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戰輝重操舊業

此時的盛陽郡主紅秀無力的騎在馬上,心中又氣又苦而且還有些後悔。

本以為自己隨身帶著金葉子走到哪應該都沒問題,可沒想到父王把靠山村到北河道的各個縣全都安排了人手盤查。

離老遠就能看到一身黑甲的鎮北軍將士在城門口手裏拿著畫像挨個盤查。

雖然身上穿著軍服,可根本沒有證明軍卒身份的腰牌,要是拿出郡主的魚符肯定會被鎮北軍帶回去。

所以根本就不敢進城,進不去城就吃不上飯,住不了客棧。到了晚間隻能無奈在城外的村莊找了個村戶留宿。

起初留宿的人家連晚飯都不願給吃,紅秀拿了一片金葉子出來,村戶才換了一副嘴臉。紅秀也沒什麽胃口,村戶做的飯食也不可口,隻是草草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而且住的條件也不好,屋內沒有火炕隻有一個火盆,結果這一夜留宿就被凍的染了風寒。隻能早起讓村戶幫忙喂了馬匹,吃了些飯以後硬挺著騎上馬離開。

出了村戶又到各處縣城看了看,結果依然有鎮北軍守在城門。這來回一折騰就過了晌午,紅秀又餓渴又餓身子越發的難受了,心中也後悔自己出來的太莽撞了。

可心中的那份倔強和不服輸,讓紅秀做出了不去縣城而是回靠山村的決定。

早間出來一直跑到了天黑,不隻紅秀難受馬匹也餓得不好受,馬匹根本跑不起來,隻能一路跑跑停停的往回走。

紅秀騎在馬上已經凍的渾身發抖,頭也暈的厲害,抬頭看看黑漆漆的四周還是不見有燈火出現,這下心中是徹底後悔起來,現在離北河道縣城和靠山村都不近。

自己為什麽這麽任性呢,紅秀感覺自己真的要堅持不住了,難道真的要葬身這荒郊野外了嗎?如果自己這樣死了父王和母妃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想到這紅秀又急又怕一下臉朝下趴在了馬背上昏了過去。戰馬感覺背上的人狀態不對,不在走走停停而且拚了命小跑起來。

戰輝到家的時候等著做交割的行商已經來了好久了,戰輝趕忙賠禮然後開始收錢付貨。

等忙完了交割進屋看著桌子上擺的菜十分驚訝“這些菜是誰做的。”

“戰大哥菜是我做的。”默默無語小吳奎答到。

“大哥,吳奎做的菜也好吃,和你做的差不多了。”三娃一臉自豪的接口。

戰輝抬頭看看二郎,見二郎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又開口道“這菜賣相做的是不錯,味道可要自己嚐過了才知道。”

聽戰輝這麽說,吳奎和三娃都繃直了身體,有些緊張的等待戰輝的評價。

戰輝先嚐了一口豆腐幹炒肉片又喝了口蘿卜豆腐湯,閉上眼品味著,嚐過以後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喵了個咪的終於有人能替自己做飯了。

吳奎和三娃看戰輝嚐完一直不出聲,三娃著急了“大哥好吃不好吃啊,您給個話啊,怎麽還把眼睛閉起來了。”

“好吃非常好吃,吳奎沒想到你對做菜這麽有天賦。”

聽到戰輝這麽說吳奎心裏也很高興,但隻是靦腆的笑了笑沒說話。

三娃卻激動的大喊“大哥我沒說錯吧,”

“又不是你做的,你激動個啥。”

懟完三娃戰輝又對吳奎道“”以後咱家的菜都由你來做吧怎麽樣?”

“好。”吳奎平時不大說話可不代表這孩子傻,自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可全是戰大哥幫著帶起來的,自己有能出上力的地方也很高興。

戰輝見吳奎很鄭重的答應了,心裏也是高興,心情一好就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飯,結果撐的躺在炕上直哼哼。

緩了一會戰輝才開口道“明早你們和李大叔喂完牲口早些回來,我要教你們一些算學,尤其是二郎你要好好學,把家裏賬目這一塊盡快能拿起來。

不然總是我一個人做交割有時耽誤功夫,我一個人還累。”

