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匪性難改

“原來盧郎是擔心這個呀!”

莫三娘掩嘴失笑,“盧郎多慮了。

其實我們商隊每一次出關,都要差不多大半年的時間,有時侯可能時間會更長的。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受到關外沙匪的影響。

有時侯為了避開一股沙匪,我們可能不得不躲在安全的地方一兩個月的時間呢。

如果盧郎有意收留這些好漢,咱們就停留下來一個月又有何妨呢?”

見盧青意動,為首的辛雷再次鼓動道:“老大,咱們棲身的地方距離這裏不到五十裏,之前屠老大帶著兄弟們劫掠的財物不計其數,有很多好東西大家夥至今也不知道有什麽用呢,不如咱們現在就動身回去如何?”

“好啊好啊!”李鳳兒聞言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本姑娘最喜歡寶物了!青哥,到時侯一定要讓我好好挑幾樣好東西!”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過去看看好了。”盧青也想看看這些沙匪弄了些什麽家當,“辛雷,你找兩個人先回去安排一下,咱們現在就動身。”

“老大,還是我先帶兩個人回去吧。”仇剛自告奮勇,選了兩個兄弟,快馬加鞭先行離開了。

商隊一行人則臨時改變行程,在辛雷的引領下,延著白亭河向北徐徐前行。

白亭海一戰,讓盧青在商隊中的聲望如日中天,就連東家也對他另眼相看,以至於所有人談論的話題,都與盧青有關。

這其中,最讓大家感興趣的,自然是盧青擊殺屠滿天的那些古怪的招式了。

隊伍最前方,辛雷與盧青並馬而行,李錦如往常一樣,也不騎馬,而是牽著“青龍”步行緊緊跟隨。

“老大,兄弟們手上的彎刀都是上乘的好東西,但是和你手上的冷血一比,可就差遠了,那可是屠老大的心頭寶呢。”

辛雷一邊無比羨慕的看著盧青在馬上擺弄著冷月彎刀,一邊解釋著。

“大約在九個月之前,屠老大帶著我們做第一筆買賣時,就劫了這把冷月和二百把彎刀。

從那以後,我們就是靠著這些彎刀,滅了周圍所有沙幫的。”

盧青的確對冷月彎刀很感興趣。

屠滿天就是用這把刀,將李肅送給他的陌刀給報廢的。

冷月彎刀長近一米,刀身最寬處差不多有三十厘米,整把刀的刀身呈現暗藍色,好象上麵鍍了一層琉璃一樣,也許這就是屠滿天之前所說的,殺人不染血吧!

這把冷月彎刀之所以如此鋒利,盧青看得出來,其原因就在於,冷月彎刀的工藝,無限接近於前世的高速鋼。

辛雷等人的彎刀也是一樣,隻不過,冷月彎刀在鍛造時所掌握的淬火火侯可能是最好的,因此才成就了冷月的美名。

也許是因為盧青的存在,之前還針鋒相對的沙匪和商隊護衛們,很快就打成一片,互相稱兄道弟起來。

短短五十裏的路程,當馬隊走到目的地時,兩夥人已經差不多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了。

辛雷所說的沙匪盤踞地,距離白亭河邊五裏左右,而且是處於沙窩地帶,因為附近有不少胡楊和沙棗,被屠滿天等人經營的好象個小村落一樣。

仇剛則帶著留守的幾十人在營地外迎接著盧青等人。

“老大,咱們營地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另外還有一些女人,是屠老大之前帶著人搶來的,一直被關在屠老大的住處,老大要不要現在就過去看看?”

仇剛說完,盧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辛雷見狀,連忙轉移了話題,“仇剛,老大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肯定累了,趕快叫人準備酒肉,給老大接風洗塵,稍後再帶老大去看看咱們的倉庫。”

“呃——”仇剛也是個機靈之人,一看盧青臉色不對,很快就意識到自已可能說錯了話,連忙打了個哈哈,“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老大入席呢。”

在辛雷等人的引領下,盧青一行車馬陸續進入了營地,而仇剛則帶著留守人員幫著莫虎安排車馬。

酒宴被安排在營地一處低矮的草木棚子裏。

盧青,李錦,莫三娘,李鳳兒,莫虎和米弗揚等人被讓到了主位上,辛雷和仇剛坐陪。

“老大,您別看咱們這裏條件簡陋,不過,最好的東西都藏在了屠老大住處後麵的大沙窖裏麵了,東西五花八門,多的你想象不到,等咱們喝過酒,找兩個兄弟帶您過去好好瞧瞧。”

辛雷一邊說,一邊端起酒壇子,給盧青的碗裏倒滿了。

自從進了營地之後,盧青就一直黑著臉。

辛雷說完,盧青硬梆梆的開口道,“我不喝酒!”

辛雷和仇剛見狀,尷尬的放下了酒碗,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莫三娘則笑著打圓場,“兩位兄弟,盧郎的確不善飲酒。不過兄弟們如此熱情,就由三娘代盧郎喝一杯吧。”

辛雷和仇剛聞言,連忙起身致意,“莫姑娘請。”

莫三娘今天替他們說了不少好話,盧青這才決定跟他們過來看看,因此,盡管莫三娘一介女流,辛雷與仇剛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莫三娘善於交流,辛雷與仇剛則小心應付著,漸漸的,酒宴上的氣氛開始活躍了起來。

盧青隻吃了些羊肉,便起身離席。

“辛雷,我到外麵呆會兒,你們倆吃完之後過來找我。”

“是,老大。”辛雷二人當即應聲點頭。

待盧青走後,莫三娘也站了起來笑道,“兩位兄弟,三娘酒淺,你們隨意。”

盧青和莫三娘一走,莫虎爽朗的招呼了起來,“兩位兄弟,今天有幸相識,實乃平生快事,來,幹!”

營地換了新的老大,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影響並不大,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草木棚內外一片歡聲笑語。

莫三娘追上盧青,溫言勸道,“妾身知道,盧郎可能看不慣這些沙匪的做風,不過,他們已經養成了習慣,一時之間很難有所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