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拿你當朋友你卻
往年的冬天的這個時候村民們已經開啟兩飽一倒的貓冬模式了。今年村民們按戰輝教的法子把豆子弄好就等著發芽了,等待期間村民們臉上都是笑開了花,都聚在村子路口的小廣場上商討著分組去北河道售賣的章程。
瓦工組和行商們也都談妥當了,而且行商不愧是商人,定好價錢以後直接化身中間商,告訴瓦工組會介紹其他人家盤炕不過不白介紹得賺個差價。瓦工組也是很高興,比自己去了費力宣傳要強的多,所以也是欣然同意。
老木匠那邊的家具這幾天幾乎被買光了。家具的板材都是流水線標準的,按照戰輝的提議畫了一副安裝說明書,當場給行商們演示了一遍。
行商看了以後非常高興,安裝簡單造型美觀,而且拉著板材運輸非常方便,商業嗅覺都靈的狠,老木匠的訂單都接單了來年。
炕席組編的不全都是大的炕席,還有單人,多人的坐席。對於自己的手藝也都有信心,把席子拿給行商看,行商也是覺得這席子便宜好用所以也定了不少。有了定單的炕席組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全都加班加點的編席子。
戰輝全村溜達,所過之處全是一片拍馬聲,戰輝被拍的全身舒坦,就跟吃了大補丸一樣。
想到明日就要跟著行商走的瓦工組和賣豆芽的村民,戰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戰輝問行商村裏這麽多人出去能行嗎。行商說隻要不往一縣聚集就可以,而且還是跟著商隊,這個沒問題的。
戰輝琢磨了一下問商隊能不能回去了幫著招些種地的人來,一個縣不用多十個二十個就可以。問了戰輝工錢,行商也都是點頭答應,說給的待遇好保準有人來。
戰輝也是高興,一縣十個人來,北河那麽多縣,來個二百人應該不是問題。趕忙跑到老周那,把這事一說老周也覺得可行。
“老周這回不缺人了,我打算開荒地了,地契還得麻煩您了。”
“如果真能來二百人,至少能開個千畝。你要是選地還是挨著坡地的吧,離你家近。出穀往北河方向給村裏人留著吧,已經不少人來找我打招呼了。”
“成,您說哪邊就哪邊,先給小子辦個兩千畝吧,即使沒人來幫工,小子地租也是能繳的起,先把地占了再說。”
“嗯,你現在這身價也確實能出的起,那就先給你辦個兩千畝的,不過挨著坡地的可都是平地了,開完是按照之前和你說過的下等地算。”
“那就麻煩周伯伯了。”
這老周挺給力,這地契辦的真是利索,繳了頭年的地租和稅,沒多久就給辦了下來。
翻看地契的戰輝樂得直咧嘴,尼瑪真不容易熬了快半年,現在哥終於是個走路帶風的千畝良田的地主了。
三娃年歲雖小可也不是傻子,知道地多吃的就多,所以自家地多他也高興,看見戰輝看地契也跟著一起咧個嘴傻樂。
二郎看著也是非常感慨,自家大哥除了平日說些怪話,看似不靠譜但是真是個有本事的,這才多久家裏就置辦了這麽多地,用大哥的話講現在自家真是村裏首富了。
戰輝成了名副其實的地主,每天到茶樓給美少女們發提成,聽著一口一個師傅,戰大哥的叫著,感覺舒爽的不要不要的。
而林波波每天賣茶賣的也不少,戰輝每天還給錢所以沒了壓力,看著越發的明媚動人。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和林秋水待久了,看人的眼神都有些像了,和戰輝獨處的時候那眼神快要溢出水來了。
“隔壁酒鋪掌櫃前幾日來過,看你不在就走了,說是想要請你吃些酒水。”林波波一邊給戰輝沏茶一邊說道。
“這可不成心啊,我家就在村裏,去我家請又能多走幾步路。”
“你都快長到茶樓了還讓人家去你家請你,真是不害臊。也就是我這幫姐妹好哄吧,出了茶樓誰會把你拿大爺伺候。”
“波波啊,這話說的虧心不。那叫伺候嗎?給我端個茶倒個水就叫伺候了?”
“被喊幾聲哥哥,叫幾句師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看你享受的很啊。你還想要怎麽伺候你啊。”
“那是她們尊重我明白嗎?我的聲譽早晚得毀到你手裏。”
林波波邊笑邊道“你在說笑話呢,你還有聲譽嗎?”