正要繼續給家裏三小上教育課的時候,老木匠把戰輝要的腳模型,算盤和簽子都給送了過來。。

付完錢戰輝真想大聲哀嚎一陣,這下又有得忙了。

鬱悶了一會隻能起身到倉庫裏拿了牛皮和羊皮各一張,找了一個大水缸裝滿水後把皮子放進去。

又把雜貨鋪送過來的石蜜糖給砸成粉末,戰輝一邊砸一邊心裏吐槽,喵了個咪的吃個糖都是力氣活,純度沒有冰糖高硬度卻差不多了,拿斧子的手震的都有些發麻。

而且時不時的黑旋風還過來搗亂,一不留意就跑過來一頭紮到糖粉堆裏咬一嘴糖粉然後扭頭就跑,把戰輝氣的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你們三看不見黑旋風搗亂嗎?趕緊領出去待一會,等我弄完了再進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就知道在邊上笑。”

家裏三小看戰輝有些生氣了,趕緊把黑旋風給弄到院子裏去了。

戰輝消停的砸了沒一會兒,家裏三小領著黑旋風又回來了。

“不是讓你們在外邊領著黑旋風耍會嗎,現在隻不過就是天黑了些怎麽又回來了,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麽積極回屋啊。”

“大哥,大門口有匹馬,馬上的人好像死了趴在馬背上。”二郎一臉緊張的說道。

戰輝聽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二郎你沒看錯?”

二郎搖了搖頭。

這事情有些大條了,想了想吩咐道“你們在屋裏待好,把黑旋風看住了,這糖這麽貴別讓它再繼續糟蹋了。”

說完進屋拿了把刀出來,這還是聽老周建議買的戰輝平日也沒有佩戴武器的習慣,就一直放到屋裏了,沒想到今日還用上了。

出屋進作坊把事情和吳大叔說了一遍,吳大叔聽了也是一皺眉頭,喊了兩個平時看著手腳靈活的半大小子,從放在作坊裏的兵器架上一人拿了一把刀。

幾人拿著刀到了大門口,往四周望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就打開了大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離近了些戰輝看著趴在馬背上瘦弱的身影就知道是誰了,可接著心裏就破是口大罵,這特麽要坑死老子啊。

這暴力女可是官二代,還是個女官二代,在自家門口出了事自己將來怕是解釋不清跟著吃瓜落兒了。

心裏罵歸罵還是快步走上前去,把暴利女的臉抬起來一看還喘氣,戰輝趕忙大叫“人還喘氣,把人抬下來。”

把人抬下來以後戰輝仔細看了看暴力女,沒有外傷,心裏長籲了一口氣。

“沒事了這人我認識,吳大叔你領著人回作坊吧,我把人背進屋就行。”

吳大叔也是長出一口氣“你認識就好,這軍卒是鎮北關的吧,看樣子沒有外傷怕是得了什麽急病,你自己小心些。”

見戰輝點點頭把人架起來讓戰輝背了起來。

戰輝快步把暴力女背進了北屋,放到炕上躺好,喊了幾句也不見回應。

暴力女小臉還是黑黢黢的,看臉色也看不出什麽,趕緊讓二郎拿塊麻步毛巾來。

戰輝用手撩起暴力女額前的頭發準備擦臉的時候,感覺暴力女腦門特別熱,把手搭上去感覺都有些燙手,戰輝這下確定肯定得發燒感冒了。

“二郎你到雜貨鋪去買些魚腥草回來。

三娃和吳奎你倆把黑旋風帶著回南屋,這屋就別進來了,這人染了風寒不知道傳不傳人。”

戰輝不敢再耽誤不然非燒成傻子不可,趕緊到灶房切了些薑片又放了些石蜜糖粉加些水燒了起來。

趁這功夫戰輝拿起一個碗往地上一摔,挑了一個碗沿大些成月牙狀的碎片放到了一邊。

感覺薑糖水差不多了就倒進了碗裏,吹涼了一些趕緊進屋把暴力女扶起來把薑糖水給灌了進去。

接著又回到灶房拿了豆油壇子和剛才的碗碎片回到北屋。

看著昏迷的暴力女戰輝有點猶豫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給暴力女做一個精油開背和刮痧了,可做這些得給暴力女脫衣服。

想要去把吳大嬸請來幫忙,可轉念一想一會開背和刮痧暴力女的後背自己還是看的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請吳大嬸了。

把門拉開喊道“一會二郎回來了讓二郎吧魚腥草煮水,煮好放到一邊就行,這屋你們誰也別進來了。”說完就把門又給拉上了。

戰輝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把暴力女的軍服脫了下來。脫完軍服裏麵是一件綢緞的斜襟衣服,戰輝這層不敢給脫了,架著暴力女把頭衝炕沿趴好。

然後把暴力女的衣服從腰部開始往頭部拽,邊拽嘴裏邊嘀咕“暴力女你上輩子福分可不小能讓哥這輩子親自給你開背,而且你放心,哥是有職業操守的,不該看的從來不看,不該碰的也從來不碰。”

