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張一月鬥法師
張一月在岸邊棄了船,上了岸,回到老婆婆家,看到屋裏還在亮著燈。
老婆婆和女兒翠花還沒有睡,還在哭泣。
張一月敲門。
翠花在門口問了一聲,“誰?”
“是我,張一月。”
翠花開了門,不可思議的看著張一月,用手絹擦著臉上的淚水。
進了屋,張一月看到老婆婆跪在靈位前,看了一眼靈位上的字。
是自己的名字,張一月笑了,“原來你們和杜少卿一樣,都不相信我還能活著回來。”
張一月進了裏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看著翠花說,“事情還沒有完呢,接下來該你出場了,隨我一同出去,我路上告訴你該怎麽說。”
張一月就拉著翠花出了們,來到河邊的那個法場上,讓翠花坐在台子上的正中間,張一月就離開了。
天很快大明了。
是一位出門要幹農活的青年首先發現了翠花,他看到翠花還穿著出嫁時的紅衣服,頭上蓋著紅蓋頭,孤零零的坐在台子上。
他嚇壞了,扔下農具,就跑回村子,奔走相告。
很快成群結隊的村民都來了,各個村的長輩老者們也在後生的攙扶下登場了。
法師最後來的,一臉的狐疑。
大家圍著台子,大氣不敢出的盯著台子上的翠花。
族長示意媒婆上去查看情況。
媒婆顫顫巍巍走上台,用顫抖的雙手,一個猛勁掀開翠花的蓋頭。
大家都驚愕了一聲,當看到翠花還是人模人樣,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媒婆捂著自己的小心髒,“嚇死我了,翠花姑娘你怎麽又回來了?”
翠花流著眼淚說道,“我連河神的大門都沒進去呢,看門的就把我送回來了。”
底下的人群麵麵相覷,都議論著河神不肯收下翠花,定然是不願意再保佑他們了,他們很快就要遭殃了。
他們越想越擔心,開始躁動不安。
族長看向法師,“法師,這可怎麽辦?怎麽就給退了回來了呢?你法力高強,想想辦法再和河神溝通溝通。”
法師這個時候還摸不清狀況,他遙望河中間的河神廟,看起來一切正常啊。
法師跳上台子,讓媒婆離開。
法師繞著翠花轉著走,手裏的桃木劍胡亂的舞著。
台子下的圍觀人群,都注視著法師的一舉一動,期望著他趕快為大家化解危機,他可是他們的大救星啊。
法師突然一把抓住翠花的胳膊。
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恐嚇道,“說,到底你是怎麽回來了?敢有半句謊言,我便立即要了你的命。”
翠花便哭哭啼啼也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回答。
“昨夜裏,我在廟裏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等著,結果來了三位河神,我當時就納悶了,怎麽會有三位河神呢,河神不應該是一位嗎。”
法師一邊聽翠花講述,一邊繼續繞著翠花走動,“別停下,繼續講。”
翠花就繼續說道,“他們三個通過劃拳決定誰先享用我。”
聽到這句話,法師想笑,但是忍住了,小聲嘀咕,“真會玩。”
翠花又繼續說道,“最後獲勝的那位河神,掀開了我的蓋頭,他們就不高興了。”
法師皺起了眉頭,“為什麽?”
翠花一副憋屈的樣子說道,“他們說我長得這麽醜,說你們拿我這種貨色敷衍他們,我看他們很生氣的樣子說還要懲罰咱們村民呢。”
法師停下了步伐,看著翠花的臉蛋,像是自言自語,“這哪裏醜了,漂亮的很呐,怎麽胃口越來越挑了,再說了,這不是他們自己選的嗎?聽他們話裏的意思是準備換一個了。”
於是法師轉身對著那一排村裏的老者們說道,“河神爺爺是對咱們送過去的姑娘不滿意,看來咱們還得重新選擇了。”
老者們都點頭表示讚同,“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族長站起來,“那豈不是還要等上幾天?還要等著河神爺爺自己再來選?”
法師一副神奇的模樣,“待我施法問問他老人家。”
張一月突然跳上台子,大家都很驚訝,不知道來者是何人。
張一月現在穿著一身白衣,也易容成了老者的模樣,手持拂塵,一副仙骨道風的模樣。
張一月開口對法師說道,“貧道我走南闖北半生,也見過與上仙溝通祈福的,但是別的法師可都不是像你這般?”
法師看到有人跳上來質疑自己的法術,心虛的慌張起來,“哪來的臭道士?在這裏胡言亂語,識趣的還不滾下台去。”
雖然法師這樣說,但是台下的吃瓜群眾和那一排坐著的村裏的長輩們,可都是對張一月很感興趣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張一月的樣子看起來比法師強的太多。
張一月這一刻心裏的感悟是,“看到了吧,氣質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必須拿捏得死死的。”
族長拄著拐棍站起身,弓著身向張一月問道,“那依道長所言,該當如何?”
張一月斬釘截鐵的說,“下水,和河神爺爺麵對麵的溝通,當然這些你們普通人是做不來的,你們在水下活不過三秒鍾,隻有我們這樣的高人才能去做。”
族長又說道,“那就有勞道長辛苦一趟吧,我們幾個村的村民都會感激不盡的。”
張一月拂塵一擺,“好說,拯救百姓疾苦本來就是我等修煉之人所要做的事情。”
說吧,張一月輕功飛入水中。
所有人都跑向水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河麵。
法師倒也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很好奇這個道士到底想要搞什麽把戲。
張一月跳入水中後,整整二十分鍾沒有了動靜。
大家都議論紛紛,高人就是不一樣,法力果然高強,試問普通人誰能在水下憋這麽久。
二十分鍾後張一月飛出了水麵,再次落在了台子上。
眾人又都圍過來,他們崇拜的仰視著張一月,等待著他發話。
族長問道,“道長辛苦了,去了這麽久,談的怎麽樣了?”
張一月歎了一口氣,手指指著圍觀的人群轉了一圈,“老夫為了你們,可是受了大委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