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醫術學徒
轉眼七月過半，對岸突厥越來越瘋狂，有幾日莊戶還在夜間看到有突厥偷摸到莊內。是以管事提議安排夜間值夜，柳蘇覺得可以。莊戶每家都出一人，八名學子也參與了進來，每夜六人，三人一組，分上下半夜。
朝廷中局勢越加動**，玄武門之後，長安城內百騎十不存一，麵對突厥二十萬大軍，毫無招架之力。
太宗李世民為了破局曾派出勇將尉遲敬德，作為涇州道行軍總管，防禦突厥。尉遲敬德抵達前線後，立即組織反攻，與突厥軍隊在涇陽打了一場惡戰，尉遲敬德勇不可擋，生擒敵軍將領阿史德烏沒啜，並且擊斃突厥騎兵一千餘。
然而這並不能抵擋突厥的瘋狂挺近，頡利可汗的的主力進抵渭水河畔，直逼長安城。 突厥二十萬雄兵，列陣於渭水北岸，旌旗飄飄數十裏。
莊內已經形成聚集性生產，前幾日柳蘇派人將周圍幾座煤山也買了下來，近日連番舉動也引起了武功縣縣令注意。今日早間主簿就帶人過來巡視一番。
“柳郎，聽聞莊內可有大量冰塊出售，近日天氣炎熱，可否售與某家一些？”席間八名學子相伴而坐，柳蘇和主簿坐在另一側。看到屋內盆中放著大量的冰塊，主簿有點心動。接連幾日天氣炎熱，武功縣內已經出現不少中暑的流民，縣中悲田養病坊也人滿為患。此時唐朝的醫術還不發達，雖有神醫孫思邈，然並不能解決高溫天熱中暑死人的情況。
“張主簿說笑了，不知官家是否可以采買，我欲以十錢一塊冰塊出售，每塊不少於五十斤。”柳蘇也知道中暑的情況，如果武功縣能集中采買莊內的冰塊，供給一個縣使用完全可以減少這種情況。
莊內已經開始安排莊戶提供冰水，從武功縣到莊子十餘裏，有四五處提供冰水的地方，一個簡單的涼棚，兩個木桶，一口大鍋，鍋內是熱水，桶內是冰水。至少從武功縣到莊子中做活的幫工，沒有聽說有中暑的現象。
“如此可好，聽聞柳郎在官道兩旁搭建涼棚供人休息是否？”雖沒有聽到柳蘇直接賣給自己冰塊，但是卻可以用縣中名義采買，主簿也是激動不已，如此就可以大大緩解中暑情況。“我觀之沿途百姓雖多，卻沒有中暑情況發生，這是何故？”
柳蘇放下手中碗筷，給主簿解釋，縣中多發中暑。一是天氣炎熱，流民百姓長途奔波身體本就虛弱，長期滴水未進所以很多走著走著就倒地不起。二是現在突厥入侵，縣中人口眾多，人員密集空氣不流動，時間一久人就呼吸困難，高溫下就容易中暑。
說道解決方法也是簡單，將流民安排在縣外，現在天氣炎熱，讓流民們自己搭建窩棚，十人一組，每個窩棚相距四五米，減少縣中流民數量。二是沿途提供熱水和涼水，以及休息的涼棚。
“柳郎大才，我必牢記於心。待我回去稟告縣令，立刻按照柳郎方式施行。”主簿得到解決中暑問題，也不再拖延，玄武門事件過後新皇剛上任，下麵百官都在爭取表現，以求再進一步。
武功縣怎麽安排，柳蘇不關心，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設置涼棚，總覺得武功縣縣令不靠譜。
莊內莊戶沒有閑著的，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排不過來，柳蘇隻得讓管事去雇傭點幫工的，順帶找幾個侍女，宅子人氣稀少，還是要多點人。
前往長安的管事回來之後給柳蘇帶來了意外的驚喜，原本柳蘇讓管事前往招點幫工還有侍女，不曾想居然還買到幾名落魄官家小姐。
管事買的幾個女子都是雙十年華，出落大方，估計是牙人們還沒出手，被管事撿了便宜。
讓管事安排女子們的住處，柳蘇自己去了食堂的地窖。
他做了不少米醋和醬油，今日差不多都可以食用了，他去看看。
掀開木桶，一股醋味飄**在地窖中，取出一點裝到燒杯中，再取一點醬油，他需要檢測，第一次釀製，步驟和過程沒什麽遺漏，就看看出的醋和醬油是不是和自己知道的一樣。
“元芳，你吃麵不，今晚我做點炸醬麵。”
中午食堂的飯菜有點油膩，莊子不缺錢了，買了許多豬肉，中午吃的紅燒肉，大夏天吃這個，柳蘇有點發怵，莊戶喜歡吃，每次燒都沒有剩下的。