這林波波現在可真是過份,好好說話不行嗎?邊笑邊抖還給人活路嗎?這誰受得了啊。
戰輝努力平複一下說道“現在也沒茶客,我給你出幾個謎語吧,看你聰明不聰明。”
見戰輝轉移話題林波波哼了一聲說道“出就出,雖然沒你那麽聰明,可我也是不笨的。”
那你聽好“上邊是毛,下邊是毛,晚上來個毛對毛。”
林波波聽了瞬間就有點炸了“呸!!你這流氓,就知道你嘴裏沒好話!”
“哎哎,你這猜不出就說猜不出,你又罵我做什麽。”
“你出的迷題就是找挨罵的,我不猜了,沒人理你這個小色胚。”
“林波波這樣可沒意思了。我告訴你答案那是眼睛。”
想了一下林波波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就成天琢磨那些糟踐人的壞道道。”
“你自己想歪了,怪我嗎?再給你出一個,女人什麽地方最軟。”
“你這色胚又來,你真是想討打是吧。”
此時林波波羞的不行臉色通紅,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天啊這色胚越來越大膽了,居然猜這種謎,即使被戰輝偷瞄已經不是很在意了,可直接說出來還是接受不了。
戰輝是心裏嘿嘿嘿的一頓狂笑讓你皮,哥段子多的是。
“講點道理好嗎?不是有句話叫女人心最軟了嗎,剛才誰說的自己不笨來著,這麽簡單你都猜不到,還偏偏往歪處想。”
“你個色胚,看我不打死你,拿我尋開心嗎?”
林波波有些惱怒的想打戰輝幾下的時候茶樓來了人。
來人先是對林波波說了句“林小娘子好。”
又對戰輝說道“這位兄台想必就是戰家大郎了吧,鄙人姓蕭叫蕭德遠,隔壁酒鋪的掌櫃。前些日子你一直忙沒見到,今天見了果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啊。”
戰輝打量來人估摸二十多歲,長的也斯斯文文的,說話也是有禮有節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原來是蕭掌櫃,您可別捧著小子說了,小子一直念叨著想和您結交一翻呢。今天讓您來找小子實在是不該啊。”
“哈哈哈,哪裏話哪裏話,看樣子你今天是不忙了,我年長一些就厚著臉喊你聲戰小弟了,到我酒鋪去坐坐,品品哥哥家的酒,好好聊聊如何。”
“弟弟我也就喊您蕭大哥了,蕭大哥的酒鋪小弟我也是早就想去坐坐了。”
和林波波說了聲就和蕭德遠到了酒鋪。
酒鋪也是二層,在酒鋪裏吃酒的人不多。蕭德遠把戰輝請上了二樓。
“把咱們鋪子最好的醉如意拿一壇子來再烤些肉來,我今天要和戰小弟痛快的暢飲一番。”蕭德遠對身邊的夥計吩咐。
夥計拿來的酒壇子大概能裝二斤左右,這時節天冷,先把酒壇子放到一個裝滿開水的陶盆裏,先把酒溫熱了再喝。
烤的羊肉也是不慢,烤好的肉端上來酒也溫熱了。
“蕭大哥你鋪子這烤肉手藝著實不錯,估計酒應該也不錯。”
“放心吧醉如意是我們鋪子裏最好的酒了,一般我都是舍不得拿出來的。”
“先謝過大哥了,小弟對您也是神交已久了。”
蕭德遠親自把酒壇子起了封,酒味還算濃鬱,就是酒裏有好些絮狀的雜質,應該是過濾的不好,戰輝喝了一口,酒的度數大概也就十多度,和前世的清酒有些像。
戰輝確實對蕭德遠很是欣賞,而蕭德遠也是故意迎合戰輝。兩人商業互吹是越發起勁。
蕭德遠心裏有些急,這小子怎麽這麽能喝,看樣子酒勁一直沒上來啊,自己說的那些吹捧話自己都要受不了了得想個辦法。
“弟弟你把茶樓弄成現在這樣,咱們邊上鋪子也都是敬佩的很,你這腦子就是好用,可以說是商業奇才了。哥哥敬你一碗。”
戰輝也是毫不猶豫一碗幹了,接下來蕭德遠幾乎把店裏的夥計喊了個遍來給自己敬酒,這酒度數低暫時是醉不倒,但是喝這麽多**憋的受不了啊。而且這蕭德遠總是這麽捧著自己顯著有點虛啊,這是有什麽所圖嗎?
