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河神
老婆婆瞪了張一月一眼。
張一月意識到自己說話不中聽了。
於是重新說道，“當然了，如果我們能幫上什麽忙的話，也必將全力以赴。”
杜少卿插話道，“是啊，老婆婆，我們兩個可厲害了呢，有什麽苦衷，說出來，我們兄弟兩個幫你擺平。”
老婆婆看看張一月，又看看杜少卿，“厲害嗎？怎麽一點都不像呢。”
張一月說道，“老婆婆可聽說過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不要看我們兩個長得英俊瀟灑，就認為我們是沒有實力的花瓶。”
張一月轉身看向杜少卿，憋著音調說，“給老人家展示一下實力啊，兄弟。”
“怎麽展示？”杜少卿有點犯迷糊。
張一月歎了一口氣，“靠，這還要我教你，翻個跟頭。”
杜少卿就翻了一個跟頭。
張一月鼓掌，得意的對老婆婆說，“老婆婆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厲害？”
誰知老婆婆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村三歲小孩都會翻的，這算厲害呀？”
張一月突然變得很嚴肅起來，“這是要逼著我放大招的節奏啊。”
張一月對著杜少卿大喊一聲，“劍來！”
杜少卿把劍拋向空中。
張一月輕功而起，抓到劍，在空中拔出，老鷹展翅般落地，飄逸的舞了一套劍法。
張一月再次莊重的看著老婆婆，“這次感覺到厲害了吧？”
誰知老婆婆還是傷感的說，“你們幫不了我的，你們鬥不過他們的，誰又能鬥得過他們呢？”
老婆婆越是這樣說，越是能燃起張一月和杜少卿的鬥誌。
他們正是熱血沸騰、狂到不行的年紀，輕易就完成的事情他們還不願意做呢。
但是老婆婆始終不肯相信他們倆是幹大事的人。
於是二人強行把老婆婆架離河邊，上了河壩，再次好言相勸。
“老婆婆你不要總瞧不起我們呀，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行不行總得給次機會吧？”杜少卿說。
“是啊，老婆婆，就算我們真的解決不了你的困難，你再回來跳河也不遲啊，到那時，誰再攔你誰是小狗。”張一月補充說道。
老婆婆看二人的眼神有了變化，張一月就知道老婆婆心動了，這事有門了。
老婆婆‘撲通’一聲跪下了，“你們真是上天給俺們娘倆派來的救兵嗎？”
張一月和杜少卿趕緊把老婆婆攙扶起來，“是啊、是啊，我們就是上天派來救你們的。”
老婆婆摸著眼角流出的感動的淚水，一邊往家走，張一月和杜少卿牽著馬在後麵跟著。
約莫走了一千多米，便到了一個村莊。
一到村莊，張一月就感覺到奇怪。
村道上的行人看到老婆婆都會立馬躲得遠遠的，像是在躲避瘟神一般。
張一月百思不得其解，“老婆婆也不像是性格古怪的人啊，怎麽在村裏混的人緣這麽差嗎？”
到了一座茅草屋外，老婆婆打開籬笆院門，請張一月和杜少卿進去。
張一月看到老婆婆的家很破敗、屋子裏也沒有什麽像樣的家具、家裏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估計最值錢的也就是院子裏養的一群雞了。
“翠花，趕快出來見見兩位大恩人。”老婆婆坐在正堂向著裏間屋子喊道。
一個芳齡十八的清純姑娘從裏屋裏害羞的走出來。
向張一月和杜少卿躬身施禮，“見過二位恩公。”
老婆婆麵帶微笑的向她的女兒說道，“這兩位恩公說了，他們可以幫助咱們，咱們有救了。”
翠花聽了母親的話，就和母親抱在了一起，哭在一起。
張一月說道，“二位先別著急感動的哭，趕緊給我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好讓我們知道是咋一回事啊。”
於是老婆婆就鬆開了女兒，翠花用手巾擦掉了母親臉頰上的淚水。
老婆婆開始講述。
“這話要從五年前的一場大旱說起，那一天，也是這個季節，太陽毒辣的像是要落下來一般，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下雨了。”
“莊家絕收、河水幹枯、村民們喝的井水也快見底了，大家都很著急。”
“正在這個時候，從南方來了一位法師，族裏的老人就把他攔下來，好酒好菜款待，懇求解救之法。”
“法師在河邊設壇施法，最後得出結論是河神想要娶親了。”
“於是從那一年，我們附近幾個村，每一年都會輪流給河神送過去一個女孩，今年選中了我可憐的女兒翠花。”
“翠花若去了，我可還怎麽活啊？”
老婆婆說完又和女兒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張一月站起來跺腳，大叫，“迷信害死人啊。”
杜少卿問道，“那下雨了嗎？”
老婆婆再次鬆開翠花，“說也奇怪，從那以後還真的年年風調雨順。”
張一月氣的直搖頭，“純屬巧合，不信，今年不送女孩，它也會風調雨順，這個世界壓根不存在什麽鬼神。”
杜少卿又問道，“這個獻給河神的女孩是誰來選呢？”
老婆婆回答道，“河神會提前幾天在選中的人家門上係上一個紅繩。”
老婆婆說完話望向籬笆門上係著的紅繩。
杜少卿和張一月也望過去。
紅繩在迎風飄揚。
張一月氣憤的走過去，把紅繩扯掉，狠狠的扔在地上，用腳跺。
老婆婆看到張一月的舉動，很慌張的跑過去，但是由於年齡大了，摔倒了。
老婆婆就爬向張一月，把張一月的腳挪開，撿起紅繩，吹幹淨，重新係到門上。
然後對著紅繩跪下，翠花也跪下了，杜少卿也跪下了。
老婆婆口中念念有詞，“還請河神爺爺饒恕......”
張一月拍著自己的腦門，“我靠......無語了。”
張一月一腳把杜少卿踹到，“你幹嘛呢？”
杜少卿重新跪好，“跪拜河神啊。”
張一月氣的回屋，“好嘛，古代人被封建迷信毒害的不淺啊，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這事我管定了，我一定把裝神弄鬼的人揪出來，丟在您們麵前，讓你們親眼看看你們所跪拜的是什麽鬼東西。”
老婆婆三人跪拜道歉一番，回屋了。
張一月就問道，“給河神爺爺送女孩怎麽個送法？送到哪裏去啊？”
張一月暫時不準備改變他們三個的迷信思想，畢竟鬼神之說已經在他們的心裏根深蒂固了，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改變的。
等把假河神抓到了之後，事實擺在眼前，就是最好的勸說理由。
老婆婆回答道，“每年這個月的十五，白天在河邊舉行法事，晚間用一艘小船把選中的女孩送到河中間的房子裏，就是河神的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