晚上不想去食堂吃了，柳蘇打算自己做點吃的。
“都可，柳郎要叫聲學子嗎。”
每次柳蘇開小灶都要喊上學子，名義上加強學子和莊子的關係，實際上柳蘇想看看學子們對新事物的適應能力。
自己好東西太多，不能適應如何教他們。
“叫上吧，把那幾個姑娘也叫上，說不定有和學子們看上眼的，那豈不是成人之美，嗬嗬。”
八個學子還有八個姑娘，柳蘇不知道自家管事是怎麽找的，剛好都是單身，湊對吧，湊成一對，國家不發，莊子給你發媳婦，多好，又解決了終身大事，也能安心讀書。
“柳郎，那可是我給你找的侍女。”管事不同意了，自己好不容易找的，還走了許多關係。
“得了吧，你覺得那八個姑娘能做什麽，都是大家小姐模樣，一股書香氣息，你覺得她們能給我洗衣疊被嗎？”
柳蘇斜了自己的管事一眼，怕不是侍候自己，是自己侍候別人，好歹自己還會洗衣做飯。
“趕緊去吧，讓蘇娘給多準備點麵條，十個人最少七八斤麵條吧。”
管事急匆匆的出去喊人了，柳蘇也不著急，點上桌子上的小灶台，上麵有水壺，裏麵是希望的奶，算算時間希望要醒了。
說來也是奇怪，莊內也有哺乳期的婦人，柳蘇原本以為自己的寶貝閨女會吃母乳，誰知道她居然不吃，不論柳蘇怎麽哄都不吃，柳蘇沒辦法讓人買了幾隻母羊。
沒到產奶期，沒事，咱們有黑科技，打針，五隻羊，給柳蘇淘汰三隻，留下的起名美羊羊、喜羊羊、懶羊羊，今日是懶羊羊的奶。
一兩個時辰，管事回來了，帶著一大掛麵條，都是食堂大廚親自下手擀的。
柳蘇打算做打鹵麵，麵條簡單，煮熟，過水，鹵汁需要調配，現在廚房中除了辣椒沒有，其他常見的差不多都有了。
做了個黃瓜的鹵汁，還有個小炒肉，爆炒的豬肝，加上青菜，最後配上一盆羊骨湯剛好。
眾學子和姑娘們來的時候，柳蘇剛好從廚房端著盆出來。
“諸位兄長不要見怪，這打鹵麵用這盆吃才有感覺。”
柳蘇怕學子們嫌棄，這木盆都是新的，趕緊解釋。
學子們也不是第一來吃，輕車熟路的接過柳蘇手上的盆，姑娘中領頭的是一個叫做小柔的，看著文弱，不過比其他姑娘多了一絲英氣。
“柳郎客氣了。”
學子自覺的給柳蘇把鹵汁都端出來，滿滿一桌，還有食堂送來的烤羊排和一盤紅燒肉。
柳蘇一看到紅燒肉就立刻端起放在姑娘們身前，眼神瘋狂示意管家，誰送來的紅燒肉，看了還能吃得下嗎。
管事隻是低頭笑，他也不知道，他就說了一句人多，讓食堂送點菜。
“來來大家吃吃，這是醋和醬油，剛剛釀製的，姑娘們多吃點肉，不要客氣！”
學子們學著柳蘇的樣子，打上一碗麵，澆上鹵汁，再舀上一勺醋，有好奇的放了一勺醬油。
然後就沒了，大豆釀製的，香還鮮，到口中有點鹹，估計不是光喝醬油太鹹的話，現在醬油已經沒了。
最後柳蘇實在看不下去，一人分了一碟子醬油，這下好了，吃麵放醬油正常，吃紅燒肉蘸醬油柳蘇第一看見，烤羊排蘸醬油這也是第一見到，學子們終於讓柳蘇打開眼界。
“好，好吃！柳郎大才。”學子一邊吃一邊吼。
姑娘們文雅很多，第一次來莊子，不熟悉放不開。
“各位姑娘們我也不瞞著你們，本來管事尋你等來是想做我的侍女，我看各位都是文質彬彬大家閨秀的模樣，也不忍心，如此你們就在莊子上住下吧，以後有空我會教你們學習醫術。”
聽到柳蘇前半句，八個姑娘嚇得筷子都掉在桌子上了，在得知柳蘇居然讓她們白住，還打算教授醫術，都喜極而泣。
小柔站起來，躬身行了一禮。
“謝謝柳郎收留，我等都是無家可歸之人，柳郎若是不嫌棄，我等平日也可幫柳郎做些小事。”
其他女子麵色一紅，也起身行禮。
柳蘇嚇壞了，我隻是告訴你們我不打算要你們做侍女了，你們還想怎麽的，好好說話行嗎，沒看到對麵學子看我眼神都變了？
“坐下，坐下，吃飯。你們放心，這莊子上沒人會為難你們，吃吧，鹵汁涼了不好吃。”
偷偷抹了頭上的汗水，天熱，天熱，不是嚇得，第一次遇到這麽主動的。
大唐女子不都是賢良淑德的嗎，為什麽還有這麽開放的，吃過飯，柳蘇丟下碗筷，給學子們打了招呼溜了，不敢再和姑娘們說話了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