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功招攬張青和孫二娘
見武大發怒，張青和孫二娘均是心驚膽戰不已，夫妻兩個當即再次磕頭不止。
“好漢息怒，好漢息怒，小人說的都是實話，若有半點虛言，教小人不得好死！”張青顫聲道。
見他堅持，武大倒是有些好奇了。
“那好，你們到底什麽無奈之舉？說來聽聽！”武大沉聲道。
“回好漢的話，是這樣的……”
張青這才將渾家孫二娘開店殺人事情緣由說了。
原來，張青和孫二娘有一獨子，前些年染上腸癰重症，始終不曾治好，後來聽江湖術士說起一偏方，那就是做人肉饅頭，便可治獨子的病。
從那之後，孫二娘便借開酒肆為由，專拿過路客人下手，殺人越貨，還將他們遺體做成人肉饅頭，一來給自己兒子吃，二來賣給過路客人賺些銀兩。
久而久之，孫二娘便形成習慣。
張青良知未泯，還好一點，不但不參與，而且常常勸說孫二娘，甚至還與她訂立了三等人不可禍害的規矩：雲遊僧道、行院妓女和流配罪犯。
聞言，武大的臉色漸漸和緩了不少，指著孫二娘道：“以後不可再行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若是叫我知曉，我好歹取你性命。”
“不敢，不敢……”孫二娘忙應和道。
武大這才道：“既如此，你們都起來吧。”
張青和孫二娘隨後戰戰兢兢地起身。
武大看得心中好笑，不過，想到自己要招攬二人，他想了想，道：“方才聽你二人說，你們獨子身患腸癰症，不若帶我去瞧瞧，我有把握能治好。”
腸癰症，其實就是闌尾炎。
放在前一世，闌尾炎不過是一種小病症，腹腔鏡手術即可治愈。
但這一世，條件簡陋，多數病患主要依靠張仲景傳下來的大黃牡丹湯方子，但這種方子對於急性單純性闌尾炎有良好療效，治愈慢性闌尾炎，效果就不明顯了。
“好漢懂岐黃之術？”張青和孫二娘疑惑道。
“略通一點。”武大淡然道。
武鬆有些驚訝，他與哥哥朝夕相處，隻見他賣炊餅，未曾會這門手藝啊！
張青和孫二娘卻是聞言大喜，立即將他和武鬆帶向酒肆後麵的其中一間茅草屋。
茅草屋中，油燈下，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雖躺在**歇息，但雙手捂著小腹，表情痛苦，顯然腹痛難忍。
“好漢，奴家這孩子能治否？”孫二娘急急問道。
武大仔細替那少年檢查了一番，這才點頭道：“能治，不過，今夜天色昏暗，不宜手術，要等明日方可。另外，手術前，我需要你們夫妻二人配合，做一些準備事宜。”
張青和孫二娘夫婦哪聽得懂他“手術”的專業術語，隻是一個勁道：“好漢放心，一應事宜，隻消好漢吩咐，我夫妻兩個自去操辦。”
“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
聽說自家兒子有救，張青和孫二娘對武大的態度，頓時扭轉，看他就跟看活菩薩一般。
孫二娘甚至重新跑去下廚，為武大和武鬆炒了一桌好飯菜，請兩兄弟吃了。
閑聊中，得知武鬆竟是景陽岡打虎英雄，張青和孫二娘夫婦既驚且佩。
“有眼不識好人，奴家一時不是，望伯伯恕罪。”孫二娘歉然道。
誤會消除，武鬆哪會計較這些。
一時間，賓主盡歡。
當晚，武大和武鬆就在此地歇息。
次日一早，武大畫了一張草圖，支使張青進孟州城辦事。
張青當即帶了夥計小二和小三，去了孟州城，先去鐵匠鋪一趟，著經驗老到的鐵匠依照草圖的圖樣，打造刮刀、啟子、鑷子、手術鉗和手術刀等手術工具。
此事畢後，張青帶著小二小三又去買了武大囑咐的一應所需手術物品，如包紮傷口的白布，消毒用的烈酒，清創縫合用的桑皮線等。
至於用來充當麻醉作用的蒙汗藥，孫二娘處便有不少，倒是省去了買回來。
當天下午，張青和兩個夥計滿載而歸。
武大這才開始為張青和孫二娘的獨子手術，讓武鬆把住門口，不讓夫婦倆進來，以免嚇著二人。
忙碌了兩個時辰，武大才疲憊地從房裏出來。
得知兒子從此不再腹痛，張青和孫二娘感激萬分，對著武大不住磕頭。
接下來數日，武大和武鬆兄弟兩個，繼續留在十字坡。
張青和孫二娘對他兄弟二人，那是敬服到了極點，孫二娘甚至將武大視作活菩薩，每日都是好酒好菜招待，不曾半點怠慢。
十字坡附近一些山民聽說武大醫術不凡，口口相傳，但凡有個三病兩痛的，都來找他醫治。
就這樣，“活菩薩武大郎”的美名不脛而走。
半月後，張青和孫二娘的獨子傷口徹底痊愈，兩口子對武大是徹底服了。
這一夜，張青和孫二娘張羅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後，武大趁機決定攤牌。
“武大觀賢伉儷一身好武藝，莫不成就在這山野僻壤之地終老一世不成？”武大道。
“唉，回武家哥哥的話，如今世道紛亂，我夫妻二人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張青歎道。
“此言差矣，如今皇帝昏庸，奸臣當道，朝綱不振，民不聊生，天下賊寇四起，談何英雄無用武之地？武大料定，不出數年，天下即將大亂，賢伉儷何不隨我一同匡扶天下，共創蓋世偉業，流芳百世？”武大慨然道。
其實，他還想說，再過數年，金兵將攻破東京，引發曆史上有名的靖康之變，彼時正是大顯身手，匡扶天下的大好時機。
但畢竟這事目前毫無征兆，他不便說出口，就隱去不提。
“武家哥哥，聽您的意思，莫不是要造朝廷的反？”張青道。
“有何不可？這大宋朝廷昏聵不堪，貪官汙吏橫行霸道，不造反，焉能有我升鬥小民活路？”卻是武鬆大聲道。
張青似有些心動，看向妻子孫二娘，征求她的意見。
“你這人，好不曉事，武家兩位伯伯這般看得起咱們，才推心置腹說這些與我們聽，你還猶豫啥？幹了，跟武家伯伯幹了！”孫二娘朗聲道。
張青這才道：“中，幹了！”
啪！
武大大喜過望，拍案而起，道：“有賢伉儷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順利招攬了張青和孫二娘，武大很是激動，忽地，他心中一動，道：“據武大所知，有幾位好漢在二龍山寶珠寺落草為寇，其中一位還曾在此地險些被二娘剝皮剮肉，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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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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