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曹孟德再笑
“開城門。”隨著華羽的一聲大喝，厚重的汜水關城門被緩緩開啟。
華羽一馬當先，馳出關外，身後是趙岑，再就是一百西涼鐵騎。
賈詡望著這一百多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空中，這才收回目光，暗想，此戰，必勝。
華子翼之名，不但會名震關東諸侯，日後西涼軍和並州軍，恐怕也會徹底服氣於他。
路上，華羽與典韋等人相遇。
按照華羽之前的安排，一萬西涼鐵騎留此休整，交由李肅統領，以策應華羽等人。
典韋、胡車兒和張繡，則是隨同華羽前往諸侯聯軍大營。
此刻的諸侯聯軍大營之中，袁紹等人已經敗回來了。
“末將顏良（文醜）拜見主公。”
“紀拜見主公。”
袁紹剛進大營，顏良、文醜和逢紀就上前參拜。
“好，好。”袁紹大喜，一掃剛才的兵敗煩惱，“你們三個既已來到，何懼那華子翼。”
從華雄打敗孫堅，斬殺祖茂後，袁紹就派人前往渤海郡，將顏良、文醜和逢紀喊來，隻留許攸一人在渤海郡。
顏良和文醜並不知華羽的厲害，立即就精神抖擻：“末將必為主公斬殺那華雄。”
袁紹歎道：“那華雄已死，是被關羽所殺。”
說著，袁紹用手指了指關羽，又說道：“但華雄的兒子華羽，武藝更在華雄之上，連雲長也不是他的敵手。”
顏良和文醜一起向關羽看過去，皆是一愣。
沒胡子？
小年青？
文醜一臉的不屑，淡淡說道：“華雄乃是西涼名將，竟然死在一小將的手中，看來那華雄不過是徒有虛名啊。”
關羽一聽，心裏的那個氣啊。
我不是小將好不好，已經是二十有九了。
隻是，割須棄袍之事，關羽自認是生平奇恥大辱，他掩蓋還來不及，自然不會主動解釋胡子的事，心中卻將文醜暗暗恨上了。
顏良跟著說道：“主公且寬心，待明日一早，末將便前往汜水關搦戰，必能斬殺華羽，將他的首級獻於主公。”
袁紹大喜道：“公驥出馬，定能取勝。”
“諸公……”袁紹轉過頭來，對一眾諸侯說道，“今夜一戰，諸公都已經疲乏，且回營休息。”
“待明日一早，看公驥陣斬華羽。”
眾諸侯便各回各營。
回到劉備的營帳之中，關羽依然恨恨道：“那文醜可惡，我日後定要殺了他。”
劉備則是不以為然，淡淡說道：“以為兄觀察，那顏良與文醜的武藝，未必能高過雲長與翼德，但卻絕非是華羽的敵手。”
“此二人如此狂傲，明日必會敗於華羽之手，或許會殞命汜水關前。”
在識人方麵，劉備確實有過人之處，一語中的。
張飛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此二人的武藝，不在小弟與二哥之下，但也強不過。”
“除非是他們二人聯手，不然就絕非華羽的對手。”
“若他們大意之下，單獨搦戰，必敗無疑，或許會殞命沙場。”
劉備恨恨道：“可惜，那華羽武藝如此高強，卻不能為為兄所用，為漢室所用，而是助紂為虐，真是漢室的不幸啊。”
關羽心情鬱悶，一聲不吭。
華羽與他有殺父之仇，二人勢同水火，不死不休，著實讓關羽頭大。
卻說曹操帶著夏侯惇、夏侯淵二人回到自己的大帳。
夏侯惇歎道：“沒想到，那華羽麾下竟然還有大才，如此文武配合，我諸侯聯軍想攻破汜水關，確實是難上加難。”
夏侯淵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今夜聯軍大敗，隻恐怕眾諸侯不僅對華羽心有顧忌，更會對那設謀的人心存懼意。”
“哈哈哈……”聽了夏侯惇和夏侯淵的話，曹操突然又大笑起來。
夏侯惇和夏侯淵對視一眼，心裏隻覺得發毛。
夏侯淵忍不住說道：“孟德方才大笑，笑華羽不善計謀，沒有再設伏兵。”
“但孟德還沒笑完，西涼伏兵就殺了出來，導致我軍大敗而回。”
“眼下，卻不知孟德因何又笑，須得小心再引來西涼伏兵。”
“不是，不是。”曹操一邊笑，一邊擺手道，“我再笑，也是有原因的。”
“先是汜水關中，再是汜水關外，我軍接連兩敗，確實如此。”
“但是，此時我軍士氣低落，士兵戰力低下，聽到華羽的名字而懼怕。”
“若我是華羽的謀士，自會勸華羽趁此良機，親領一軍，突襲我聯軍大營，必然又是一番大勝。”
“因此，我再笑，是笑那汜水關中為華羽謀劃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智者。”
夏侯惇和夏侯淵對視一眼，一起點了點頭，二人都是讀過兵書的人，自是認為曹操的話甚是有理。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一陣鬧哄。
曹操微微皺了皺眉頭，喝問道：“妙才，你去外麵看一看，為何會如此吵鬧？”
“喏。”夏侯淵應了一聲，飛快地去外麵察看了。
隔著營帳，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卻能明顯感覺到，營寨中似乎起了火。
夏侯惇說道：“孟德，想必是火頭軍生火做飯，不小心走火而已。”
曹操微微皺著眉頭，憑他多年的經驗，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不一會兒，夏侯淵匆匆回來，向曹操回報道：“孟德，大事不好，是西涼軍趁夜前來劫營。”
西涼軍趁夜前來劫營？
曹操瞬間就驚呆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西涼軍中，真有高人指點。
“元讓，妙才，速速點齊兵馬，迎戰西涼軍。”
夏侯淵急忙說道：“孟德勿慌，西涼軍是從大營西門殺進來的，徑直往北，直奔袁紹的中軍大帳而去，與我軍相距甚遠。”
曹操一愣，登時明白夏侯淵的意思了。
這麽多諸侯中，論及兵馬實力，除了劉備三兄弟是光杆之外，就屬曹操的兵馬最少了，隻有三千兵馬。
這年頭，兵馬就是爭雄的實力，沒有兵馬就會像劉備一樣沒地位。
當然，兵馬可以招募。
但是，一是需要錢糧，二是需要名望，曹操是兩者都比不上袁紹。
所以，讓袁紹跟華羽爭鬥一場，對曹操而言，沒有一點壞處。
此時的曹操，對漢室還是很忠心的，立即就搖了搖頭，喝道：“諸侯會盟，共誅董卓，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人人都坐視袁紹兵敗，則此番諸侯聯軍豈有勝算？”
“元讓，妙才，速速點齊人馬，前往本初軍營，相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