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張戰呂布
呂布？
袁紹臉色一變，怒聲喝道：“先父丁原，再父董卓，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必殺之。”
河內太守王匡急忙勸道：“盟主莫要惱怒，這呂布雖然可惡，但卻是勇冠三軍的猛將，萬不可小覷。”
袁紹冷哼一聲：“呂布再勇，難道能勇過華羽？”
“不然，那董卓必然會將呂布派來汜水關，而讓華羽去守虎牢關。”
眾人一聽，確有道理，也就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袁紹等人並不知情，呂布去虎牢關，是主動請纓，也是被逼無奈。
從華羽鎮守汜水關之後，捷報不斷。
先是擊敗劉關張聯手，再是設計誘諸侯聯軍入關，大敗之。
最後又是百騎劫營，使得華羽的威名大震，天下間無人不知。
華羽的捷報越多，董卓越是歡喜，但呂布就越是不爽了。
而且，華羽的表現如此出色，使得西涼諸將在呂布跟前都是趾高氣昂。
之前受過呂布氣的李榷、郭汜等人，甚至於還出言諷刺挖苦呂布，還私下稱呼他為呂老二，意思是呂布比不上華羽。
呂布哪能受得了，找董卓請戰，鎮守虎牢關。
袁紹餘怒未消，問：“董賊派兵兩路阻我聯軍，不知諸公有何高見？”
但是，一眾諸侯幾乎全都低著頭，一語不發。
一個華羽就讓聯軍數敗，無法西進，再來一個呂布，守住洛陽的北大門，此戰勝算更小了。
曹操左右看看，說道：“華羽勇猛無敵，聯軍之中無人可敵。”
“華羽前來汜水關，統軍兩萬，加上關內三萬人馬，合計是五萬大軍。”
“且，汜水關是我聯軍西進洛陽的最後一道關隘，西涼軍曾經加固過城牆，易守難攻。”
“而虎牢關中，呂布那廝雖然也有五萬兵馬，但虎牢關在北，並非是最近的西進之路，關隘並無修繕。”
“是故，我以為可分兵一半前往虎牢關，另外一半兵馬留在此處，牽製華羽，防止他突然出關，兩麵夾擊我軍。”
袁紹大喜：“孟德之計可行，諸公可有異議？”
其餘的人都不怎麽擅長謀略，當然不會開口，袁紹便道：“既如此，便依此計。”
當下，袁紹做了安排，分派王匡、喬瑁、鮑信、孔融、張楊、公孫瓚等幾路諸侯，領軍十萬，前往虎牢關。
卻說劉備三人，名聲盡損，麵子丟盡，做夢都想著能挽回局麵。
所以，得知袁紹這樣分兵，三人遂跟著公孫瓚前往虎牢關。
華羽也得到斥候的報告，得知袁紹分兵一半前往虎牢關，不禁啞然失笑。
就讓諸侯聯軍跟呂布鬥去吧，華羽樂得清靜，自然不予理會。
每天，華羽隻是派出斥候，打探兩邊諸侯大軍的情況。
閑著無聊，華羽還是跟典韋對練，順便點撥一下張繡和胡車兒的武藝。
汜水關這邊，算得上是平靜如水，可虎牢關那邊可就熱鬧非凡。
那日，在相府，呂布打賭輸給華羽，失了方天畫戟和赤兔馬。
雖說董卓讓他從皇宮的府庫中找了一把長戟，還送一匹良駒給他，但呂布心中的這口惡氣一直沒出來。
所以，他必須要在虎牢關立下赫赫戰功，要超過華羽。
得知諸侯聯軍來到虎牢關，呂布大怒，立即引了三千並州飛騎下關搦戰。
這個時代，論起騎兵，最有名的就是西涼鐵騎、並州飛騎和白馬義從。
呂布親自出來搦戰，一眾諸侯就尷尬了。
方悅被華羽生擒，王匡這邊無將可派。
武安國也被華羽給生擒，孔融麾下也沒有大將了。
隻有上黨太守張楊的部將穆順不知死活，飛馬出陣，卻被呂布一戟挑於馬下。
就在劉備準備暗示關羽，讓他上場的時候，公孫瓚被惹怒了，拍馬衝出，揮舞著長槊，大喝一聲：“呂布休得猖狂，遼西公孫瓚在此。”
公孫瓚的武藝，也就是跟劉備差不多，隻是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穆順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公孫瓚可是討董的諸侯之一。
斬殺諸侯絕對是大功一件，急於立功的呂布哪裏肯放公孫瓚走，自是緊追不舍。
呂布的戰馬雖然不如赤兔馬，卻也是大宛馬中的極品，不是公孫瓚的坐騎可比。
看到公孫瓚危險，劉備忽然心下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躍然腦海。
如果公孫瓚被呂布殺死，右北平郡就是群龍無首。
到時候我以公孫瓚同窗的身份出現，又有關張之勇，必然可將右北平郡收入囊中。
於是，劉備不動聲色，也不叫關羽出戰。
可劉備忽略了一點，猛張飛是嫉惡如仇的性格。
哪裏能眼睜睜看著呂布殺死公孫瓚，張飛立即大喝一聲，飛馬而出：“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張飛來也。”
不好，劉備大吃一驚。
呂布已經追到了公孫瓚的身後，挺戟欲刺，眼看就能取公孫瓚的性命。
但是，“三姓家奴”這四個字讓呂布勃然大怒，這是他的逆鱗。
張飛當眾喊出，呂布如何能受得住。
當下，呂布也顧不得取公孫瓚的性命，立即向張飛衝過來。
可惜，太可惜了，隻差一步。
劉備眼神中怒火閃閃，若非張飛是他的三弟，劉備一定會讓關羽將其活劈了。
隻差一步，公孫瓚就能被呂布殺死，右北平郡就能到手，卻被張飛給破壞掉了。
一個關羽，斬了華雄，卻招惹出來華羽這樣的勁敵。
一個張飛，眼看著公孫瓚就要被殺，右北平郡就要成無主之地，他竟然把公孫瓚救了。
以前，劉備覺得，有兩個萬人敵的結義兄弟，牛逼又拉風。
可通過這次討董之戰來看，這倆人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事已至此，劉備也無可奈何，隻得讓關羽上前，協助張飛戰呂布。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劉備也學聰明了。
如果他再過去湊熱鬧，必然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幹脆就不上陣了。
公孫瓚僥幸逃得一命，回到劉備身邊的時候，還是驚魂未定。
“咦？”北海太守孔融忽然奇怪了一下，問，“玄德，那個與翼德合戰呂布的人，我怎麽覺得有些眼熟呢？”
從割須棄袍之敗後，關羽就再沒去過袁紹的中軍大帳，不止是孔融一人沒再見過關羽。
“……”劉備忍不住老臉一紅，暗想，能不眼熟嗎，他是我二弟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