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江轍又添仇家

回到秦府的秦卜奕狼狽不堪。

“少爺,你回來了。”一旁的家仆見秦卜奕回到府上忙上前打著招呼。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家仆看出秦卜奕有一些與眾不同,所過之處不僅滴著鮮血,而且一直用手把臉捂著。

“滾開,狗東西!”秦卜奕不僅對下人的關心沒有一絲謝意,反而破口大罵,真的是狼心狗肺可見一斑。

“我爹呢?我爹在哪?”秦卜奕怒氣衝衝的揪著一旁的下人問道。“少爺,老爺在廳房呢。”丫鬟回道。

“哎喲——爹呀。你可要為兒子做主呀。”秦卜奕捂著鼻子哭爹喊娘的往廳房裏衝去。

此時的秦蒯正在和黨羽洽談,其人正是馮均,這馮均別的不會,孝敬巴結倒是一流,他隔三差五就往宰相府裏鑽,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能夠接替秦蒯的位置,這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你看不見我有客人在嗎?一點禮數都不懂!你哪裏有個宰相公子的樣兒?”秦蒯正品著茶,可惜好心情都被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毀了,一看見秦卜奕冒冒失失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秦卜奕聽到父親的指責隻能收起賣相,然後規規矩矩的站著。“爹,我知錯了。”秦卜奕誠懇的道歉。

“卜奕,你這是如何了呀?”馮均也對秦卜奕的慘狀感到一臉詫異,怎麽一個堂堂宰相的公子搞得如此模樣了呢?

“馮伯伯,你也在呀。別提了,侄兒被人給打了。哎喲——。”秦卜奕見馮均也在場,立馬也賣起了慘相,忙把鼻子捂著。

“誰?誰敢打你?不想活了嗎,你給伯伯說,伯伯去幫你出這口惡氣!”馮均猛的一下把茶杯砸在桌上,隨後怒氣衝衝的對秦卜奕說道。

“唉,我,我……我不敢說。”秦卜奕假意裝出自己很害怕的樣子,實際上就是為了激將馮均入套。

“有什麽不敢說的?你馮伯讓你說你就說唄,他不是說了要給你做主嘛。”秦蒯倒是十分鎮定的繼續喝茶,畢竟這種場麵他已經屢見不鮮了,每一次都是他來給這個蠢兒子擦屁股,好不容易有人當了一回出頭鳥。

“對嘛,你看。你父親都發話了,還有什麽不敢說的。”馮均自以為受到了秦蒯的青睞,便得意忘形的說道。

“是,是……江轍。”秦卜奕扭扭捏捏的終於說出了“施暴者”。說完的他便小心的抬起頭觀察二人的神態。

“誰?江轍!”馮均怒發衝冠,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江轍,這讓他不禁回想起了往日的恩怨。

秦蒯也是對這個名字感到震驚,他也是沒想到,這個江轍竟然敢欺負到他的頭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毆打問題,而是神聖的尊嚴問題。

“對,就是他!他目無王法,將我在那忘我軒一頓毆打。還,還喊了幫手……。”秦卜奕見馮均上套,便繼續胡編亂造道。

“嗬?目無王法?我怕不是那江轍吧,倒像是你吧?”秦蒯雖然心裏很不爽,但也由不得兒子亂來,秦卜奕什麽尿性他十分了解。

“你剛才說那江轍還叫了幫手,都有些什麽人呀……。”秦蒯繼續喝茶問道,剛才父親的落難還沒有讓自己難堪完,秦卜奕便又接著回答了。

“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但我聽見他們都管他叫大哥,而且,而且慕容海奎也來了,他雖然沒有直接幫江轍,可處理結果分別就是偏袒江轍!”秦卜奕委屈巴巴的繼續埋怨道。

“他是怎麽處理的?”秦蒯繼續追問。“他讓我回來等消息,說調查好了再通知我……。”秦卜奕說道。

“嗬?他倒是聰明。好了,你將事情原委講一遍吧,不然誰知道為你怎麽出頭去呀?”秦蒯眯著眼咬著牙對兒子說道。

秦卜奕聽到父親的命令後,便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但其中必定有他添油加醋的地方,甚至美化了自己在其中的人設。

