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東宮發怒
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搖了搖頭,眾家丁一哄而散。
不遠處的高樓上,李世民麵沉如水,不時的發出歎息。
李銘低著頭,他能看出,陛下情緒波動有些異常,可能是和梁王有關,可是他不敢開口。
過了良久,李世民又長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李銘,老六現在的俸祿與封地幾何?”
李銘想了一會兒,說道:“梁王殿下封地襄州,食邑八百戶。”
“八百戶嗎?”
李世民自語,發出悠長的歎息:“這還不到他兩個哥哥的一半啊,看來都是朕的失職啊,傳令,梁王學業有成,封襄州刺史,食邑一千八百戶。”
“是,陛下。”李銘拱手,他知道,梁王這次的武藝展示已經深深打動陛下。
李世民雙手負後,一臉傷感的看著梁王府,嘴中還喃喃自語。
“就因為身懷前朝血脈,如此的武藝卻得不到施展……”
“哎……楊妃……”
“也罷,老六你既然誌向遠大,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至於祈雨大典,改日再看吧。”
李世民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說道:“傳令,封梁王為左右金吾衛大將軍,守護長安城,即日上任。”
一旁的李銘怔了怔。
他是沒有想到,這陛下居然封梁王為金吾衛大將軍?
這可是十六衛之二啊。
必須要有戰功和高強的武藝才能夠上任,就這麽封賞給梁王?
不過這是李世民的旨意,他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好點頭應是。
沒過多久,皇宮力士便帶著聖旨前往梁王府。
“……梁王學業有成,封襄州刺史,食邑一千八百戶,賞婢女……金銀……封梁王為左右金吾衛大將軍,守護長安城,即日上任。”
整個府中的家丁和丫鬟都懵了。
梁王明明是抗旨了啊,怎麽不罰?反倒還封賞?
這是什麽意思?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這李愔是大禍臨頭了,甚至還有不少家丁都準備要逃跑,可現在居然來個超級大反轉。
這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一個俊俏的丫頭偷偷瞄了一眼李愔,就像在問,殿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王可什麽都不知道。”李愔淡淡一笑,接過聖旨便向後院走去。
前腳剛走,一眾家丁便議論紛紛。
因為他們感覺這個殿下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打人了,也沒有什麽壞脾氣了,還經常笑,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李愔對於這些自然是不知道,拿著聖旨美滋滋的向後花園走去。
今天他是頭一次吃到係統的甜頭,心中自然高興。
而且馬上就要上任大將軍,這樣一來,命運說不定就能改寫。
“老六……老六……”
一陣呼喊聲傳來。
李愔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哥李恪來了,對於這個大哥,他雖然有些陌生,但是根據記憶,兄弟還是相親相愛的,便笑道:“大哥,你怎麽來了?”
“聽說父皇封賞你了,是不是真的?”李恪一把抓住李愔,興奮的說道。
李愔淡淡一笑,將聖旨遞了過去。
“果然是真的……太好了。”
李恪一臉激動,不停的歡呼起來。
就這樣,兩兄弟沉浸在封賞的歡愉之中。
但同時,這消息也傳入了漢王府中。
李元昌手攥折扇,一臉陰沉的掃視這眾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陛下為什麽會封賞那個孽種?”
對於剛才祈雨大典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對於李世民,他沒有一點辦法,但是對付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他還是有點信心的。
“漢王,慎言。”
一個青年人連忙上前,目光左右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殿下,下次千萬不能說著兩個字,否則可能會招來災禍。”
“少說廢話,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元昌臉一下黑了下來,折扇被捏的咯咯直響。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悠悠上前,淡淡道:“殿下,收到消息說,陛下剛剛帶領李銘和尉遲寶林去了一趟梁王府,至於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得而知,但是,尉遲寶林出來的時候一瘸一拐,明顯是受了傷。”
李元昌眉頭緊皺,從座椅上緩緩走了下來:“去了一趟梁王府就受傷,結合之前的消息,這一定是李愔幹的,這麽一看,李愔的武藝已經到深不可測的地步,萬一……”
他猛地轉頭,眸子一眯:“萬一這個孽種受到陛下的賞識,知道了祈雨大典的事情,轉頭對付本王怎麽辦?”
麵對這樣的問話,眾人皆是沉默不語。
梁王是六皇子,雖說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皇子,他們隻是漢王府的幕僚,怎敢出對皇室不利的法子?更何況,現在陛下正封賞了梁王。
可是,麵對李元昌的逼問,眾人也不好一言不發。
那青年人和其他人對視了幾眼,便上前道:“殿下,現在梁王風頭正盛,咱們不應該主動出擊,應暫避鋒芒才對。”
“放屁……”
李元昌臉色大變,手中折扇直接砸了出去,怒吼道:“本王是太上皇之子,還怕一個失寵的皇子嗎?馬上想辦法,不能讓李愔成長起來。”
眾人臉色微變,低頭不語。
過了不知道過久,那花白的老者上前:“殿下,其實不需要我們動手。”
“你什麽意思?”李元昌皺眉,來了興趣。
老者淡淡一笑,撫了撫胡須:“殿下,你想想,梁王受寵,最氣憤的人應該是誰?”
這一句話提醒了李元昌,他仿佛想通了一切,嘴角帶著冷笑:“不錯,我太著急了。”
說著,他揮揮手,招來門外的力士,附耳輕聲道:“馬上將梁王受封的事情傳給東宮。”
力士點頭,邁著步子走出了房門。
期間,他和五六名力士,丫鬟竊竊私語,而這些人,都無一例外的湧入了東宮。
李承乾正癱坐在椅子上品茶,底下站著數十名身穿官服的中年,老者。
“你們都說說,現在怎麽壓製梁王?”李承乾放下茶杯,臉色陰沉。
太子少詹事上前,拱手道:“殿下,梁王風頭雖盛,但畢竟身懷前朝血脈,就算我們不打擊,陛下也不會重用,所以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