戰輝裝作酒勁上來了就想和蕭德遠告辭,說自己不勝酒力了。
“弟弟咱們一見如故,哥哥和你吃酒還沒盡興,你怎能獨自走了,快坐下陪哥哥吃個盡興。”
戰輝見蕭德遠拉著自己不放手隻能無奈道“既然大哥都這麽說了,容小弟先去放個水,回來和大哥接著把酒言歡。”
戰輝裝著禁酒上來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蕭德遠趕緊吩咐旁邊的夥計扶著戰輝一起去。
見戰輝下了樓,蕭德遠的臉陰沉了下來,心裏也是有些惱怒,這小子怎麽這麽能喝,這醉如意喝了自己幾壇子了,看樣子一會還得繼續喝,自己都有些吃不住勁了。
見戰輝被夥計扶上來,蕭德遠趕忙又給戰輝倒滿了一碗說道“真是羨慕弟弟的本事,憑借自己就在半年時間打下了這些家業。真是讓人敬佩咱們再幹一碗。”
戰輝被蕭德遠連拍再捧的又喝了將近一壇子。戰輝是有些坐不住不想喝了,這酒喝的直漲肚,裝著坐不住的樣子剛想開口說告辭的時候。
蕭德遠臉上掉下來幾滴淚水道“哥哥是真的佩服小弟的在這北地邊官都能有這番作為,比哥哥強太多了。哥哥今天拉著弟弟吃酒也是心裏苦悶啊。”
“哥哥有什麽苦悶隻管說出來,而且哥哥的商業眼光也是不錯的,小弟那豆腐剛弄出來就您這一家先定了,這份眼光真是不得了,肯定比小弟強的多。”
戰輝和蕭德遠邊喝邊聊聽蕭德遠說他是江南蕭家的庶出子,本身頗具才華,長房一脈覺得自己是個威脅,就給安排到鎮北都護府了,明著是重用其實就和搭配一樣。
這豪門恩怨在前世都能拍個電視劇了,戰輝聽的是津津有味,同時也安慰勸解說以後有弟弟能幫忙的哥哥盡管張嘴。
蕭德遠見戰輝喝的都快坐不住嘴裏又說了這話連忙接道“那哥哥真是要謝謝弟弟了,哥哥想要翻身真的要靠弟弟幫忙了。
弟弟作坊做的那些吃食在茶樓賣的很受歡迎,可產量確實不高,哥哥琢磨著想買了弟弟的方子,到時候回了江南售賣,當然肯定不能讓弟弟吃虧,這方子哥哥出五百貫買,而且江南所售賣也有弟弟的分成。”
戰輝聽到這一下子明白了,這蕭德遠哪是懷才不遇被發配啊,這特麽的是心術不正給弄到這來的,自己拿你當兄弟這貨卻。。。
蕭德遠見戰輝哼哼哈哈的應對又從懷裏拿了個契約出來遞給戰輝道“哥哥也是商人懂得規矩,空口白牙誰都會說,有了這契約弟弟就可以放心了。
這北地行商還是弟弟照常售賣,哥哥隻在江南而且還有弟弟的分成,萬萬不敢讓弟弟吃虧,隻要簽了字按了手押就成了。”
戰輝飛快的看了眼契約,心裏mmp這蕭德遠真是不當人子,這契約文書居然都提前準備了,這是早就謀劃著要坑自己。
戰輝一把把契約揣到懷裏嘴裏說道“哥哥這是小瞧人了,咱們兄弟怎麽用的著這個,哥哥有事隻管吩咐就成了。弟弟今天實在是不勝酒力,明天再和哥哥具體商談,弟弟先回了今天這酒吃的真是開心。”
戰輝說完也不等蕭德遠說話就搖搖晃晃的往樓下走。
蕭德遠看著有些皺眉,不過見戰輝執意要走也攔不住,隻得吩咐夥計送戰輝回去。順便抽空把契約拿回來。
蕭德遠心裏明白,怕是這小子識破了自己,不肯簽了契約文書。不過這些吃食都是豆子做的,來年就是費些周章罷了,早晚方子能搞到手。
夥計回來的時候說戰輝把契約摟的死死的沒機會拿。蕭德遠也不在意了,讓夥計下去自己一個人又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