而此時的郡主紅秀喝完薑糖水也有了些意識,就是眼皮太重抬不起來,而且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知道有個男人在脫自己的衣服還在旁邊嘀咕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心裏急可是渾身使不出勁隻能任人擺布。

戰輝把暴力女的衣服拽到頭部就停了下來,隻要把後背漏出來就夠用了。

打開油壇子粘了些豆油在手上搓了幾下,雙掌直接貼在後背上一路推了下去。

把油全部展開以後,變掌為拳,用兩隻手的指關節麵來回在暴力女的後背推壓。

戰輝給暴力女開背的同時又犯起了職業病邊給暴力女開背邊把人體後背的二十一個背腧穴都嘀咕了一遍。

戰輝自己心裏也說不出到底是不是難過,就是穿越過來以後第一次用上了上輩子的謀生技能有些莫名的情緒充斥在心間。

直到淚水滴到暴力女後背戰輝才發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麵了。

戰輝愣了愣擦擦眼淚苦笑了下索性徹底放開了,繼續給暴力女開背嘴裏還嘀咕了起來“顧客不愧是練武的身體,剛才把**經上的背腧穴都檢查了一下確實是不錯,不過就是背部的肌肉有些太過僵硬,沒事過來做個按摩或者開背緩解一下也是非常不錯的。”

接著戰輝跟人格分裂了一樣,裝作顧客回道“是啊,你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你這手法也真是好,下次來還給找你。”

“哈哈哈,那你以後可得預約,我是這的老板今天是技師不夠了我才下來上鍾的,平時我可不伸手。”

“艾瑪,真的嗎?我說手法怎麽這麽好。”

“那當然了,咱倆投緣,辦個會員卡吧,別人辦會員卡一千送一百,你辦會員卡一千送你二百。”

“還是老板大方,手法好優惠還大,待會我下去就辦個會員卡,以後我可隻你做項目。”

“沒問題。”

戰輝像人格分裂似的分飾兩角嘀咕完,也給暴力女開完了背。

戰輝自己心裏也是有些好笑,自己這職業病是多嚴重啊,自己都穿越過來了說起這些來還是那麽順溜。

喵了個咪的既然這麽懷念,以後在這世界上再開個店就是了。

又往暴力女的後背抹了些油以後,把碗碎片拿在了手裏,把光滑的碗沿那邊放到暴力女的後背開始刮痧。

全套弄完戰輝雖然累出了一身大汗,但也感覺渾身舒爽了不少。

拿起給暴力女擦臉的麻布打算到灶台用熱水泡一泡再拿回去給暴力女把背擦幹淨。

可剛拉開門就看見三小齊刷刷的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戰輝欲哭無淚,完鳥自己剛才的那番作妖肯定被三小子聽見了。

戰輝尷尬的說道“哥沒犯病你們信嗎?””

三小滿臉不信的點點頭。

喵了個咪的滿臉不信還點頭,真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三娃和吳奎你倆趕緊睡覺,我今晚守在屋。”戰輝有些惱羞成怒道。

又大聲道“二郎你藥煮好了嗎?”

二郎點點頭又指指灶台上已經盛好的魚腥草湯藥。

“煮好了你也進屋睡覺,三人裏屬你最大,就不能起個好頭?”

二郎滿臉黑線也回了屋。戰輝趕緊把麻布用熱水泡了泡,然後擰又幹端起湯藥回了北屋。

用熱麻布把暴力女後背擦幹淨,又把衣服給拽了回去,然後扶起來把湯藥灌了下去。

戰輝自己心裏也沒底,魚腥草具有消炎的作用,村裏沒有郎中也開不了別的藥,也隻能喂這個。

而且這年頭沒有退燒藥,沒有消炎藥,自己把能做的全都做了,暴力女能不能挺過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給暴利女用被子裹嚴實,戰輝想了想又來到北屋的灶台,為了讓火炕燒的更熱更持久戰輝添了半框煤進去。

煤燒起來以後火炕比之前更熱了,暴力女又捂著大被,所以發汗特別多。

戰輝隻能不停的給擦汗和喂水,這一番折騰暴力女的臉色總算沒之前那麽紅,額頭也沒有剛才那麽燙了。

見暴力女平穩下來戰輝總算是放心了,喵了個咪的可算給救回來了。

戰輝折騰了大半夜,見暴力女沒事了心神一鬆,頓時覺得又累又困,躺到炕梢腦袋剛粘枕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