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朝堂對峙
說著,他一拱手,直接跪倒在地:“請陛下做主,陳國公主持公道啊。”
一時間,響應者無數。
禦史大夫,其他被侯君集提拔過的武將,魏征這樣的諫臣,紛紛跪倒。
李承乾看機會來了,大聲哭訴:“父皇,陳國公乃是國家柱石,今日被人所殺,求父皇主持公道啊,否則天下將怎麽看待皇室?”
李世民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砰……
一巴掌直接拍斷了龍椅上把手。
他咬著牙,眸子噴火,一字一頓的說道:“逆子,你可知罪?”
百官惡狠狠的看向李愔,等待這大逆不道的人接受懲處。
卻見李愔頭一揚:“兒臣無罪。”
無罪?
這一句話就像是戳中了百官痛點。
要是親王斬殺大臣都無罪,那天下還有誰敢當官?
群臣一臉怨毒的看著李愔,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帶感情的野獸。
在他們眼中,現在的李愔,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禽獸。
“陛下,梁王先是屠殺陳國公,後在朝堂上不言不遜,臣請求削去梁王爵位,貶為庶人。”長孫無忌上前,現在是打擊李愔的最好機會,他不會放過。
李世民頓了頓,要說現在削去親生兒子的爵位,他是有些心疼的,但是這家夥竟然親手屠殺大臣,他心中怎麽都過不了這個坎,更何況,無數大臣還在這裏央求。
他眸子一凝,像是下定了決心,大喝道:“逆子,你殺了當今國公,又先後違抗多道旨意,現在貶你為庶人,你可有話說?”
程咬金一愣,連忙拉了拉李愔的衣袖,他很看好李愔,可不希望對方就這樣被貶啊。
李愔自然會意,掃了一眼惺惺作態的群臣,上前一步,一臉鄭重道:“父皇怎可聽幾句奸佞之語就對兒臣加罪?連兒臣為何殺侯君集都沒有搞清楚,這是否有些太荒唐了些?”
奸佞之語?
言下之意,說話那就是奸佞之臣了?
百官齊齊看向李愔,恨不得馬上吃了他一樣。
因為李愔這話基本上罵了所有諫議的大臣。
李世民眸子微眯,臉色黑了下來:“那你的意思是,你殺人還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他心裏是不願意削李愔爵位的,畢竟是親生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他曾經親眼看見過小子的武藝,和三弟都幾乎不相上下,這要是送上戰場,絕對是個衝鋒陷陣的好將軍,這樣一個人才,他怎麽舍得放棄?
侯君集已經死了,死人沒有利用價值,活人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主要還是堵住群臣和百姓的嘴,隻要這一點做好了,他不介意再給李愔一次機會。
隻是,現在場上的氣氛如此緊張,他不得不扮演一個嚴厲的父親和君王。
“父皇,侯君集盜取帝國機密,按律當斬。”李愔一雙眸子發出精光,氣勢逼人。
李承乾有些忍不住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指著李愔:“李愔,你竟然在這裏汙蔑陳國公?該當何罪?”
李愔冷笑:“本王還用汙蔑侯君集,他也配?”
說著,他一拱手,看向李世民說道:“陛下,侯君集膽大妄為,竟然盜取帝國為饑民準備的紅薯,此乃機密,按律當誅。”
當時戴胄進宮,就是說紅薯可能被侯君集盜走,李世民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紅薯還沒有產生什麽收益嘛。
可現在一聽,李愔居然為了區區一點紅薯,就殺了當朝國公。
李世民現在感覺,這裏麵好像有點文章。
他沉著問道:“就因為一點點紅薯,你就殺了侯君集?”
百官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基本上都見過紅薯,當初都懷疑這玩意是否能如李愔說的那樣,畝產三千五百斤,大多數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可今天卻因為這紅薯引出一樁血案,他們現在越來越感覺這紅薯不簡單了。
“自然不單單是因為紅薯,兒臣還在做一項實驗。”李愔淡淡道。
這麽一說,眾人都來了興致,齊齊看向李愔。
李世民眉頭一皺,問道:“什麽實驗?”
李愔從身後拿出準備好的馬蹄跌,淡淡一笑:“就是這個,馬蹄跌。”
百官齊齊皺眉,看著李愔手中的那個古怪玩意。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是個什麽玩意?
長得像個鞋子一樣,卻有點不同。
“這是什麽東西?”李世民暫時忘記了處罰,一臉好奇。
掃了一眼,李愔露出得意之色:“此物可以提升帝國軍力數倍。”
話音剛落,群臣一片嘩然。
尤其是一些武將,更是議論紛紛。
他們征戰天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可以提升帝國軍力的神物。
退一步說,就算有,這神物也不可能從一個紈絝親王的手中拿出。
所以,對於這一點,他們是不敢相信的。
很快,便有人提出質疑。
剛才的太史令站了出來,冷笑道:“殿下,竟然你說這東西可以提升帝國軍力,那請你解釋一番,此物如何使用?”
李愔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本王就問你幾個問題,如今我大唐和突厥的兵力相差幾何?”
太史令身為武將,自然對這個問題了如指掌,他仰起頭,略帶傲氣的說道:“我大唐如今傭兵百萬,而突厥也號稱為百萬之師,軍事方麵不相上下,隻是對方馬匹勝過大唐。”
百官微微歎息,大唐馬匹不如突厥,這是公認的事實。
李世民也心知肚明,他本來想要製止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但是看李愔似乎對手中之物很有把握,便坐在龍椅上,靜靜的觀看,畢竟,這有可能是兒子唯一翻身的機會。
頂著眾人不善的目光,李愔再次發問:“那你可知道,大唐的馬匹為何不如突厥?”
太史令嘴角一揚:“自然是因為對方常年生活在草原,以放牧為生……”
說到這裏,他眉頭一皺,卻不在說了。
李愔冷笑一聲:“你隻說對一部分,突厥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了解馬匹的習性,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你漏掉了一點,草原長年氣候惡劣,所有馬匹的承受能力要大於大唐的馬匹,還有就是草原的人經常遷徙,馬匹也隨之受到影響,練就了極好的耐力,這點是大唐馬匹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