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嗬斥
王誌在清醒的時候,動彈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了,再看看四下,自己所部全都被抓了,整整齊齊的一個都不能少,看到這些,王誌終於低下了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再說典韋已經領著人回到了大營,竟然沒有人來理睬王誌和所部軍士,可惜他們被捆的結實,根本掙紮不開。
雖然不少人都看著呢,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參與進來,明顯著王誌和劉悅有仇,一個王家,一個師新進的偏將,但是劉悅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誰也不願意為了王誌而得罪風頭正勁的劉悅。
“王誌這下子倒黴了——”有人幸災樂禍。
“這劉悅不簡單,兵精將勇,聽說還有生意,王誌招惹他可不是個明智之舉。”也有人搖著頭分析著。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經此一役,王誌算是丟了人,但是劉悅卻樹立起了威信,都知道劉悅不好招惹了,也就都熄了打壓劉悅的心思。
“劉悅,你都贏了,還不快放開我——”王誌這叫一個憋屈,臉上火燒火燒的,卻又不能不招呼劉悅。
可惜劉悅就好像聽不到一樣,任憑王誌招呼,竟然一頭鑽進了帳篷。
劉悅回了帳篷,其他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了,也就大都散去了,隻是即便是和王誌相好的,此時此刻也沒有人站出來無條件的支持王誌,畢竟劉悅可不是那麽好打壓的。
王誌忽然有種無語的感覺,早知道典韋這樣凶猛,自己何必討這樣的無趣,該死的要是真的上了戰場,也不至於敗的這麽慘。
幸好沒等到天黑,太守張邈就趕到了,當張邈從城中出來,遠遠地看見幾百人坐在地上,當時還有些茫然,等走進了,眼見王誌等人還是不起身,這才注意到王誌等人被捆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張邈沒有立刻解開王誌,而是陰沉著臉詢問一個偏將。
那偏將可不會隱瞞,朝張邈抱了抱拳:“大人,是王誌和劉悅要比試,結果王誌打不過劉悅,更拚不過劉悅的手下,所以就被捆了起來。”
說的還算是客觀,不過張邈如何不知道王誌和劉悅的過節,怎麽回事一猜也猜得出來,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眼光掃過王誌,眼眉一挑:“給他們鬆開吧,以後給我消停點。”
親兵將這話傳給王誌的時候,王誌一張老臉都紅了,他知道這一次自己丟人是丟到家了,而且太守大人你對他也有了成見。
朝劉悅軍營望了一眼,原本手下有這等悍將是件好事,但是一想到劉悅,張邈就沒有一絲的興奮,這等悍將可是劉悅手下,劉悅這種人,可不是他張邈的手下。
“都給我老實點,用不了幾天就要出征了,有時間好好練練兵,免得和王誌一樣丟人現眼——”張邈丟下一句話,甚至沒有了巡視軍營的打算,隻是陰沉著臉走了,留下一群麵麵相視的人們。
原本張邈是要按巡視大營的,看一看手下諸將練兵如何,但是看見王誌忽然就失去了興趣,而劉悅再給他狠狠地堵了一下,這心裏不是滋味。
眼見著張邈轉身走了,眾將一個個臉上表情精彩起來,都朝著王誌望去,讓王誌簡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再說劉悅得知張邈來了,匆忙的在親兵的扶持下走了出來,結果就看見張邈的戰馬揚起了塵土,竟然就在這麽回去了。
“主公,太守大人怕是生你的氣了。”嚴政歎了口氣,一臉的擔憂。
輕輕地搖了搖頭,劉悅倒是沒在意:“生氣就生氣吧,反正本來就膈應我,除非我將軍權交出去——”
劉悅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張邈厭惡他的原因,即便是他想改變關係,但是卻無法從根本上改善關係,因為劉悅滿足不了張邈的想法,不可能將軍權交出去,軍權才是他的根本。
無奈的搖了搖頭,劉悅歎了口氣:“扶我回去吧。”
沒有人過來找劉悅的麻煩,唯一能找麻煩的已經走了。
卻說張邈回到了太守府,心裏就憋了一肚子邪火,臉色陰沉著,誰也不敢來觸他的黴頭。
“去把趙司馬請過來和主薄孫大人請來。”好一會,張邈才想起什麽。
“諾——”自然有親兵去敦請趙寵和主薄王聰,也沒多時,趙寵和孫聰就被請來了。
兩人一進門就看見張邈陰沉著臉,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聲,也不知道太守大人哪裏有不對了。
“大人,您召喚我等不知道有何吩咐?”王聰率先開了口,小心的打量著張邈的臉色。
“糧草輜重籌備的怎麽樣了?”張邈吐了口氣,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王聰點了點頭,略一遲疑道:“大人,足夠半年所需,隻是——”
愣了一下,張邈有些疑惑道:“怎麽?”
