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武大郎今日心情不好
看到這兩口子今晚是要持久戰的樣子。
張一月就什麽話也不說的離開了。
張一月剛出了潘金蓮家門口,看到魯張二人又回來了。
張一月也不能再回到潘金蓮屋裏。
於是趕緊回了家,鎖上門,站在牆邊,聽著這邊的動靜。
隻聽到張勝大聲說道,“武家夫人,你好有心計啊,差點被你糊弄了,這錢不對?”
潘金蓮說,“怎麽不對了?”
張勝說,“我們兄弟今天可是半步不曾離開,掙了多少錢,我們心裏明鏡似的。”
潘金蓮指著桌子上說道,“這一桌子的酒菜不要錢啊。”
“哼。”張勝冷笑一聲,“你們已經落了多久的好處了,這頓飯不能算進今天的收入裏麵。”
魯華不耐煩的說,“別墨跡了,快點補齊了吧,在等下去,我兄弟估計又要毛手毛腳了,到時候可有你受得了,我可拉不住他。”
張勝陰笑著,“不想拿也可以,陪我進屋,在**玩一下就行了,怎麽樣?你選擇。”
潘金蓮走進臥室,張勝興奮的跟在後麵,開始解自己的衣扣。
武大郎癱在地上,用拳頭捶著地。
到了門邊,潘金蓮轉身瞪著張勝。
“你幹嘛?”
張勝支支吾吾,“你不是要......”
張勝以為潘金蓮同意陪他玩一下。
“在這裏等著,不是要錢嗎,我全給你,行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潘金蓮說。
潘金蓮又取了銅錢出來,張勝想要伸手去接。
誰知潘金蓮扔在了地上。
張勝一邊彎腰去撿,一邊看著潘金蓮說,“你行。”
魯華說道,“好了,兄弟,咱們走吧。”
二人轉身離去。
張勝回了一下頭,看著潘金蓮說道,“武夫人如此美貌,跟著這樣的男人,不覺得委屈嗎?”
“到不如跟了我,保證你穿金戴銀、住亭台樓閣、出門是馬車花轎,歸來是錦衣玉食,豈不美哉,好好考慮一下吧,想好了來找我,我家住在東街胡同第三家。”
張勝說完,哈哈大笑而去。
張一月在心裏偷偷記下了張勝所說的地址,以免日後用的到。
潘金蓮跑過去鎖上了院門,在院子又是哭又是罵。
張一月離開院牆,回到房間,躺在**,心裏想著事。
不知道武鬆能不能製服這些古代黑社會人員。
他若不能。
自己該當如何呢。
難道甘心當黑社會的搖錢樹。
在別人看來好像沒有什麽不同,反正錢也進不了自己的口袋。
進他武大郎和潘金蓮的口袋是進;進他魯華和張勝的口袋也是進,又有什麽區別呢。
在張一月看來,區別大了。
進她潘金蓮的口袋,自己還可以和愛慕的女人同桌吃飯,可魯華和張勝有什麽好和他們同桌吃飯的。
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這幫黑社會利用的,武鬆如果不行,那就自己親自上。
天明後,武大郎就挑著擔子往縣衙去了。
一邊沿街叫賣炊餅,一邊趕路。
張一月開門出來就看到魯華和張勝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張勝直接進了張一月家裏,把桌椅搬出來,擺在門口。
魯華拍著張一月的肩膀,“兄弟,好好幹,哥哥們不會虧待你的。”
魯華對著張勝喊道,“你還不快去買點包子來,讓咱們的財神爺吃飽了好幹活啊。”
“是、是,我這就去。”張勝小跑著去了。
張一月朝潘金蓮家的二樓望了一眼。
潘金蓮正開著一條窗戶縫觀察著下麵。
已經有顧客排隊畫像了。
張一月就坐了下來,開始畫了。
收的錢全被魯華裝進了口袋。
張勝提著包子回來了。
張一月吃了包子,繼續畫畫。
兩個時辰之後,張一月抬頭看到武大郎挑著扁擔從遠處走來了。
但是他的身後並沒有看到武鬆的身影。
武大郎走到桌子前麵停了一下腳步,看著張一月麵前排起了長隊,搖頭歎息。
張勝吼道,“你個倒黴催的,滾一邊去,別站在這裏影響我們生意。”
張一月心中想,“難道武鬆不肯幫忙,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隻有靠自己了。”
武大郎就向前走了幾步。
王婆從門店裏走了出來,站在武大郎麵前。
“他大哥,這還沒到中午,怎麽就回來了,炊餅賣完了?”
王婆去掀開蓋在筐上的白布,“這不還剩一大半的嗎?回來這麽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王婆說著風涼話,明知故問,“哎,我可告訴你,張三蛋今天上午可沒少掙錢,少說也畫了十幾個人了。”
王婆伸著頭,鼻子快要碰到武大郎的臉,“來,說說,你現在看在眼裏,心裏什麽滋味。”
其他的鄰居看到王婆逗武大郎,也都圍了過來,看笑話。
一個鄰居說道,“能是什麽滋味,我都聞到血腥味了,估計心裏在滴血吧。”
鄰居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武大郎氣憤的跺了一下腳,挑起扁擔,回家去了。
一進家門就被潘金蓮拉住問道,“怎麽樣?給你兄弟說了嗎?他如何說?怎麽沒給你一起回來?”
武大郎依舊是唉聲歎氣。
潘金蓮急了,“你個三寸男兒,怎麽就知道唉聲歎氣,你倒是快點說啊。”
武大郎在地上來回走,“我見到了兄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說了,你知他說什麽?”
潘金蓮瞪大了眼睛,“他說什麽?”
武大郎拍了一下手,坐在了椅子上,“他說這沒有法度可依,不能隨便抓人,還說我們不應該把張三蛋當作斂財工具。”
潘金蓮也生氣起來,“這是什麽弟弟啊,不幫忙也就算了,反倒是批評起我們來了,如今可怎麽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煮熟的鴨子飛了嗎?”
武大郎低頭認命了,“那還能怎麽辦?我看也隻能如此了,放寬心吧,權當這財本不屬於我們的。”
潘金蓮又哭喪著臉,流出了眼淚。
“老天爺啊!我怎麽這麽命苦啊!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倘若有半點能耐就應該提刀出去和他們拚命。”
武大郎自知無能,沒有任何反駁。
潘金蓮站在客廳門口,踮起了腳,側傾聽。
“你聽,這嘩啦啦的銀子都進了別人的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