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潘金蓮給張一月送飯

張一月一直畫到了天黑。

武鬆從衙門回來,看到這邊圍了很多人,擠進去看到張一月在畫畫,大喜,一把抓住張一月的胳膊,導致張一月正在畫的這幅畫費了。

“兄弟,你又好過來啦,太好了,我正好要問你在哪裏學的武藝呢,咱們找時間再切磋切磋啊。”

張一月掙紮著,想要掙脫開武鬆抓著的胳膊。

卻是不能。

於是另一隻手抓過毛筆,朝武鬆的臉上劃了一筆。

武鬆條件反射的去摸臉,誰知越摸臉越花。

張一月故意傻傻的哈哈大笑,其他等著畫像的人也跟著笑。

“原來你沒好啊,還是個傻子。”武鬆失望的說。

武鬆轉身離開回家去了。

張一月開始收攤子,沒有畫到的人拉著他,不讓他收。

張一月力氣比較大,掙脫開直接跑回家,插上了門。

“算了,明天再來畫吧。”人們隻能惋惜的這樣說。

張一月從門縫裏看到人們散去,這才又開了門去把桌椅搬回家。

回到客廳,把今天掙到的錢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到桌子上。

滿滿一桌子的銅錢。

張一月興奮的跳起了舞,當然是亂舞。

找了一個陶罐,一枚一枚的把銅錢投入進去。

九百九十八文錢

五十文一幅,為什麽總錢不是整數。

任何時代都有心腸壞掉的人,有些人看到張一月的傻樣子,故意的少給,今天最少少收入一百多文錢。

收錢的時候,張一月就發現了,當然他是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畢竟傻子還要繼續演下去的,幸虧大部分都是好人,還是如數付款的,壞人還是極少數的。

晃了晃陶罐,聽著銅錢發出的響聲都是一種幸福的享受,臉上就笑開了花。

把陶罐裏的錢又都倒出來,重新數了一遍。

他不是在乎剛才第一遍是數多了還是數少了。

而是單純的就是想要再過一遍數錢的癮。

“數錢的感覺真好。”

看著陶罐裏的錢,張一月又犯了難。

“把錢藏到哪裏呢?”

自己在大街上擺攤掙錢,收錢都是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的,一定會讓壞人眼饞,

他們萬一來行竊怎麽辦,自己又不可能每天都不出門,再說自己還是傻子呢。

傻子抓賊聽上去是不是有點不太真實。

張一月望了一眼院中的樹下,那是他埋三位殺手屍體的地方。

“對了,還是埋在地下比較保險。”

拿來一個鐵鍬,開始挖坑,當然不會和屍體埋在同一個地方。

挖到五十公分的時候,突然鐵鍬碰到了硬東西,用手扒了扒,像是白色的骨頭。

繼續挖下去。

毛骨悚然。

是人的骷髏。

“我靠,這他媽的是什麽家啊,院子裏怎麽會有骷髏呢?”

於是又把坑填上,重新換了一個地方挖。

可是依舊又挖到了一具骷髏。

“我靠、我靠,怎麽回事啊,這個家也太恐怖了吧,不會滿院子都是骷髏吧,怎麽回事啊?是誰殺害的這些人,太懸疑了。”

張一月感覺挖個熊坑,都挖的如此驚心動魄,太不可思議了。

隻得又把坑填上,第三次他把坑挖在了牆邊,終於沒有再挖到骷髏。

如果再挖到了,他簡直就要瘋了。

張一月把錢埋好,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他洗掉手和臉上的塵土,開門出去了。

今天掙到了錢,當然要慶祝一下,這可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掙得第一桶金啊,多麽有意義的一天啊。

張一月來到了一家酒樓,當然還是比‘香滿樓’低幾個檔次的。

‘香滿樓’自己是不能去的,因為自己今天掙到了錢隻夠去‘香滿樓’點兩個菜的。

一千文錢相當於今天的二百元人民幣。

走進酒樓,張一月落座要了一壇酒、一盤花生米、一盤牛肉、一隻烤鴨、一條清蒸魚。

幸福的享受著自己用勤勞的雙手換來的一桌美食。

幸福感爆棚。

酒足飯飽,閑情逸致的在街上逛**。

夜景還是那麽的美。

但是看到別人成群結隊而自己孤單影隻。

孤獨的傷感襲上心頭。

“等得到潘金蓮就好了,到時候生了孩子,一家老小手拉手逛街,多麽美好啊。”

溜達了兩條街,張一月才折返回家。

第二天依舊搬出桌椅,擺攤營業。

來排隊畫像的人更多了。

畢竟傻子畫像就像瞎子算卦,充滿著神秘感,能夠吸引更多的人前來滿足心中的好奇心。

況且精湛的手藝也在那裏擺著,有目共睹。

一傳十,十傳百。

人啊,無論什麽時代的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誰不想有一張自己美美的畫像掛在自己的臥室床頭呢。

今天來的人群中還有一些地主老財和富家千金,他們出手是比較闊綽的,往往都是多給許多錢。

從早上一直畫到中午,排隊的人群還不肯散去。

武大郎挑著扁擔又回來吃午飯了。

潘金蓮在門口接著武大郎。

“可惜了、可惜了、哎,可惜了。”潘金蓮看著張一月的門口說道。

武大郎不解的問,“可惜了什麽?”

“如果咱們一直收養著他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他現在掙得這麽多錢不就成了咱們的了嗎。”

“哎!”武大郎也唉聲歎氣起來,“是可惜了,誰又有前後眼能夠知道他還有這技能呢?”

潘金蓮突然拉著武大郎的胳膊,“唉,你說,咱們現在亡羊補牢還來的及嗎?”

“這我可說不了,不過倒是可以一試,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他畢竟是傻子,對錢能有什麽概念,快點,別墨跡了,準備點飯菜端過去。”

潘金蓮興高采烈的回到廚房,端了一碗飯菜送到了張一月的桌子上。

“三蛋兄弟,你看你忙得都沒有時間吃飯,嫂子給你端了過來,你抽空快點吃了吧。”

張一月當然知道潘金蓮不可能無事獻殷勤,對她安得心思也能夠猜出個大概。

當然他無所謂,況且他也很想和潘金蓮再扯上聯係。

於是傻傻的對著潘金蓮笑了一笑,接過碗筷,狼吐虎咽。

消滅了一碗飯,打了一個飽嗝。

“水?”

“好的,三蛋兄弟稍等,嫂子這就給你去端。”潘金蓮小跑歸家端來一碗水。

看著張一月吃了飯,喝了水,潘金蓮臉上露出了笑容。

張一月從口袋裏抓了一把錢遞給潘金蓮。

潘金蓮不接,“用不著的,三蛋兄弟,咱們是鄰居嗎,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王婆在一旁磕著瓜子,冷嘲熱諷的說道:“三蛋兄弟啊,你這打扮要飯的呢,她家的飯菜可是用金子做的,這麽一點哪裏夠啊,人家不肯接,明顯就是嫌少嗎,你當然看不出來啦,你是個傻子嗎,哈哈哈......”

王婆說破了潘金蓮的心思,潘金蓮臉羞的通紅。

端起碗回家了,“王幹娘,怎麽哪裏都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