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祭祀

隨著時間臨近整日，趙家在外地的男丁也都陸續回到越雟郡。瀘山莊園之中趙家人越來越多，人多了自然熱鬧，但那個時代禮節太過繁瑣，搞得趙啟有點身心疲憊，但是做為家主唯一兒子，事事都得出席，時時得給同輩做出榜樣。老一輩的哥四個，趙啟的爺爺趙春一心向道，已經不過問這些事情，也很少參與。其餘三位爺爺輩的都回來了，趙啟的各位叔伯也都聚齊。每日裏瀘山莊園之中的大會客廳裏麵都坐的滿滿的，人們交流著這一年在外麵的所見所聞，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趙開是家主，變得也就更加忙碌。加之到了年底，越雟郡郡內的事務都需要總結，在那個時代過年稱為三朝、歲旦、正旦、正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祭祖。趙家上下都為祭祖做著各種準備。

為了把祭祖的事情安排好，負責裝備部的趙才、負責後勤部的趙義都被調回瀘山莊園。由他二人全權負責準備祭祀事宜。二人也是輕車熟路，每年基本的準備都是他倆在做。二人也是忙的腳打後腦勺。

臘月二十三，現在人稱為過小年，祭灶。那時的人們沒有過小年的概念，但確有祭灶的習俗，而且還非常重視。祭灶活動的開始也就意味著年下的祭祀活動正式拉開帷幕，也拉開了年的序幕。古代人認為家裏居住著很多神靈，灶神就是這個家庭的守護之神，每年年末祭灶後要回到天宮，向玉皇大帝匯報這一家人一年以來的所有情況。故而人們會在這一天祭祀灶神，祈求灶神能向玉皇大帝多多美言，來年全家都能平安富貴。“上天言好事，回宮降吉祥！”這副對聯就體現了自古以來人們對生活的樸素向往。

到了祭灶這一天，祭祀儀式由趙家家主趙開主持。趙家老少男丁齊聚瀘山莊園之中的廚房所在院子，古人大多祭祀活動女人是不能參加的。隻見屋前正中擺著一排長桌，上麵放了方肉、整雞，各種菜品，酒水，貢果，麻糖，各類麵食。下麵放了一排排拜墊。趙開上前取過香點燃，上前拜了三拜把香插入香爐。然後在那裏振振有詞，待祭辭完畢，趙開為首跪倒叩首。

臘月二十六日對趙家來說也是個特殊的日子，因為趙家這些年主業是商業，所以就形成了一個趙家專有的習俗，臘月二十六，各地生意的負責人要回到邛都拜見家主，匯報一年情況，家主要大擺宴席宴請這些負責人。當然這裏的負責人指的是最低是一個郡生意負責人，隻見在瀘山莊園前院大擺筵席，特別是今年，趙家生意新上了很多項目，生意火爆。今年的菜品也豐富，有了趙啟提供的菜譜及培訓出的廚娘。豐盛程度可想而知。羅列杯盤、珍饈美味。足足擺了六十多桌，全是新做出的八仙桌，椅子，一改往年矮幾。

在宴席正前方擺放著供桌，供桌之上供著財神趙公明（魏晉南北朝時民間還沒有關於關羽是武財神的說法），商人的祖師爺陶朱公和白圭。

時辰剛到，趙開在前，後麵依次跟著趙啟、趙忠及趙家幾位參與生意管理監督的叔伯，後麵跟著四列隊伍進入院中，先來至供桌前，趙開焚香拜祭後眾人跪倒叩首。然後趙開發表了講話，主要是道辛苦，回顧總結過去的一年，展望新的一年。由趙忠宣布獎勵名單，最後入席。

這些生意負責人大都自幼在趙家長大，彼此互相認識的眾多，大家團團圍坐。以趙忠為首先敬家主及少主，祝趙家生意興隆！然後趙開、趙啟父子帶領趙家參與生意管理人員敬所有人。然後這些負責人互相敬酒，一時間推杯換盞，熱鬧非凡。酒宴一直持續到晚上才結束。

年祭，也就是祭祖的日子，趙家祠堂的院子打掃的幹淨整潔。祠堂內牌位前供桌上排滿了整羊，整雞，方肉，各種菜品，鮮果，各類點心，饅頭。

趙家各輩男丁，包括趙啟爺爺趙春也參加了年祭。大家按輩分分成幾排，老哥四個是第一排。家主趙開主持年祭。

趙開焚香，開始誦讀祭文，祭文有著固定的格式，隻不過針對各家填寫自家的發展曆程，祖上的豐功偉績，傳遞多少代人的家族發展理念和祖訓、家訓等。趙開的祭文內容：伏以人本乎祖，猶如物本乎天，木本乎根，水本乎源，趙氏子孫，尊祖祭祀，曆久不衰，慎重追遠，古今蔚然，後世子孫，遠離鄉土，千裏遙祭，恒念先人，難忘數典，未惶稍歇，神馳夢牽，列祖列宗，開宗立業，奮發圖強，鎮守邊陲，春秋爭霸，戰國稱雄，一統華夏，千載留名，後世子孫，功敗垂成，祖德宗功，留此一脈，獲庇安全，時值正日，恭奉祖諱，列祖遺位，謹置祀案，祭祖宗祠，列擺珍饈，瓜果鮮黃，敬陳美酒，有飶其香，遙祭列祖，神追霄漢執事有恪，不敢迨遑，子孫祭拜，誦表焚香，大小稽首，濟濟蹌蹌，祈我先祖，遺澤久長，啟佑後人，福蔭千秋，敢求降祉，惠我無疆，列祖顯考，靈其束格，鑒此微忱，伏惟尚饗。

祭文讀罷，眾人跪拜！三叩首，祭祀之禮初成。趙開此時心理暗念：“列祖列宗，如今亂世，後輩不才，重拾遺誌，掃平亂世，一統華夏，祈請福佑。”接下來幾日香火不斷。趙啟也深深到華夏風俗文化的厚重。

接下來幾日，趙家大排宴宴，闔家團聚，古人也重視過年，也是家人團圓的日子。趙啟這段時間見識了沉迷於詩書的幾位爺爺和叔叔的風雅，也見識了輔助父親管理商業的幾位叔叔的精明幹練，更見識趙家商業這個巨無霸，他是趙啟父子開創基業的基石。

忙忙碌碌中，趙啟雷打不動的晨練，有空就整理能想到的文字資料。一個月後，趙啟一家才回到邛都的太守府。也開啟了新的一年的工作。