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百兩白銀
朱子敬認得此人正是跟在程紫簫身邊的老媽子，便道：“我有大生意來跟你們程家大小姐合作的，麻煩請老媽子趕快告知程家大小姐。”
那老媽子在醫館見過朱子敬，急忙應了一聲，便朝裏麵一溜小跑了進去。
不一會，裏麵又一個家丁走出來，說大小姐請朱先生進去。
那老家丁才知道自己打錯人了：這窮小子不簡單啊，大小姐都要請他進去！
程紫簫見到朱子敬身上有多處挨打的痕跡，連衣服都被打破了，有些不好意思：“聽說你挨打了，都怪我沒跟看門的家丁說清楚，對不起啊！”
“嗨，沒事，這看門的老頭挺負責任的，在其位盡其責嘛，你不要怪他，還應該讚揚他！就應該雇請這樣的家丁。隻是我想做生意心切，實在不想等了，才胡亂喊叫挨了他幾棍，那是我操之過急了！”
朱子敬這樣一說，那老家丁誤會這一節就揭過了。
“要不要現在先給你療傷？”
“沒事，還是談談我來這裏打算與程家合作的事情吧！”
程紫簫見朱子敬完全一副沒事的樣子，便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有什麽大生意來跟我們家合作的！”
朱子敬抬起手中的瓦罐，說：“青黴素，專治刀傷槍傷肺炎發膿發熱發炎的特效神藥!”
程紫簫雖然年齡也不算很大，但在生意場上頗為精明的：“有這等神藥？那你為何不用來醫治朱子重？”
“朱子重已經在這神藥醫治下，好了起來，有了這個治愈的病例，我才有信心來你這裏談生意合作的！”
“這藥說有神效隻是你說的，要讓人信服總要讓我眼見為實吧……”
“朱子重是我兄弟，當然不能說明什麽，現在這個很好辦，有沒有療效，找個負傷有病的人來試試就得了！”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們醫館剛接收了三個被土匪打傷的客商，傷口已經潰爛了，讓郎中們都覺得非常棘手，就拿你的藥來試試……”
朱子敬有點迫不及待了：“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你們的醫館！”
誰知程紫簫卻說：“慢，如果你的藥不但沒有療效，反而讓病人的病情惡化，那又該如何分說呢？”
“請相信我，這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程紫簫搖搖頭：“哪怕是扁鵲再世，也不敢保證在救治病人時，不會出問題的！”
“如果出現問題，當然是由我負全部責任……”朱子敬一拍胸口道，但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份量，便一咬牙說：“不，是由我朱家三兄弟承擔全部責任，我們三兄弟下半輩子都為程大小姐做牛做馬，償還我在你程家醫館醫治病人失敗的責任，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立字據簽字畫押為憑！”
“好，既然這樣，那現在你就帶著神藥去救人吧！”
程家收下的三個病人，是當地的富商，因為土匪的刀槍刺傷，現在正發著高燒，令程家醫館的所有郎中束手無策了，程紫簫正為無法救治這樣的病人而損害程家醫館聲譽而頭痛，而現在朱子敬說有療效顯著的神藥，隻能把死馬當活馬來醫了。
朱子敬到了程家醫館，隻見那三個富商已經氣若遊絲，出氣多進氣少，躺在**連動彈的力氣都沒了，伸手一摸其身體，如同著火一般發著高燒。
朱子敬不敢大意，還是按程序先給三人分別作了皮試，觀察了半個時辰，確認沒有問題，才取出青黴素片分別給三人服下。
在旁邊觀察的程家醫館的郎中們，眼看著朱子敬的動作，百思不得其解，有人想上前詢問，卻被朱子敬止住了：“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想詢問的郎中對這三個重病人早就束手無策，見朱子敬這樣說，也不想多說什麽了，反正出事了也不用自己負責。
但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並沒有青黴素耐藥性的問題，使用青黴素治療創傷，雖然隻是服用而不是後世常用的靜脈注射，效果也好得不能再好。
為了擔保自己的藥沒事，表示自己不會逃走，朱子敬就幹脆在醫館找了個房間住下。
第二天早上還躺在**的時候，程紫簫就派人來找他了，說那三位重傷的病人已經退燒了，其中有一位本來身體就比較好的現在已經能坐起來，吵著要吃粥呢。
“我就知道這療效是非常好的！”朱子敬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胡亂地梳洗一下，便跟著來人快步走出來。
此時，程紫簫已經站在門口，一見朱子敬來了，劈頭就問道：“你的藥價格如何？每月能供應多少？”
“程大小姐在商言商，果然精明！”朱子敬微笑道：“這些藥得來不易，提煉工藝程序非常麻煩，價格當然會很貴，而且供應也不會很多的！”
程紫簫的目標非常明確：“你就給個具體的數目吧？”
“好，我就不廢話了，我現在最多每月供應治療三十人份量的青黴素神藥，每一個份量藥的價格十兩白銀。”
程紫簫皺起眉頭，卻不是為價格二煩惱，而是抱怨：“這能供應的數量也太少了！”
程紫簫心裏已經盤算好，她可以利用程家的銷售網絡，將每個份量的藥賣到二十兩白銀，甚至可以賣到三十兩以上，隻要程家掌握了貨源，根本就沒有人敢跟她講價，也不會有人來競爭，所以她也懶得跟朱子敬磨嘰談價格了。
“這東西實在太難得到了，現在隻能是這個產量了，如果你們程家想得到更多的這種神藥，可以預付三個月的全款，我們將竭力提升產量！”朱子敬家裏三兄弟早就揭不開鍋了，這兩天連傷員朱子重也隻能吃野菜填肚子了，要是得到一筆款項將能解燃眉之急。
當朱子敬還有些擔心自己的要求會過分的時候，誰知程紫簫幾乎不假思索就道：“行，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不知程大小姐的條件是什麽呢？”
“那是你隻能供貨給我程家商行，不得向其他客商供貨！”
朱子敬想了一下，自己沒別的銷售渠道，也沒有時間去開拓新的銷售渠道了，便點頭答應：“程家大小姐果然精明，隻要不管我出多少貨，你都立即付現款買走，我就答應你這個條件。”
“好！不管你朱家有多少這樣的藥品，我程家都會照價吃下！我立即安排預支付三個月的貨款九百兩白銀給你，你是要現銀還是要銀票？”程紫簫非常明白，在這個兵荒馬亂的亂世，這種療效神奇的藥品，根本就不愁銷路。
“想不到程大小姐還真是快人快語，那就請給三百兩現銀，六百兩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