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酒桌上的回憶

張一月看著杜少卿說到,“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吧,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是什麽出身啊?是官二代嗎?是富二代嗎?”

“我家裏還有什麽親人嗎?當然不包括那個破壞咱們友情的林如。”

杜少卿回答道,“你看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我回答哪個是好,倒不如咱們進城,找家酒樓,邊吃邊聊。”

“好啊。”張一月很高興的一口答應。

於是二人上馬,朝城鎮的方向駕馬而去。

進了鄆城縣,到了街上,看到何家酒樓的招牌,便走了進去。

杜少卿財大氣粗的點了一桌子好菜,兩壇美酒。

突然眼角又流出了淚,臉色是喜悅中帶著傷感。

張一月不明所以,“怎麽了?兄弟。”

杜少卿抹掉眼角的淚水,“無事,哥哥,我隻是想起了往事,如今想來真是時光荏苒,時過境遷啊。”

“什麽往事?”張一月升起好奇心。

杜少卿一副深邃的表情講到,“曾經咱們兩個少年也像如今這般,仗劍走天涯,打遍天下不平事,吃遍天下美食,好懷念那時在一起瀟灑快活的日子。”

張一月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咱們兩個曾經一起做過行俠仗義的好事?”

杜少卿點頭,“是啊,哥哥。”

張一月心裏犯了嘀咕,“我不是反麵人物嗎?我是個殺手啊?怎麽在杜少卿的嘴裏又成了行俠仗義的少年英雄了。”

杜少卿突然抓住張一月的胳膊,“哥哥,咱們在重新來過一次如何?”

張一月拿起筷子夾菜吃,“什麽意思?”

杜少卿興奮的說,“就是把以前走過的路再走一遍、把以前住過的客棧再住一遍、把以前吃過喝過的好酒好菜再吃一遍、喝一遍,再遇到不平事,再管上它一管。”

張一月聽著杜少卿的炮語連珠,不感興趣才怪。

畢竟他也是看著金庸、古龍的武俠劇長大的。

如今自己穿越了,而且還有這麽高的武藝,也有機會過一把大俠癮,心裏早已經心潮澎湃。

“兄弟說的確是極好的,隻是我沒錢啊,走路、吃飯、住宿不得需要錢嗎?”張一月難為情的說。

杜少卿嗬嗬一笑,“銀子的事情,哥哥不用擔心,兄弟我多的是。”

張一月很嚴肅的說,“你有銀子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一個大男人,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那不成了寄生蟲了嗎,我不要尊嚴的呀。”

張一月說出這樣的話讓杜少卿很懵逼。

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就端起酒咕咚咕咚的喝。

“那哥哥說怎麽辦吧?”杜少卿喝了兩碗酒之後問。

“等我掙到了錢,再和你一同去。”張一月回答。

“好吧。”杜少卿惋惜的說。

其實張一月吃軟飯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他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還要回清河縣勾搭潘金蓮呢。

這也是他為什麽向杜少卿保證不會再要林如了。

因為他覺得潘金蓮已經漂亮到極致了,林如不一定有潘金蓮漂亮。

再說了,西門慶的兄弟們隻要活在這世上一天,張一月就不高興一天。

那種受**之辱的滋味,他們不死,就不會在張一月的心頭消失。

張一月這才想起來問自己的身世,確切的說應該是張謙的身世。

“兄弟,別光顧著吃啊,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

杜少卿沒有停下筷子,繼續夾菜吃,邊吃邊說,“你是十五歲那年和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師傅一同來到我家的。”

“之後咱們兩個就一起吃飯、一起跟著你父親練武、一起上學堂、一起下河捉魚、一起上樹掏鳥窩......”

“我的父親現在在哪裏?”張一月焦急的問道。

杜少卿又傷心起來,“師傅他老人家去世了,生病去的。”

張一月也跟著傷感起來,但是並沒有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步,因為他是張一月,並不全是張謙,他的父母還好好的活在二十一世紀呢。

“你接著講吧。”張一月喝了一口酒。

杜少卿就接著講下去,“聽我父親說,你們家祖籍在東京,你父親是一名武將,因為被朝中奸臣陷害,才淪落江湖,我父親見你父親武藝高強,心生愛惜,就讓你們父子倆住在了莊上。”

“在你父親死後的第二年,我遇見了林如,我們兩家門當戶對,很快這門親事就定下了。”

“我和林如在成婚之前經常相約玩耍,而且每次都帶上你,如今想來,也許你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勾搭上了林如。”

張一月輕輕打了自己的臉一巴掌,“我真的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和林如開始的。”

杜少卿接著講,“之後便是在我的新婚之夜,你帶著林如私奔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張一月點頭,“是該生氣,我做這事真是千不該萬不該,你父親好心收留我們父子倆,給了我們一個落腳之處,我卻恩將仇報,做出豬狗不如遭天譴的事情。”

杜少卿看到張一月很自責的樣子,反而安慰起來。

“哥哥,不必再自責,就讓林如從咱們的生活中隨風而去吧,咱們的關係還回到從前那樣親密的狀態。”

張一月笑著說,“好啊,來,兄弟,幹杯。”

二人碰碗。

“今天不喝醉不罷休。”杜少卿說。

於是張一月吩咐店小二,“等下我們二人喝醉了,麻煩小哥把我們扶到房間**。”

店小二點頭答應。

於是張一月和杜少卿甩開膀子喝起來。

直到喝的酩酊大醉。

店小二把他們扶到房間裏,給他們脫了鞋,放到了**。

張一月和杜少卿這一覺隻睡到晚上九點左右。

張一月首先醒來,聽到樓下有爭吵聲。

就穿上鞋子,走下樓來,來到客棧的院子裏。

原來是一位賣酒的在和店家爭吵。

爭吵的原因張一月也聽明白了。

這賣酒的賭博輸了,把馬和馬背上馱的兩擔酒抵押給了店家,如今半夜過來想要偷走馬和酒。

張一月不愛看熱鬧,準備轉身回房。

這時店家要打賣酒的,賣酒的便威脅說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你知道我結拜大哥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他就是住在東溪村的托塔天王晁蓋。”

張一月驚呆了,轉身看著尖嘴猴腮的白日鼠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