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劍平生恨,氣短英雄膽

一劍平生恨,氣短英雄膽。

李青衣被羈押下天牢,此事對於李恪而言,等同是老天被崩塌了下來一樣。

從金鑾殿被皇帝老子給叉出來後,李恪就開始謀劃如何去解救牢獄中的“李長安”了。

能夠用到的人手並不多,除去將李德謇給拉下水之後,以及自己的一母同胞弟弟李愔,還有老五李佑也不能幸免,一一被李恪拉下水,成為了“合夥人”。

現在,以李恪為首,李德謇,李佑,李愔等人,四人鬼鬼祟祟的好似鬼魅一樣,繞了一個大圈子,出了宮。

一番詳細踩點下來之後,他們最終確認了“李長安”被關押的地牢位置。

他們能夠想處的辦法便是從外麵開始挖地洞,隻要將地洞給打穿了,自然也就能將“李長安”給解救出去了。

“各位,本王這點子夠優秀吧?”李恪一臉嘚瑟看著他們說道,“我們隻需將這地洞給打穿了,那麽我們這一次的解救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不是,三哥,這……真要這麽幹嗎?可是我看著泥土好像很硬的樣子啊,這個打地洞,什麽時候才能打穿到裏麵去啊?”

尚未開始行動,李愔腦袋一縮下,開始打退堂。

李恪直接一個板栗眼丟了過去;“小子,別廢話,還有老五你,你們可都不要忘記了,上次你們欠下天地會館的銀子,可是我幫著你們倆小子擺平的,現在這個人情債,你們必須得還了。”

李佑點點頭:“好的,三哥,我都聽你的。”

李愔衝著李佑丟了一個鄙夷白眼:“嗬嗬,老五,你真是個軟骨頭。”

李佑隻是笑笑,並未做任何反駁。

李德謇麵色一沉吟,說道:“既然三殿下你都已經決定好了,那好吧,依你的意思辦吧。”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水滴穿石,繩鋸木斷,隻要功夫深鐵杵能磨成針。

不就是挖個地洞麽?然後將其裏麵的牢房給打穿,一切都不是事兒。

手中有劍,便握劍前行;手中無劍,便忘劍前行。

不輕狂怎能是年少,不放肆怎麽稱天驕。

便是這般,以李恪為主的少年人,坑坑嗤嗤的開始開幹一場轟轟烈烈的偉大事業--劫獄。

……

牢獄內。

一大清早的,諸位臣子們突然得到了王公公的指示,讓他們眾位臣子們往天牢而去。

這不是要上朝會麽?怎麽去的是天牢啊?

莫非又發生什麽重大事情了?

諸位臣子們皆為一臉懵逼中。

當他們眾位臣子們帶著深深的疑惑不解,一一抵達了天牢之後。

諸位臣子們跟他們的一眾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他們看到了什麽?

陛下竟然被關押在大牢中?

這這……

畫風突起驟變,非常的詭異,也是叫人驚悚得很。

牢房內,除去陛下之外,“李長安”將軍也是在此。

牢房本來是關押他“李長安”的,可是怎麽也把陛下關一起了?

“陛下,您這是……”打算要幹什麽啊?

大舅哥長孫無忌一臉黑線中。

說這話時候,長孫無忌陰沉目光對李青衣飛法法射去。

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什麽,難道陛下心中沒有一點比數麽?怎麽也跟著一起胡鬧起來了?

知他李世民者,莫如大舅哥長孫無忌。

自從上次兒子長孫衝被李青衣一棒子打到吐血,人最終昏迷過去,長孫無忌對李青衣就不對路了。

得知李青衣被羈押下天牢時候,長孫無忌偷偷躲在書房中,自己為自己慶祝了三大杯酒水。

一聲感慨:人生啊, 何其這般的美妙。

別在我的墳前哭,弄髒了我的輪回路。

對於長孫老狗,李青衣也是不對路的。

兩股目光對碰中,暗箭明箭都不需要藏匿了,飛法法的相互射去。

切!

長孫老狗而已。

李青衣把目光慵懶收回,不跟老狗一般見識。

我若滅你,舉手之間;你若找死,自當成全。

我若滅世,誰人阻攔?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哈哈!

她李青衣從不知道什麽叫年少輕狂,她隻知道勝者為王。

眾位臣子們都認為李世民跟隨著李青衣在胡鬧。

堂堂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帝君,怎麽會屈尊身份到這晦氣的牢獄中來?

竟然還臥躺在草席上?好像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李世民麵對著大舅哥的話語質問,他半句話都懶得解釋了。

而作為諫臣的魏征,他又出列了:“陛下,您這是何故?為何要招呼我們諸臣下到這牢獄中來?陛下連那奏章也都帶來了?莫非陛下打算在此大牢內長居久住麽?”

魏征不愧是諫臣,哪怕是皇帝的麵子,他也不會賣半分人情。

看不過眼的,違背超綱朝廷的任何事情,他必須要過嘴覲見。

“咳咳……眾位卿家,你們都來啦?很好,那麽我們今早的超會就開始吧。”

真是兒戲,又是荒唐啊!

陛下竟然將天牢作為朝堂之用?

還開什麽朝會,簡直就是胡鬧笑話。

諸位臣子們一張張臉色漲得通紅,一雙手,一雙腳都無處安放了。

李長安啊李長安,你這可是魅惑君心,亂了超綱啊。

該殺!

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地,李青衣頓感冤枉的不得了。

你個娘希匹的。

那是他李世民自己作踐自己,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並沒有。

可是諸位臣子們並不是這麽想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李長安”作祟,陛下又怎麽會跟你一起來胡鬧?

人家陛下都已經屈尊下到牢獄中來,懇請你去給長樂公主治病了。

可是你丫小子給臉不要臉,還蹭鼻子上臉,簡直了都。

一一感受著來自他們眾位大臣們的不友善目光,像是暗箭一樣,不停的飛法法射來。

李青衣肩膀隻是輕輕一聳動,坦然接受之。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

隻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就讓這一場狂烈的暴風雨來得更加的猛烈些吧。

李青衣心中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