上官青雲猛的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對麵的天威大帝，似乎在急切的等待著對方的相應反應。
足足過了有一刻多鍾，天威大帝這才幽幽的說道：“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如此，難不成，當年先師天機老人還真的一語中的？”
齊王上官青雲道：“什麽意思，難道說，當年他老人家也曾經有過什麽說法嗎？”
天威大帝道：“不錯，當年先師的確曾經跟我提及過此事，你們兩人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不僅如此，先師還曾經告誡過我，在必要的時候必須要‘當機立斷’！”
齊王上官青雲道：“但是，不管怎麽說，忠親王殿下一直以來功勳卓著，有大功於朝廷。而且，對陛下又是忠心耿耿，任勞任怨。”
天威大帝道：“不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沒有把先師的那些話語，如何的放在心上。”
齊王上官青雲道：“陛下所言極是，畢竟這血濃於水。”
天威大帝道：“好了，我知道賢弟你也的確有些為難，那咱們就暫且把他放過一邊。現在，你再給我好好的說說，他的那兩位寶貝兒子天霸和天靖。怎麽著，他們總算是你的晚輩了，這總該是但說無妨了吧。”
齊王上官青雲道：“恭敬不如從命，那臣弟我就先說一下，忠親王的長子天霸殿下。咱們的這位天霸殿下，那可真的是虎父無犬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已經是一位勇冠三軍的大將之才了。”
天威大帝道：“這倒也是，這小子的馬上功夫果然了得，真不愧是得了他師傅呼延守平的真傳了。”
齊王上官青雲道：“不錯，陛下所言極是。就目前而言，就單純的馬上功夫，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應當可以名列咱們天朝十大猛將之列了。”
天威大帝道：“既然如此，那他跟賢弟你的那位五公子相比，他們兩人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呢。當然，你的那個五公子上官忠信，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你可要實話實說呀。”
齊王上官青雲道：“既然陛下問及，臣弟自然不敢信口開河。實不相瞞，這兩個小子還真的恐怕難分高下。天霸殿下勝在天生神力、威猛霸道，而犬子忠信則勝在內外兼修、耐力較強。”
天威大帝道：“如此看來，這要是在兩軍之間狹路相逢，天霸這小子勝算更大一點。而要是校場比拚，正式比武，恐怕還是你家的五公子更勝一籌。”
齊王上官青雲道：“陛下本身就是武道名家，而且又是馬上得的天下，這一點臣弟自是不敢稍有含糊。正如陛下所言，他們兩人相比而言，應該大致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天威大帝道：“話雖如此，但是天霸這小子隻是單純的匹夫之勇，至於謀略而言，卻是稍顯欠缺。還別說，他的這一點倒是跟咱們的趙大將軍頗為相似。好了，現在你再說說天靖那小子吧，你怎麽看他？”
齊王上官青雲道：“還別說，這位天靖殿下卻是跟他的兄長大不相同，他不僅武藝超群，而且還文武雙全溫文儒雅。更為難能可貴的是，此子智謀深沉，喜怒不形於色，日後假以時日千錘百煉，當能成為獨當一麵的良將帥才。”
天威大帝道：“賢弟所言極是，我也曾經暗中仔細觀察過這小子，日後他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而且最為讓我欣慰的是，此子較之他的兄長，更是少了一份陰鷙戾氣，而是多了幾份仁厚之心。”
齊王上官青雲道：“還是陛下洞察秋毫、精辟入裏，臣弟佩服之至。”
天威大帝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看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
齊王上官青雲道：“謹遵陛下聖意。實不相瞞，臣弟我的睡意早就上來了，隻是看陛下如此的龍精虎猛，我自然也不敢稍有顯露而已，嗬嗬嗬。”
天威大帝道：“行了，你就別再這裏打趣愚兄了，說句實在話，這真是我自己有點撐不住了。否則，我還真的想，再跟賢弟你來一個徹夜長談呢。”
齊王上官青雲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陛下您還真的以為，這是咱們當年征戰天下的時候呀。那時候，咱們是什麽樣的精神頭，別說是什麽徹夜長談，就是幾天幾夜的不合眼，那還真的不算是什麽大事。”
天威大帝道：“不錯，正是如此，看來咱們還真的是老了，這不服是不行呀。算了，咱們就此為止吧。”
說到這裏，突然像是猛的想起了什麽，緊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對了，等過一段時間你回東都的時候，千萬記得提前去見一下咱們的李大總管。他那裏有我特意為你預備的一份特別禮物，到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帶回去。”
齊王上官青雲道：“陛下太客氣了不是，臣弟這次匆匆奉詔前來，原本就沒有給您帶來什麽禮物，這，這怎麽，還好意思領受陛下您的賞賜。”
天威大帝道：“沒事，你們四大王侯能夠千裏迢迢的跑來跟朕痛飲一番，那便是給朕最貴重的禮物了。至少，朕可以知道，你們這幾個老家夥還都是威風不減當年，還能繼續的替我鎮守天下。試問，這天下還有什麽禮物，比這更為貴重的嗎。”
說到這裏，他似是有意無意的環視了一下四下，然後朗聲說道：“其實，朕也沒有特意給你準備什麽稀罕的禮物，而是給你們四位老兄弟每人預備下了兩壇子的好酒，另外還有幾棵老山參。不管怎麽說，你們也都是一大把的年紀了，盡心盡職了大半輩子，怎麽著也應該好好的犒賞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