“而且,而且……他還口出狂言說自己就是曾經殺過馮伯的人,侄兒就是因為聽不得他玷汙伯伯,所以才上前出手阻攔。”秦卜奕的結案陳詞可謂完美,一箭雙雕。既加深了馮均的憤怒,又可以讓自己不用出馬就可以撂倒江轍。

“沒想到這個江轍不知悔改,竟然還敢如此放肆,這裏是天京他還以為是他的蘇州嗎!”馮均怒吼道。

“哼——,有點意思。”秦蒯略有深意的說道。“秦相,此番你認為該如何辦?”馮均見識過江轍的厲害,他拿不出辦法,隻能將鍋甩給秦蒯。

“辦法我目前也沒有,不過他既然這樣目中無人,那來日方長,他可就有得吃了……。”秦蒯轉了轉手指上的扳指說道。

“秦相,可這次就這樣放過那個小子了嗎?這恐怕會使他日後更加囂張呀!”馮均不甘心的說道。

“那你想怎樣?你之前扳倒他了嗎?再說現在有慕容海奎和殷宗盛給他撐腰,你能把他怎麽樣?我們隻能等待機會,然後一舉扳倒他!”秦蒯的計劃有理有據,客觀的分析了現在的局勢,論政治他可是頭一等。

聽到秦蒯這樣說了後,馮均隻能默認,他可不敢忤逆秦蒯的意思,但秦卜奕不這樣想,既然自己的父親不能幫自己出氣,那他就自己想辦法,這口惡氣他一定要報。

“那卜奕就不打擾父親和伯伯的談話了,我先告退了。”秦卜奕說道。“去吧。”秦蒯示意秦卜奕退下。

江轍這邊一行人正在趕回住宅,他們現在居住的正是殷宗澤賞賜的宅邸,雖然名義上是賞賜,但跟普通大戶的院子沒什麽區別。

“大哥,你現在尚未在天京站穩腳跟,萬事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呀,小不忍則亂大謀。”慕容海奎江轍進言。

“嗯~,我知道了,下次盡量吧。哈哈……。”江轍笑嘻嘻的回道。慕容海奎見江轍沒個正經,也不想往下說了,正準備掉頭回家。

“誒,慕弟……。”江轍一把叫住慕容。“怎麽了?大哥。”慕容海奎回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江轍難為情的說道。

“你說吧。”慕容海奎一口便答應了下來。“你有時間能不能去大理寺打聽打聽有關複胤會的消息呀?”江轍左顧右盼,深怕隔牆有耳。

“複胤會?你打聽那個幹嘛呀?再說了大理寺不是誰都能進的,沒有皇上的口諭,外人不得入內!”慕容海奎一臉嚴肅的說道。

“哎呀,你身為堂堂大元帥肯定有辦法,你還當我是兄弟,就幫我問問,行嗎?”江轍打出感情牌乞求著慕容。

“這不是是不是兄弟的問題呀,大哥!那大理寺院長雖與我是故交,想打聽也不是很難。可是那大理寺又又不一定有這方麵的消息啊……。”慕容海奎回道。

“不,肯定有。跟朝廷對抗了這麽多年了,那大理寺手上好歹也有點情報吧,你就幫我這個忙,明天幫我打聽打聽……。”江轍再次請求著。

慕容見實在嘔不過江轍,再加上奈何江轍是他兄弟呢,所以沒辦法他隻能應答下來。

“行吧行吧,我一有時間就去幫你打聽打聽吧,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慕容海奎急忙的把江轍往府裏推,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個麻煩精了。

“好,晚安喲,慕弟。愛你麽麽噠。”江轍做了一個飛吻一樣的動作然後就進府去了,慕容海奎看見後臉頰一抽畜,隻感覺渾身惡心。

次日早晨。眾人早已將昨晚的不快拋到腦後,還是如往常一樣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江轍要求唐極加快施工進度,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裏達成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