“大人,這麽算可沒有將劉悅的人計算在內。”王聰苦笑了一聲,雖說張邈有吩咐,但是指不定會有什麽變故。
“哈哈——”張邈聞言忽然就笑了,擺了擺手:“劉悅不用管他,他的糧草物資都是自己解決,哼,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多大的本事。”
王聰眉頭微蹙,心中歎了口氣,張邈越是這樣,劉悅就越是收服不了,那小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大人,是不是劉悅又惹什麽事了?”還是趙寵了解劉悅,從張邈的情緒中知道,張邈肯定是厭惡上劉悅了,不知道劉悅到底幹了什麽?
張邈沒說為什麽,不過眼眉一挑,嘿了一聲:“若用劉悅為前鋒,你們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趙寵和王聰對望了一眼,劉悅雖然不服管教,但是一身本事不弱,特別是趙寵最了解劉悅,隻怕劉悅巴不得為前鋒呢。
之所以這麽說,那是因為趙寵始終覺得劉悅是別有所圖。
“大人,軍中最適合做前鋒的自然是劉悅,單說領兵打仗,劉悅絕不會比任何人差,這小子天生將才。”趙寵點了點頭,心中怎麽想,還是實話實說了。
即便是王聰也是點了點頭:“不錯,劉悅短短時間聲名鵲起,那可絕不僅僅是運氣使然,此子眼界開闊,思維活躍,不但一身武藝,還有計謀百出——”
的確是這樣不錯,不過趙寵卻咳嗽了一聲:“大人,卑職有一句話,就隻怕劉悅正願意做前鋒,天知道他怎麽想的,會不會別有所圖。”
張邈一怔,不過也想不出趙寵話中的可能性,不過前鋒很重要,必須有一個膽大心細的人去擔當,而劉悅正好合適。
“你說他會有什麽企圖?”張邈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起來。
“卑職不知,不過劉悅這麽幹脆的答應,那就肯定有他的想法,這家夥絕對是無利不早起。”趙寵皺著眉頭,卻也說不上來,隻是有這麽個感覺。
恩了一聲,張邈也察覺到了趙寵的意思,心思一轉,長長的出了口氣:“趙司馬,過幾天出征,你就負責盯緊了劉悅,不管他怎麽想,總之不能讓劉悅亂來。”
“諾——”趙寵應了一聲。
一旁王聰低著頭,心中有事,卻不想說出來,無論如何劉悅打的也是張邈的旗號,你不給糧不給錢,也不給兵器箭矢,還想讓人家服服帖帖的,反過來還要盯著防著,即便劉悅本來沒什麽想法,隻怕也要被逼的有了想法。
不過這些話王聰絕對不會說的,因為王家又何嚐不是在打劉悅的主意,他和劉悅早晚也要翻臉的。
王聰還明白張邈另一重意思,那就是張邈身後的張家,也就是陳留第一大家,同樣對劉悅的造紙坊感興趣,盯緊了劉悅,其實還有這層意思,防備著劉悅察覺到什麽。
如今五大家那個不盯著劉悅,隻等著劉悅出征,為什麽是前鋒,就是不想劉悅得到消息,害怕有人走漏了風聲。
“大人,如劉悅為前鋒,是不是安排一個監軍?”好一會,王聰忽然說了一句。
監軍?張邈眉頭皺了皺,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就怕劉悅反而察覺什麽,這小子精得很呢。”
一時間三人都沉寂了下來,心中各有計較,但是卻都落在了劉悅身上。
即便是張邈貴為太守,但是也遏製不住其餘的四大家打造紙坊的主意,說到底五大家各自利益糾結太深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張邈也不敢亂來。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關係,五大家各為姻親關係,如果造紙坊落在任何一家手中,其餘的幾家也隻能偃旗息鼓,但是在劉悅手中,沒有直接派人去搶就是看在劉悅手中握有軍權的原因,否則早就把劉悅吃的骨頭渣都不帶剩下的。
但是即便是有軍權,五大家也沒有打算放棄,而且已經在開始做準備了,就算是不明強,但是劉悅也休想保住白紙的配方,五大家真正動手其能量絕對是讓人畏懼的,特別是張家,陳留十分,五分歸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