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明心齋
雙方坐定，夥計端上茶來。吳掌櫃的說道：“敢問公子貴姓？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劉佩回答自己姓劉，又把跟夥計說的理由又說了一遍。
吳掌櫃點頭說道：“這個問題倒是不大。隻是不知公子想要什麽樣的東西？”
劉佩就說道：“手信的話，我想拿上一幅書畫便可以了。但是我自己也想買點喜愛的東西。書籍字畫，玉石古玩之類的都可以。”
吳掌櫃聽了大喜，知道大買賣到了！他剛想說話，就被劉佩抬手製止了。劉佩說道：“不過在此之前向和掌櫃的商量一件事。”
吳掌櫃說道：“公子有事，但請吩咐。”
劉佩說道：“我這次出門本來帶了不少盤費，但是卻比預計的時間多跑了兩個多月。所以盤費已經花銷的差不多了。再買古玩字畫也就有心無力了。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幾件新奇的玩意，我與掌櫃的交換一下衝抵銀錢。掌櫃的。你認為可否啊？”
吳掌櫃思索了片刻說道：“這倒是無妨。不知公子所說的新玩意是什麽物品？價值幾何？”
劉佩示意旁邊的夥計將包裹拿來放在桌子上，從包裹中掏出兩樣東西，打開包裝遞給吳掌櫃。這兩樣東西一樣是發條鬧鍾；一樣是手持梳妝鏡。
吳掌櫃接過那個梳妝鏡時眼睛就已經睜大了，不過好在氣度還在。他努力讓自己顯得並不十分吃驚。吳掌櫃來回端詳兩樣東西說道：“這個東西應該就是是琉璃鏡吧？另一個請恕在下眼拙，認不出！”
吳掌櫃能認出梳妝鏡還真不奇怪！要知道，玻璃最早還真就是出現在亞洲。隻不過最開始都是燒窯的副產品。而且得到的玻璃顏色不純，氣泡也多，所以就沒有發展下去。中國曆史上記載，最早在唐朝時就有琉璃器皿的記錄了。遺憾的是始終沒能燒出透明的玻璃來。
劉佩得意的說道：“掌櫃的好眼力！這確實是用秘法加工出來的琉璃鏡。掌櫃的手裏另外一樣東西叫做發條鬧鍾。”說完給吳掌櫃演示了發條鬧鍾的用法。看得無掌櫃和旁邊的夥計連連稱奇。
看完了東西，吳掌櫃也定下心來，微笑著說道：“公子看來果然是大家出身！這些東西恐怕都是海外之物吧？”
劉佩知道這時候的海貿已經很發達了，而吳掌櫃見多識廣騙不下去，索性就點頭承認，說道：“沒錯。這兩個東西都是出自海外的能工巧匠之手。”
掌櫃的點頭說道：“果然如此。不知公子打算敬這兩樣東西作價幾何啊？”
劉佩說道：“這個我倒是不知。不如吳掌櫃說個價格吧！”
吳掌櫃撚了撚胡須說道：“這琉璃我國朝自古就有，隻是沒有人做的這般通透，無色！而且還能加工成鏡子這樣。想來它的本錢應該是不高！至於這個發條鬧鍾嘛，雖然不知本錢幾何，但看用料也是不多。而且用處也是不大！畢竟我們有日規嘛！”
劉佩聽了心裏暗罵，誰說古人都是蠢貨的？這不，麵前這個精的跟猴兒一樣！從中國古代琉璃的身上就能推斷出鏡子的實際價格。還能從用料多少上推斷成本，還拿著日規來壓鬧鍾的價格！分明是想在我身上痛宰一筆。
但是劉佩也沒有惱怒。畢竟是在商言商，吳掌櫃壓價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劉佩慢慢說道：“掌櫃的說的有道理。但是有幾點掌櫃的需要注意。”
吳掌櫃知道戲肉來了，就微笑的說道：“願聞其詳。”
劉佩說道：“這琉璃，我國自然是自古就有的，本錢也不算特別高，但也不是便宜的東西！其二，能把琉璃做的透明無色，還能加工成鏡子，照的人臉纖毫畢現，這便是秘技了，可就價值千金了。還有一點，不管是什麽東西，哪怕是根稻草，隻要漂洋過海的過來，就必然身價百倍！更何況還是我朝沒有的東西！這琉璃鏡如此，發條鬧鍾也是如此。再者說來，那些達官貴人還在乎錢嗎？他們隻會在乎這些新奇的東西！而且最後一點，我向掌櫃的保證，這兩樣貨物全國上下隻有我有！因為這些貨物都是樣品，是來探路的。結果到了我朝這裏，那西洋海商卻一病不起死了！以後能不能有其他人帶來新貨不好說，但是最起碼最近幾年之內是絕對見不到同類貨物的。”
吳掌櫃聽劉佩這麽說，也知道劉佩不是那等紈絝子弟，是個懂行的糊弄不了，就說道：“那公子來說定價如何何？另外公子那裏還有多少同樣的貨物？”
劉佩幹脆打開包裹攤開來，說道：“這次東西帶的不多，發條鬧鍾和梳妝鏡我一樣帶了十個。”
吳掌櫃挨個驗過後說道：“公子可能真的保證市麵上不出現同類的東西？”
劉佩笑著說道：“這點掌櫃的盡可放心。那海商帶來的所有樣品都在我這裏。他還沒來得及和我爹談這事就病倒了。這些貨物還是他死後我在船上發現的！我爹不知道！”
吳掌櫃聽了放下心來，哈哈大笑起來。他大概以為劉佩是趁著海商生病把東西瞞下來了，想私下裏給自己單開一條商路。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在大家族裏倒也不少見。
於是吳掌櫃說道：“公子倒是個妙人！不如這樣吧，公子。老夫便做主，這琉璃鏡作價80兩銀子。這發條鬧鍾嘛，甚為精巧，想來打製不易！一個我便給150兩。公子看可否？”
那些鏡子和鬧鍾都是劉佩在網上訂購的。雖然劉佩特意選取了符合古代人審美的，一些有龍鳳裝飾的類型，但是最貴的鬧鍾也不超過50塊錢。折合白銀不超過15克。這一轉手就是百倍千倍的利啊！更何況劉佩還要換回古玩字畫回現代，那時候就天知道是多少倍的利了！
劉佩壓製住狂喜的心情，笑著說道：“掌櫃的做的好生意。價格壓的這麽低，轉手就是幾倍的利！更何況我還要拿這東西在你這裏換字畫，你又多掙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